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军人都有自己的战斗习惯,也都有自己的指挥艺术,二骡也许是当突击手太久了,他的指挥艺术简单的用四个字就可以表述出来——干就完了。
其实,在他们藏身的不远处,就是叛军封锁的部队,足足有一个连队的人,正在街口建立防御阵地。
这也是他们接到的命令,严防死守,绝不让潜龙从这里突破。
可是他们没有发现,潜龙就在距离他们三四十米外的那栋楼里,更没有想到只有区区五个人的潜龙,竟然敢向整整一支连队发起冲锋。
“狙击手就位。”
栗神和羊倌先后报告。
因为人数有限,两人再次分开,全都担任起狙击手来。
“准备战斗。”二骡沉声说道。
剩下的三人再次检查枪弹,然后闪身来到门前做好突击的准备。
“栗神,羊倌,打!”
栗神和羊倌已经分别将准星对准一名叛军军官,听到二骡的命令,同时扣下扳机。
两声轰鸣不分先后响起,对面的叛军军官同时摔倒在地上饮弹身亡,唯一不同的是中枪部位的区别。
叛军们被突然的狙击打懵了,停顿了足足两秒钟,才有人惊叫道“敌袭!”
两秒钟很短暂,但却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让狙击手再次扣下扳机,比如让二骡三人从掩体里冲出来。
狙击枪声再次响起,但却没有之前那般响亮,因为它们淹没在突击步枪的扫射声中。
二骡带着骡子和鸡贼,三人从楼里冲到街上,举枪便向街口的叛军疯狂扫射起来。
叛军的示警声刚刚出口,便被枪声掩盖得无影无踪,漫天飞射来的子弹,将前排仍然呆立当场的叛军纷纷射倒在地。
“卧倒,还击!”
有人高声呼喊着,其他叛军也从惊慌中反应了过来,急忙在布置了一大半的阵地上进行隐蔽,举枪进行还击。
而二骡三人,则已经打空了第一个弹匣,飞速闪身到墙角掩体,避开了叛军的还击。
他们虽然隐蔽,但并不等于放弃攻击。
刷刷刷,三枚手雷脱手而出。
三十米的距离,只是华夏军队投掷手榴弹的合格线,对于潜龙来说不过就是随意地挥挥手。
他们刻意延缓了手雷脱手的时间,手雷飞到叛军头顶,还未落地便爆炸开来。
躲在掩体后面的叛军没能躲开头顶的飞射的手雷破片,当场便有十几个人被炸倒在地,即使一时间没有死,也都负伤哀嚎不已。
哀嚎声让战场更增添了几分惨烈,让那些侥幸未中弹的叛军变得十分紧张。
即使是阿拉勒比最强的军队,也掩盖不了久未经受战争洗礼的事实,阿拉勒比最后一场战争发生在近六十年前。
这点倒与华夏军队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同样是长久未经战火,可是华夏尚未完成统一,还有个潜在的敌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尤其是在上个世纪所谓的和平典范破产之后,华夏军队始终保持着紧贴实战的训练模式。
而阿拉勒比却没有提出“忘战必亡”的先哲,这支军队虽然保持着训练,但却早已失去了血性。
看着眼前惨叫的战友,有些叛军忍不住双腿发抖,尤其是想
到面前的敌人曾经消灭掉不少友军,更让这些人几欲奔逃。
就在这时,有人高声喊道“机枪扫射,rg准备!”
叛军顿时精神大振。
对啊,他们虽然勇猛,但是我们的装备要更加先进,再勇猛的ròu_tǐ之躯,也挡不住rg的轰击。
叛军们逃跑的念头打消了,勇气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上,有人端起机枪,有人扛起了rg。
砰!
突然一声格外响亮的枪声响起。
刚刚那个下达命令的士官,仰面倒在地上。
“啊,格鲁中士!”
惊呼声还未落下,又是一声枪声响起,这次倒下的是一个刚刚扛起rg的叛军。
那叛军临死前,扣下了扳机,火箭弹冲天而起,射到半空当中。
“快跑!”
下面的叛军吓得纷纷躲避,火箭弹也在此刻力竭轰然爆炸。
爆炸的热浪自上而下袭来,虽然已经超出了杀伤范围,还是把叛军压得抬不起头来。
好不容易等到热浪消失,叛军重整旗鼓准备再战,潜龙的火力压制又紧跟而来。
只有区区三人,但是子弹却密集得压得叛军抬不起头来,加上栗神和羊倌对机枪手的狙杀,竟然把叛军阵地打得哑了火。
机枪和rg成了靶子,谁敢动一下就必死无疑,而接连几个指挥官被狙杀,也让叛军之中无人敢出来指挥。
“要不,我们逃吧。”
有人小声地问旁边的战友,被询问者颇为心动,但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犹豫不决之间,再次飞来的手雷让他们认清了形势,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七八个叛军从掩体后跳了起来,向着远处狂奔而逃。
溃败就是这样形成的,当有人做了表率,其他人心里的负罪感也会随之降低,跟着模仿。
呼啦啦,至少有一小半的叛军向后面逃去。
“不准跑,给我回来!”
一个中尉军官大声呼喊着,抬手开枪毙了两个离他最近的逃兵。
其他逃兵见状不禁停下了脚步,可是下一秒,那中尉的脑袋突然爆开,红白相间的液体溅得四处都是。
逃!
这一枪把叛军最后的勇气全部打散,没有人再作战,全都拼了命似地向后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