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见白星尔进入练功房练功之后,离开了景沁园。
他没有去公安局处理工作,而是驾车到了慈济中医院,去看望林蔚琛。
梁雨桐还是老样子,基本泡在病房里,而林蔚琛更是老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机器发出规律的声响。
“你来了。”梁雨桐自然的说。
她并不知道林蕴初去了津华,更不知道他已经见了白星尔。
不过,自从上次在医院和林蕴初分别,她总是想着白星尔,想把当年白星尔怀孕的事情,和他说明。
只是现在说的话,是否已经是对的时机呢?
“我不在的这几天,林蔚琛有什么进展吗?”林蕴初坐下问。
梁雨桐抬眸看向他,默了几秒,回答:“没有进展,说不定是就是最好的进展。”
这一年里,林蔚琛下过三次病危通知书,可最后都是从鬼门关闯了回来。
这让梁雨桐又喜又怕,有时候不禁想他就维持着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
起码,这是活着啊。
“对了,洛家堂那边有些情况。”梁雨桐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们的长老许立国快要不行了。他是他们洛家堂老一辈长老里的最后一人了,身份比较尊贵。估计这么一撒手人寰,洛家堂的权力中心怕是要有不小的动静。”
林蕴初点点头,昨晚听了媛媛的话,便料到了会是如此,说:“洛允辙已经回来,估计会从少堂主变成继承人,不出两三年,就会全面接手洛家堂。”
“洛允辙回来了?”梁雨桐拧眉道,“他不是在津华陪着……”
林蕴初眼中锐利尽显,把梁雨桐的神态语气一一捕捉归纳,冷声问:“一年前,小尔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你怕是一清二楚吧。”
梁雨桐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她虽和林蕴初算不得深交,可她很清楚,林蕴初这个人冷心冷血,铁石心肠,只对他在乎的人有“情”可言。
如果白星尔在津华的这一年真的发生什么不测,而她又是当年让白星尔绝不可以告诉林蕴初她怀有身孕的始作俑者……不知道林蕴初会不会对自己心生恨意?
可梁雨桐虽然有这样的顾虑,但更多的,还是担心白星尔的情况。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她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把事情说个明明白白。
“星尔离开你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梁雨桐道,“我怕她走我的老路,也怕当时的局面内忧外患不足以让你妥善保护她。所以,我就劝她瞒着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林蕴初听完这一席话,并不惊讶。
早在沈容与夫妇和他交代了白星尔这一年的所有遭遇之后,他就也明白了白星尔的心路历程。
这个傻丫头,为了他们的孩子,当真什么都可以不要。
“蕴初,你突然这么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梁雨桐追问,“我不怕你追究我的责任。但我想知道星尔她好不好?孩子……又好不好?”
一提孩子,林蕴初就觉得心里绞痛。
他最近常在夜里幻想着,幻想如果孩子平安出生了,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笑起来又是像他还是像白星尔?可这些,也仅仅只是幻想。
“白费了。”林蕴初凉凉的吐了这三个字。
梁雨桐一怔,脑子里嗡嗡作响。
回忆涌动,令她看到起她和白星尔分别的时候,她承诺会去看望孩子,亲自送上她的祝福……
林蕴初没有去看梁蕴雨桐的讶异和伤悲,站起身,他垂眸看着林蔚琛。
就这样,他沉默的看了他好久,最终说:“和林家的账,真是算也算不完……可是,总该去算。”
说完,他决绝的转身,预备离开病房。
梁雨桐双眼含泪,站起来问:“星尔在哪里?她……她还好吗?”
林蕴初没有停下脚步,只说:“耐心些,我会让你见她的。”
砰——
病房门关上,梁雨桐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握着林蔚琛的手,大哭起来,喊着:“你总想他能学会慈悲,学会放下恩怨!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星尔……这叫他如何做到忘记?蔚琛,这都是你爸造的孽啊!”
……
另一边,在酒店休整一晚的沈容与,一直记挂着来海安这趟的目的。
上午10点左右的时候,他联系上齐忠,二人约好在一个低调的中餐馆见面。
沈容与本想让林蕴初同来,可齐忠明确表示自己不想与商人有过密接触,只当今日见面纯属叙旧,顺便帮忙。
这话让沈容与没办法拒绝,并也想着不见面也好,本也就不是什么私下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搞得那么大张旗鼓,反而不好。
于是,沈容与按照约定独自来了餐馆,并且成功见到齐忠。
“忠叔,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一点儿不显老呢?还和当年在津华指挥陆军的时候一样,意气风发!”沈容与笑道。
齐忠爽朗大笑,手指点点眼前的小辈,笑道:“你个皮小子,就会说好听的!你四岁时候在我身上撒尿,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嘴巴甜的!”
提到儿时的囧事,沈容与的笑声渐大,怀念着曾经的点滴。
那是,同样意气风发的,还有他的父亲沈建业,以及他的母亲程英慧,甚至是他的哥哥沈修和。
“别傻站着了!”齐忠用力的拍拍沈容与的后背,“坐下聊吧!你这死小子是无事不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