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觉得这样还不行,必须主动出击,主动去打消孟佳懿的试探,把她的招数憋回去,不能让她没完没了的这样试探我。
他美美的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道:“上次一别,原打算早几日就来看望姐姐,只是在伊川参合了放款勾当,一时未能得空。今日得见姐姐,实在心里欢喜。却也担心一件事······”
孟佳懿听程洲说到此处,这时的神态却非常淡定,平静的不同寻常。她眼睛只看着茶杯,眼睫毛抖动了好几下,在眼眸里流露出一点复杂情绪,“哦,金童你担心什么?”抬眼看着程洲。
程洲轻叹一口气,“就是,上次与二郎的纠纷。我是只当化解了的,但我和他终究有些芥蒂,将来,我俩可能只得形同陌路了。姐姐对我亲近,我自是期盼非常。我此来洛阳,誓要计划在城里施展一番;这将来天长日久,难免逢到二郎哥哥,只怕让孟姐姐在中间你难作······”
“所以我想,既然我那天讲出那样一番和解言论;今日,我不如再主动一些与二郎求和!我这里,却有老君传授与我一个顺气宁神的法子;如能对二郎哥哥的身子稍有助益,自然是极好的。姐姐可否代为通传于他,约二郎和我见个面,我和他好好聊聊?”
程洲话语里主动约二郎见面,就表示我不知道他死了,主动排除嫌疑。
孟佳懿当时封锁孟二郎的死讯,也算是非常有心机了;不愧是个商场女强人。
程洲回去之后,迟迟没有听到传出孟二郎暴毙的消息,他就笑了:这孟家,倒是真有聪明人啊!只可惜,这个封锁消息等刺客自投罗网的陷阱设计,跟谍战电视剧里面桥段一样。巧了吗不是?我还就参演过这个电视剧。不然,我还真有可能会主动说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呢;那就等于自投罗网了。
孟佳懿听程洲说要教授二郎治病的法子,她盯着程洲看了很久······然后,对程洲抱歉的笑了笑,就低头不语。
过一会儿,孟佳懿嘘了一口气,像是心里卸下一块大石。眼睛看着门外远方,不知不觉,成串的泪珠就从她丰盈的脸颊上滑落,“金童你有所不知,二郎他,他已经故去了。”
——
孟佳懿是会做人的,哪里会等程洲开口求助。
前面听到了程洲话里说过‘要在洛阳发展’,那他当然是想在洛阳寻求孟家的帮助了。孟佳懿就主动给程洲在北大街附近让出一个自家的铺面,还好人做到底,免程洲了三个月的租金。
程洲大为感动,但他也没有说些见外的感激话语,只是凝视着孟佳懿,缓缓的一点头而已。孟佳懿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这笑容,甜到程洲的心脏酥麻,几乎难以呼吸,感觉仿佛已经溶解了他的胸腔······
今年早到的大雪,一直没停过,将高耸的洛阳城墙覆盖;厚厚的积雪,把故都的繁华褪去了些许,给它妆点了一层素净的韵味。
在雪落无声的淡淡感伤里,孟佳懿把程洲一直送到城门外。程洲终于忍不住做了渣男,在离去之前,他俯身到孟佳懿很近的距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有些人,一见面,彼此就是一辈子······”
孟佳懿的身体顿时僵直了,她终于羞窘至极的点点头,有一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她鼻子里发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