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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声响亮,车马辚辚。
此时,在西宁一直通往西藏的道路上面,正行走着一队相当庞大的车马。一辆辆马拉大车,上面的货物捆得满满的。每辆大车上面,除了车夫,还有一个精装的八旗兵。辫子盘在脖子上面,背着洋枪,警惕地四下张望打量。车队四处还有一些骑兵,也都是八旗劲旅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的精悍。
车队中间,还有几辆载客的马车,不是那种这几年在东面很流行的四轮马车,而是老式的两轮车。其中一辆马车篷子上的窗帘被拉开了,里面一个国字脸的汉子望外张望了一眼,又和身边坐着的一个牧师打扮的人说:“春圃,你说咱们这些人都可以和田横五百士相比了吧?”
“田横的500人是比不上咱们的。”那位被唤作“春圃”的牧师正是祁宿藻,而正和他说话的人就是肃顺。“田横和他的500士都是自杀,而且死得不明不白……田横不死,最起码可以得个侯爵,刘邦还是有这点器量的。如果安分一点,未尝不能善终。所以,田横和他的500门客都白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
“对!咱们不会像田横500士那样,咱们在香港大闹上一场,杀他几百个洋人,就不信英国人不和朱逆闹翻!”肃顺信心十足地道。
“走西藏没问题吧?僧王那里好像已经向逆明称臣了。”祁宿藻有些担心地道。
“没有问题,不过……不要和僧王说咱们的真实目的,就说要转移一批财物去印度,僧王说不定还会派人护送的。”肃顺说道。500条精装汉子去香港可不容易,走内地多半要让人家逮住。所以只能借道西藏走印度,有可能的话,再让僧格林沁和英国东印度公司打个招呼,就说有满清的大人物准备到印度流亡。英国人应该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该会睁一眼闭一眼一路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