“你下去吧!”
紫天峰挥了挥手,示意那名青年男子退下,这一次,他也在场。
“晴儿,你这次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
看到房门关上,紫天峰转头看了看虽然年过四旬,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的妻子,两道浓眉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虽然这次是借用了李家之手,秦家那小子也肯定会首先把矛头指向李家,但是咱们月儿怎么办,那丫头自从荒野回来,好像对那小子极为沉迷啊!”
“峰哥。”
李雪晴同样转过身来,轻轻握住丈夫的大手:“就是因为月儿那丫头已经越陷越深,所以我才想趁着这个机会,探探那个秦家小子的心意。如果他是真心对待月儿,我们将来未尝不能给他一些补偿。要不然,也可以让月儿及早死了这条心。”
“也对,还是你比较细心。”
紫天峰微笑着点了点头:“毕竟他父亲的人还在,只要我们给出足够的条件,相信那小子总不至于不识时务。”
……
“攸宁,唐盟、北冥盟和海青盟的盟主约你见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攸宁接到了杨远之的电话:“在市中心的烟雨楼,今晚八点,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杨大哥,不用麻烦了,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秦攸宁回了一句,话语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烟雨楼位于s市的中央区域,不在任何帮派的势力范围内,因为没人愿意以身犯险,轻易踏入其它势力的地盘。
烟雨楼的三楼今晚被人包了,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都分布着不下三名黑衣壮汉,他们看似表情冷漠,目不斜视,实际上无时不刻不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监视着彼此。
晚上八点十分,秦攸宁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入烟雨楼的大门,顺着楼梯,直上三楼,若无其事地在这些壮汉好奇地目光下,穿过那条三十米长的走道,然后在一个叫做“天香”的房间面前站定,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房间很大,正中央摆着一张足够三十个人围坐在一起的圆桌,边上还摆着一张麻将桌和一张方形的茶几,功能倒是齐全。
此时巨大的圆桌上,只坐着三个人,他们各自坐在圆桌的一边,分别占据了东、西、北三个方位。
坐在北面的是一名身着唐装的老者,从面容上看怕是不下于七十岁,此时他正轻轻地捻着灰白的胡子,微眯着双眼,脑袋轻轻地摇晃着,也不知道是在默念着什么诗词还是在哼着什么老歌,秦攸宁进门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坐在东面的是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他的脸很尖,皮肤白皙,坐在位子上,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之中充满了凌厉的气势,真的就像一座钟。
坐在西面的同样是一名中年男子,同样是四十岁上下,国字脸,随意地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的短裤,与青衫男子不同,他整个人斜靠在椅背上,仿佛不愿多花一点力气。
而在他们身旁,各有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在殷勤地服务着,只是从她们那僵硬的笑容以及微颤的双手不难看出,此时她们的心中必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其实也不怪她们胆小,唐装老者唐天明,唐盟盟主,青衫男子东方青海,海青盟盟主,黑衣中年人贝勒,北冥盟盟主。面对三大地下势力的大佬,别说只是三个小姑娘,就算她们的老板来了,照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哼,秦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看到秦攸宁大大咧咧地在南面的位置落座,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甚至丝毫没有打算为迟到向在场的几位解释一声时,东方青海脸色一沉,双目之中寒光大盛。
“你们请我赴约,我来了,便已经是给了你们好大的面子,你们等一等我不是很正常?”
秦攸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却是连正眼都没有往青衫男子的方向瞧上一眼。
“你们几个先下去!”
黑衣中年贝勒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服务员先退下。那几名小姑娘顿时如逢大赦,向着在座的几位大佬福了一福,而后匆匆地从房门溜了出去。
“嘿,好大的口气!”
东方青海冷笑着摇了摇头:“秦公子,你莫不是以为统一了小小的南城,就有资格在我们面前放肆?”
“少废话!”
秦攸宁不耐地挥了挥手:“你们三个被人当枪使的软蛋,别在小爷面前装大头蒜,有屁快放。”
“哈哈哈哈!”
贝勒大笑了起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到秦公子如此锋芒毕露,贝某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好,说得好,这几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太过滋润,确实连带着胆子也小了。”
“就是嘛,现在的天下就该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让让位,回家养老去了。”
“竖子无理!”
一直微眯着双眼的唐天明听到秦攸宁这番话,终于再也忍不住,霍的睁开了眼睛。
“死老头,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火气这么大?我劝你还是好好地养养气,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秦攸宁斜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头子,不以为意地道。
“放肆!”
唐天明本来就是一个思想极度保守的老顽固,此时听到秦攸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话音刚落,只见他右手往身前的桌子上一放,食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