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蕴初不卑不亢,没有多加犹豫的就回答了。
“你叫我一声四叔,我也就是你的长辈。”他淡漠道,“既是如此,我能做的就是尽长辈的责任。其余的,没有。”
这话算是拒绝,可却也是最正当的拒绝。
不管何蔓对林蕴初抱有怎么样的心思,论辈分,林蕴初和她的亲叔叔是一个层面的,二人不会有有其他的关系。
可何蔓听到这话,虽然强忍着眼泪,把头低下了,但心里却想这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四叔而已。
她想要,就是志在必得。
“聊了这么久,恐怕菜都凉了。”江尧忙说,“不如我们开动,千万别辜负了何先生特意请来的大厨。”
何延泽笑笑,配合着江尧的话,也把刚刚的小插曲给结束了。
只是通过这简短的一句回答,何延泽对林蕴初不禁是另眼相看了几分。
从容、果敢、稳重,最重要的是有胆魄,这就是林蕴初给他的感觉。
纵观整个林家,真正的狠角色是林尚荣。
最无能的是林劲业,最无用武之地的是林新眉。这两个由原配秦婉淑所生的孩子,都是没他们母亲的能耐。但是续弦的洪燕,一直不言不语,可生下的这两个儿子,却非等闲之辈。
特别是林蕴初,才年仅三十,未来会有无限的可能。
或许,真正该拉拢的人是他。
何延泽如此想。
……
白星尔没有和梁雨桐一起离开,而是找服务生又要了条毛巾,然后就走到宁衫身边,把毛巾递给了她。
宁衫稍稍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你都看见了?”她随口一问。
白星尔立刻说:“我只是给你毛巾,没有别的意思。”
“谢谢。”宁衫说。
她接过毛巾又擦了擦胸口的位置,因为酒水已经渗透进去,粘在她的皮肤上,很是难受。
“这衣服回来拿去干洗,现在快点回家洗个热水澡吧。”白星尔又好心说了一句,然后告辞离开。
“你自己一个人吗?我送你回去。”宁衫把她叫住,“虽然现在才八点多,但是天这么黑,你一个女孩子不好自己走。”
白星尔没有推脱,接受了宁衫的好意。
二人一路无言的到了剧院门口。
临下车前,宁衫才又一次开口,说:“看你这么有气质,我就猜你是不是跳舞的。没想到还真是。”
白星尔笑笑,不便再耽误人家的时间,客气了两句,就开门下车。
可宁衫忽然又说:“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白星尔一愣,倒不是没听懂她的话,而是不明白她会什么问自己的看法。
“你也觉得我在攀高枝,勾引林家小少爷?”宁衫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没有。”白星尔立刻道,“我不知道你的私事,怎么可以妄下评断呢?而且,那也只是你的私事,与别人无关。”
宁衫一笑,忽然又终止了话题,和她挥手告别。
白星尔看着那限量的法拉利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越发觉得宁衫这个人有些深不可测。
……
回到宿舍,白星尔心里还是闷闷的。
她想给林蕴初打个电话,也不是要特意和他说今天看到的事情,只是单纯想说她想他了,特别想。
手机握在手里,翻出他的名字,她又记起来今天早上他对自己说过,今晚要和江尧出席一个饭局,估计现在还没散吧。
犹豫了这么一会儿,她选择不去打扰他。
可手机刚被放在桌上,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真是心有灵犀。
白星尔马上划开手机,上来就说:“你吃完饭啦?”
林蕴初一笑,没去理会江尧投来的目光,只说:“在回去的路上。”
“那你在开车?快把电话挂了!”白星尔说。
“没有,找的代驾。”他解释,“江尧喝了些酒,我也不想开车,就找了个代驾。”
白星尔“哦”了一声,这才放心下来。
“你吃饭了吗?”林蕴初又问,“现在在哪里?”
“我吃过了,已经在宿舍了。”白星尔顿了顿,“我今天在餐厅看见林太太了,还有林浩熙。他们有点儿不愉快。”
林蕴初一怔,当即就问:“姚蕊有没有看到你?你吃亏了吗?”
“没有。”她说,“林太太没有看见我。不过是我的老师把我拉到一边的,不然我当时都看傻了,肯定会暴露。”
林蕴初隐约可以猜到白星尔口中的“老师”是谁。
他虽然不明白林蔚琛为什么要让梁雨桐回来以后就到剧院任职,并且还成为白星尔的老师。但他想,林蔚琛应该不会有恶意。
“你没事就好。”林蕴初说,“明天我要开一天的会,可能会接不到你的电话。等到了晚上,我们定好时间,我周六去接你。”
白星尔笑着说“好”,心里无比期待和他的约会,可当她想到今天看到的情景,心里又是不免黯然忧伤。
“四叔。”她轻声唤了一句。
“嗯?”
“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你、你早休息。”
“你也是。”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挂上了电话,可过了七八秒,却又是几乎同时收到了一条消息,并且内容完全一模一样。
那就是:我想你了。
……
宁衫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