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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皇太子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被叫到了沙皇的书房里。
沙皇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今年已经31岁,是一个相当英俊的日耳曼人,金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灰蓝色的双眸中透出的是理性和睿智。多年的苦心教育,已经让他拥有一个君王所应有的沉静、勇气和聪明才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但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等候着父皇的提问。
“亚历山大,你对如今的时局怎么看?”沙皇问道。
“父亲,十分糟糕,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帝国的利益都受到了挑战。”亚历山大顿了一下,又道,“但是,我认为主要的危险还是来自东方……帝国在东方走得太远太远了。而帝国的东方领土和欧洲部分的联络,又实在太困难了。”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可惜没有提出解决的办法。”尼古拉一世有些无奈地苦笑了笑,耸耸肩道,“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放弃前人留给我们的财富?俄罗斯虽大,但是没有一寸领土是多余的!”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认真地看着沙皇:“父亲,我想您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是的,已经有了解决方案!”沙皇重重点了下头,“我们是俄罗斯人,俄罗斯人没有白白放弃领土的传统,我们也不能这么做。”
“否则我们的统治就会不稳。”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接着父亲的话往下说,“所以,在东方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支持鞑靼王朝。反对朱济世。”
“是的。”沙皇点了点头,“我们必须扶植鞑靼王朝……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另外还有一个必须遵循的政策,就是阻止中国的统一。如果扶植鞑靼王朝不能达到这样的目的,还可以考虑扶植那些基督教异端教徒,现在有不少欧洲革命者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对他们大加赞赏呢。”
现在西欧的混乱已经接近尾声,1849年3月。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拒绝出任统一的德意志帝国皇帝,而且普鲁士和奥地利各邦君主也不接受国民议会通过的宪法。5月,德意志西南各邦人民发动起义,掀起维护帝国宪法的斗争,结果多数起义现在已经失败。而英法两国的政局也趋于稳定,法国人选举了拿破仑皇帝的侄子夏尔.波拿巴出任总统,英国的宪章运动最后也没有演化成革命,宪章派的领袖大多在英国政府的镇压威胁之前,选择的退缩,不敢动员民众发动起义。
因而现在欧洲的政治家们又闲工夫可以考虑一下中国革命的问题了。对于中国革命。欧洲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在台上掌权的政治家们,几乎一边倒看好朱明的资产阶级宪政革命。都认为朱明所进行的革命相当成功,既保留了中国的大部分元气,又成功在旧国家的基础上建立起了符合世界发展潮流的新制度——议会,宪法,符合资产阶级利益的民法典,完全西化的军队,中央银行,聘请西方教师的大学、中学、军官学校和师范学校,比较自由的新闻出版制度。这样的变革,别说是土耳其的改革,就算是彼得大帝的改革都无法与之相比。
可是在野的一些空想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们,却大多看好“更加革命”的太平天国。大肆鼓吹这是一场彻底洗涤旧中国的伟大革命,从根本上打倒了陈旧落伍且保守旧思想,取而代之的是相对比较进步的改良后的基督教,而且还提出了一个以打倒封建土地所有制为目标的《天朝田亩制度》。虽然太平天国运动对北中国的政治经济造成了较大的冲击,但是破除了旧思想、旧制度之后的太平天国,肯定比继承了大部分旧思想、旧制度的朱明拥有更大的前进动力。后者虽然庞大、富庶,但却是背负着太多的历史包袱,其潜力是相当有限的。
听到老爹提到太平天国,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皱了皱眉:“支持……这些异端,也是个办法。可是,父亲,我们在东方的资源非常有限,怎么可能同时支援大清和太平天国呢?况且这两者之间也是仇敌。”
尼古拉一世笑了起来:“亚历山大,你的思维的确非常缜密……我想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还不是支持谁去对付大明,而是我们对中国事务的不了解。我们的判断和决策,都是建立在不完善和不全面的信息之上。我想我们需要更多、更及时的消息,需要更加了解我们的盟友和对手。”
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似乎明白了什么,挑了下眉毛道:“父亲,我去一趟伊尔库茨克,穆拉维约夫总督可是一位东方问题专家。”
“伊尔库茨克?为什么不是盛京、北京和南京呢?”沙皇笑了起来,“我的儿子,去东方访问,作为俄罗斯帝国的皇太子兼特使。我想大明首相是非常愿意邀请你去访问的。”
与此同时,在一望无际的波兰田野上,一队马车正慢慢地朝前行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要走多久。透过沾满了灰尘泥水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其中一辆插着一面小小的日月同辉旗的马车里面,一张东方面孔的男子,正和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胖子在热烈地交谈着什么。
“首相阁下,您的这次俄国之行肯定是白费力气。”说话的胖子正是朱济世的老朋友罗伯特.丘吉尔子爵,因为他在对华外交中的杰出贡献,丘胖子已经被维多利亚女王封为子爵了,而且还是下一任的英国驻大明大使。
“大使先生,女公爵的意见和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