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许久,有些渴,[她]压了一口水,转身看向何惜晴:“所以,你不应该是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你该庆幸李海扬回到你身边了。”
[她]在家里洞悉着一切,即使不去学校。
何惜晴看了[她]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学校一切如常,不过听说你向学校请了半年假,某人有些担心。”
这某人是谁,[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哦?”[她]一句稀奇。
那状态似是一个毫不关己的局外人,左手手心朝上,托着杯底,右手指节环着杯壁,看着远处,安静端坐,偶尔会喝一口水,许久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现在,他身边不是应该有于欣在吗?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于欣应该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惜晴说,“可是不代表,珞宁就会接受她。”
“那又怎样?”[她]突然转过头来看惜晴,眼眸单纯无辜。
惜晴蹙眉,身子前倾,拉近与[她]的距离,“什么怎样?不要告诉我,你真打算撮合珞宁和于欣在一起。那你这盘棋下的又有什么意义?”
[她]笑:“惜晴,你是明白人,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别人的。如果我现在就要定了珞宁,还显得有些早,所以我必须隐退,等候时机。”
惜晴不明,眨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而[她]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盒大白兔奶糖给惜晴。
少女喜甜,见奶糖欢喜:“哎呀,夕林不必这么客气,还送我一盒大白兔!”
[她]悻悻摸鼻,提醒:“惜晴,这盒大白兔不是要送给你的。”
“啊?”何惜晴笑容僵在嘴角,一副尴尬的表情。
夕林笑笑,怨[她]实在没有准备。
惜晴问:“那你这是?”
“送给珞宁的。”[她]打开印有大白兔图案的铁盒子,取一颗出来:“这里面一共有188颗,够半年的量,你每天一颗送给珞宁,一定要当着于欣的面儿!”
四目相视,何惜晴没有问[她]为什么,只说了句:“知道了。”
奶糖先放到一边,何惜晴问[她]:“你这半年准备去哪里?”
“瑞士,看雪。”[她]说。去放松放松心情希望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成[她]想要的结果。
(四)瑞士,雪,和一个叫珞夕林的女孩儿
空气清新,雪景相伴。
[她]搬着小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一处农庄门前,父母在门后屋内。
[她]把手伸出去,让一片旋起飘然的雪花落入掌心。雪花纯白,让人心生欢喜,但可惜美景短暂,那雪花一遇热,便融化了。
房前是[她]前不久刚推的雪人儿,葡萄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掏出来笑的咧开的嘴,圆圆的脑袋,笨重的身体,小铲子做的胳膊手,正伸开,仿佛要[她]拥抱,亦或是要拥抱[她]。
[她]笑了,走上前,摘下脖上的围巾,绕在雪人脖子上,厚厚的绕了几圈,[她]红着鼻子,嘴中吐着白雾,告诉雪人:“你好好的。”
然后,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
那是[她]来瑞士度假的第一个月。
在瑞士,[她]确实过得十分惬意,[她]说这是上天的恩赐,指引[她]来到这美丽的国度。
父亲、母亲每日相伴,虽然他们时常虐狗,咳咳,但于[她]都是幸福的。
[她]在父亲和母亲彼此的宠溺里,开始向往爱情,开始一个人学会思念。那一天,屋内炉火旺盛,暖意袭人,[她]被这温暖宠的困倦,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母亲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走到身边,把[她]晃醒:“夕林,夕林。”
“妈妈。”[她]睡眼朦胧,那是将与周公约会的前夕。
母亲说:“不要睡了,我们跟你爸爸去外面打雪仗!”
抬眼,父亲高大身躯,已经穿戴好了,星蓝色围巾,捂得那叫一个严实,[她]好像遗漏了什么,一扫睡意,瞪大眼睛去看母亲,求证的目光在父母之间来回流转,原来父亲和母亲同样一条星蓝色围巾,还穿情侣装。
父亲的手,依旧放在后面,护着母亲的腰,夫妻俩距离很近,就差合为一体了。
[她]的困意又上来了,抱膝往沙发角里使劲蹭:“你们去吧,我留在屋里睡觉,困了。”
怕他们不信,[她]还故意打了哈欠,告诉父母之间真的很困。
心下又在嘀咕:这又是虐狗,不去,不去,就不去。
[她]自以为演技很好,却不知父母道行高深,是奥斯卡影后的评委,[她]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他们。
母亲和父亲对视一眼,一人一只手,抓起[她]的胳膊,把[她]像萝卜一样从沙发坑里挖出来。
“哎呀,我不去,我不要被虐狗!”[她]泪珠往外蹦,被父母夹在中间,急的跳脚。亲爸亲妈,你们饶过女儿行吗?
瑞士全年下雪,在家门口就是一个雪场。
[她]说什么来着?
父母是来虐狗的。三个人一起打雪仗,本来是要互动才好玩儿,母亲在家陪伴的多,[她]便与母亲亲。
团了雪球扔向母亲,却被突然杀出来的父亲,用胸腔挡了去。雪球碎了个嘎嘣脆。
父亲像小孩子一样朝[她]吐舌头:“打不着!”
[她]压根磨得咯咯响:什么啊,这是!
报复心起,团了个雪球扔像父亲,结果父亲那一张俊脸在雪中开了花儿,好看。
[她]欢喜的笑了。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