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背头中年,穿着花衬衫,敞着怀,胸口上一只猛虎下山虎虎生威,看这样子,背头中年也是混过的。就是脸色有些憔悴,一双眼睛里充满血丝,还流露着一丝无奈。不过,在看到李坏和沈赢天后,他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找谁?!”
他就是枫火酒吧的老板,卢松。年轻的时候,确实也是混过,不然的话,他也不敢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段做酒吧生意。
不过随着年纪大了,他求得是个安稳。偏偏道上的‘后起之秀’,就盯上他了。而他不做大哥十几年,在道上的威望早就散尽,哪能招架得住那些风头正劲的‘后辈’?
在对方多次挑衅下,酒吧生意慢慢变得惨淡,最后他不得不停业,然后思考该如何做选择。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有了些积蓄,没了这间酒吧,也不是不能生活了,但这间酒吧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的,反正他心里是有万千不舍。
可那又怎样?就算继续死撑下去,没客人赶来,有或者没有,有什么区别?何况对方已经威胁到自己的家人,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妥协了。
这是卢松今晚刚做的决定,他是妥协了,可心里烦着呢,这时候有人来,而对方看上去,也不是牛熊和蕉皮的人,他自然会很不耐烦了。
“我们是来喝酒的!”李坏说道。
“喝酒?哼!难道你们没长眼睛,没看到酒吧已经关门了么?走走走,去别的地方喝酒去罢!”卢松懒得再浪费口舌,说完就要关门。
可李坏要进去,谁能拦得住?砰!李坏踢了一脚,这一脚不光把门踹开了,卢松也一屁股蹲在地上。
这么简单粗暴?沈赢天自叹不如。
卢松发疯了,他以前也是混过的,而且混的还不错。可以这么说,他风光的时候,这两个小子还穿着开裆裤呢!
“小子,真当我是个软柿子,什么人都能随便捏的吗?!”卢松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根铁棍,就朝李坏的脑门砸了下去。
卢松当真是发狠了,就他使出来的力气,铁棍要真能砸在李坏的脑袋上,非得被开瓢不可,关键卢松有可能命中吗?没可能!
李坏轻轻一抓,就抓住了铁棍,更是把卢松的力量,给化解的一干二净。
“我再说一遍,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打架的!”李坏说完就放手了,他好像认定了卢松不敢再来第二下,在铁棍下面,悠闲点了一根烟,才继续往里走。
卢松确实不敢再来第二下了,他发誓,刚才他可是牟足了劲。可这个少年呢,接住的不费吹灰之力。再加上这个少年从开始到现在,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都与他自身年龄严重不符,这个少年不简单!
如果对方只是来喝酒的,那也就算了,反正这里屯了那么多酒,酒吧马上又要成为别人的了,免费喝都行。可对方来这儿的目的,真有这么简单么?卢松眉头一皱,他可不这么认为。
卢松往吧台上,摆了几十瓶酒。李坏是不认得这些酒,可沈赢天认得啊。就他这样一个穷混混,是经常混酒吧不假,可哪里喝过这么高级的酒,而且还这么多,所以沈赢天双眼放光,就跟看到漂亮的女人一样,而且女人还是赤身luǒ_tǐ,一丝不挂。
“真是没出息!”李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接过一瓶威士忌,尝了一口,立马皱眉,“什么破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喝,还没我们村的小卖部,卖的五块钱一斤的散酒好喝。”
沈赢天呛了一口,嘎?没听错吧,本以为这小子是个富二代,可他刚说什么,他们村?难道这小子是个农民?
李坏白了沈赢天一眼,没好气地道:“看不起农民?”
“没,大哥,往上数三辈,谁不是农民啊。再说了,要没有农民,城里人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沈赢天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有有点儿不能接受,心说这小子是个农民,来枫火酒吧做什么?只为了喝酒?关键他刚不是说了,他不喜欢这些洋酒。既然不喜欢,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卢松心里轻笑一下,这酒一千多块钱一瓶,比不上农村里五块钱一斤的白酒?真是搞笑!
“酒免费,喝完自己走!”卢松说完,就抱着一瓶酒,躺倒在了沙发上,心烦的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喝完这瓶酒,好好的睡上一觉。
卢松可以睡觉,不过得先回答了李坏的问题才能睡,等李坏把烟抽完,终于开口了,“鬼螃蟹在哪里?!”
虽然灯光昏暗,但是逃不过李坏的眼睛,当他说出鬼螃蟹时,卢松脸色一惊,看来卢松果然认得鬼螃蟹,或者卢松就是鬼螃蟹。
可卢松想要极力掩饰,立马又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鬼螃蟹?我不认得,看来你们找错地方了!”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我有的是耐心,不过用不了多久,你会主动跪下来求我!”李坏势在必得地说道。
卢松不以为然,可沈赢天却一阵后背发凉,心说这小子,有使了什么坏招数?
说实话,沈赢天是有点儿同情卢松的,被这一带的大混子欺负,已经很惨了,李坏再欺负人家,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况且人家还请喝酒,沈赢天想到这些,便说道:“大哥,说不定他真不认识什么鬼螃蟹呢。”
沈赢天话音刚落,卢松突然浑身抽搐,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沈赢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