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被众人簇拥到达厅中,便被朝着主席上推。
张超自然知道,这个时代师徒关系究竟如何,别的也倒是罢了,这他却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张超立刻道:“老师在此,弟子是万万不敢坐这主席的。弟子哪里做的不对,老师只管打骂就是,还恳求老师饶恕弟子这回。”
听得这话,旁边众人也纷纷开口劝说起程远志来,程远志也便也没再坚持,坐了主座,而张超处于次席。
他们两人坐下后,邓茂便也在张超对面坐了下来,其他人则挨着邓茂依次坐了,不过,张超下面二十多席却是空了出来,没人入座。
张超知道,这必然是给他带来的褚燕等人准备的,只不过张超提前独自赶来了,那些人没到,所以才出了这局面。
程远志和张超自然是地位最高的两人,他们都到了,没理由等着下面的人,所以,也便吩咐开了宴。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褚燕张牛角等人才赶来到,被请入了席,挨着张超一侧依次坐了,这宴才算是完整。
让新来者用了些酒菜后,程远志却是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见此,知道他有话要说,顿时就纷纷放下了酒肉,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大厅内渐渐静至落针可闻。
程远志环视众人一圈,说道:“自去年冬,我等从范阳起事,反了大汉朝廷,到了如今,已经半年了。
这半年,虽然有着些挫折,不过,幸亏天公将军护佑,到了今日,攻下这蓟城,算得上占据了幽州,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听得这话,众人一起称是,虽然天公将军护佑没见到,不过,其他的确是实情。
张超也道:“这一切都是老师的功劳所致,我等一起敬老师一杯。”
不待别人跟上,程远志便抢先笑道:“我所做算不得什么,这杯酒,若要敬,也当敬天公将军,虽然天公将军不在此处,不过你们可与我一起遥敬他老人家。”
在座的,自然没人会在这种场合说不该敬天公将军,因此,所有人听得这话都顿时纷纷应和。
然后,在程远志的带领下,所有人一起对着南边遥遥举杯,喝一下了这杯酒。
张超喝酒的同时,暗暗感应周围,只发现,殿内出来他外,所有人竟然都在这一杯酒间产生了强烈而巨量的愿力。
或许,每一个人的愿力都带上些别的情绪,不过,其中为主的,最浓烈的无疑是对张角的崇敬之情。
他这才发现,感情这殿内就他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别的人,不管什么来源,不管如今什么情况,都真的是张角的信徒,死忠啊!
发现这点,张超对张角也是很佩服的,天地间能人无数,偏偏这人能动摇大汉朝的根本,也不是没原因的,之前或许还是小瞧了他。
这时候,程远志却没坐下,继续道:“今日我等能坐在这幽州刺史府里,享用这般美酒佳肴,除开要感谢天公将军外,便要感谢我的好弟子,神公将军张超了。”
他这话落下,也没待细说要感谢张超什么,厅内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喧闹,纷纷感谢要敬张超一杯。
张超自然推辞,不过,程远志却还是带着所有人敬了他一杯。
张超推辞不过,只得受了,不过,他暗暗感应厅中众人的情绪,产生的愿力,却发现,厅中众人心思复杂得多了,真心崇敬他的,却只有褚燕等跟随他来的众人,占了厅中一半都不到。
便是跟随他的也有张牛角等有着别的心思,而程远志属下,崇敬的没几个,对他有怨念的倒是不是少数。
张超也不点破,只是暗暗记住了对他怨念最强烈的几个。
而这时,程远志将目光落到张超身上,欣然说着:“今日的一切,我往日是想都不敢想的。
到了这一步,我也已经无遗憾了。
而且,我才智稀疏,如今这局面,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该如何去带弟兄们了。
你的才能远超于我,相信能带大家越走越好。
今后,我和我手下手下这些弟兄便跟你,听你差使了,幽州这基业也交给你了。
望你日后不要懈怠,能带着大家帮助天公彻底推翻暴政,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听得这话,厅内所有人顿时都不禁呆了呆。
传位这事并不奇怪,程远志传位张超也不奇怪,便是天公将军传位张超都不奇怪,但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是现在。
一般只有等长辈老朽了,甚至临死,才会传位。
程远志正式壮年,刚突破了先天,又打下蓟城,正是大有作为之时,不遇意外,他恐怕还能活一百多年,无论如何,现在也不应该是他传位的时候啊!
而且,听他的话,他却是还要在张超手下做事,这更不符合常理啊!
程远志毕竟是张超的老师,张超在有才,再厉害,程远志要用,还用不了?
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很懵,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只盯着张超和程远志。
若不是程远志看着神智清楚,他们都要怀疑张超施了mí_hún类法术了。
张超也是被程远志惊到了,愣了一会才回过神,连忙要推辞!
不过,程远志却不按常理出牌,不等他推辞,便道:“我们不兴儒家那套三辞三让,这事就这样定了。”
说罢,冷不丁一把将还晕晕乎乎的张超按了坐下,又对众人说:“你们继续,我身上伤还没好,便先下去休息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