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撞开,一群怒目相对的人冲进来,杨勇信发现全是生面孔,人数至少有五六个,中间还混有身穿中央电视台衣服,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这群人蛮横地冲进来,将试图拦着他们得教官们冲得七零八落,记者对着手持电击器的杨勇信,以及躺在治疗床上瑟瑟发抖的李袋沫猛拍。
“干什么?都干什么的?你们怎么回事?”杨勇信悄悄将电击器放到桌子下,不悦地呵斥着,同时与后进来的教官队长猛打眼色,示意他赶快将这些人带走,但教官队长脸上的为难之色让杨勇信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只见带头的那个中年人快步走到李袋沫身边,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很快就赶走那几个专门按人的教官,他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有没有受伤?”
哇的一声,李袋沫忍不住大哭起来,他这是从酷刑面前逃过一劫,这种他还活着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抱着中年人的腰痛哭流涕:“叔叔救我……叔叔……呜呜呜呜……我不想被电击……”
另一个等在一旁的柯振东头脑转的飞快,他审时度势知道今天这事肯定有蹊跷,但他咬咬牙,也冲过来,抱着中年人的腿大哭道:“求领导救救我们!我们每天都被他电击,生不如死啊……呜呜呜……求你们了……”
面目威仪的中年人大怒,一手扶着李袋沫的脑袋低声安慰道:“放心,有我在,谁都不能再伤害你们!”
同时另一手指着这些教官和杨勇信呵斥道:“混账!我倒想问问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杨教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孩子们怕成这样?”
杨勇信心中震怒,却无法回答。
而教官队长意识到事情不妥,这时候想要趁着混乱争抢抓拍的摄像机。他一把抓起摄像机的把手,就想往外冲,可是记者最初留了个心眼。用松紧带捆好了系在自己手腕上,这一拉一带。记者也摔倒在地。
嘭的一声响,记者和摄像机都掉在地上,场面上一下子混乱起来,其他的教官趁着混乱将杨勇信带出13号治疗室,又与中年人带着的随从发生推攮,只听见有人高声喊着:“这群人是假冒的中央特使!抓住他们交给派出所审问!”
中年人护着两个孩子,退在墙角,冷冷看着场面上打斗一团。他发出充满怒火的低吼声:“好!有种!”
不用他掏出电话拨打求援,场上的对讲机已经忠实地对外透露了一切,这时候只听见门外警笛声大作,更多喧闹的声音传进来,半掩着的大门再次被撞开,门外的教官们被一群巨力挤进房间,更多的黑衣男子冲进来,高声喊着保护首长,围在中年人四周。
没有逃走的杨勇信再次被人抓住按在墙上,惊恐莫名的他看到那个威仪中年人正在扶躺地上的记者。摄像机肯定是摔坏了无法使用的,但摄影带被记者死死拽住,交到中年人手里。中年人再将其递给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保管。
“全部给我抓起来!”黑衣男子得到指示后,转身下达命令,这群人很明显是受到专业格斗训练的军人,很快将杨勇信和他的打手们全部控制住。
“你们敢乱来……”杨勇信还想挣扎,可黑衣男子冲上去,重重地扇了他几个耳光,啪啪啪打得他头晕目眩,嘴角破裂,流出一丝血迹。
威仪中年人冷哼道:“你还想说什么?我倒想看看。杨教授被自己的电击器电一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彭强!”
“是!”黑衣人队长彭强像老鹰提小鸡一样将杨勇信拖到治疗床边。另外一人找到桌子下丢弃的电击器,真的要作势捆绑他。再电击他的架势。
这吓得杨勇信魂飞魄散,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不愿意感受这个电击的。
可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下,杨勇信无法反抗,一个战士压住他的下半身,另一个战士两只手死死掐住他的双手,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电击器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啊啊啊啊啊!”
因为没有牙套,杨勇信的惨叫声无比凄厉,惨绝人寰,声音穿过没有关闭的大门,13号治疗室这个做过特殊隔音的房间终于对外传出惨叫声,让等在门外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听的是浑身颤抖,起了鸡皮疙瘩。
黑衣人彭强是个老手,在点击了一分钟太阳穴后,接下来开始换更残忍的电击手指,在邱泽和张自强他们传出来的消息中,电击手指的疼痛更大!
惨叫一直持续着,整整十分钟没有停歇。
杨勇信的叫声不再是胡乱的啊啊乱吼,在电击的间隙,从他嘴里透露出让人感到无比震惊的真相。
“我再也不敢电孩子们了……我错了我愧对社会对我的信赖,我欺骗了家长,我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他们不听话我就电他们……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疼……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你在电那些孩子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想?”有人怒喝道。
“我错了……求你们了……啊啊啊啊……”
医院管理人员,卫生局领导,家委会的成员,临市媒体和公安部门,大家都站在走廊上,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痛心疾首的悔过之声。
大家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他们在昨天都还是功臣,还受到了周书记的表扬,得到了上级主管部门的赞许,可今天又来了一个大人物的特使,虽然只是副部级领导,但他的能量也可以通天,要想碾死在场的所有人简直是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