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她,又像在笑自己。道:“易浊风爱的人是史如歌,不是你!你去琼华居干什么?!要是被他知道模他不会放过你的!”“不!他爱的是我!”“可笑!如果他爱你,三年前我爹将你指给他,他又怎么会拒绝?你不要傻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你不要说了!”姝帘打断他。“为什么不让我说?!”溥天骄怒,义愤填膺道:“你想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史如歌死了,他就会爱你吗?不会的!你为他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之前没有史如歌,他一样不爱你!爱你的人只有我溥天骄!”“你住嘴!我不会喜欢你的!”“你会的。”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驳斥她。她还是摇摇头,道:“不会。我姝帘自小就认死理,我认定了就绝不会改变。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他。”“呵呵。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值得吗?”溥天骄摇头苦笑。“我不管容不容易,也不管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爱他,我不会容许任何人将他从我身边夺走,绝不容许!”溥天骄冷笑,急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在你的身边,我用同样的感情对待你吗?只要你换位思考,易浊风是你,而我是姝帘,我同样这么的爱你,可是你接受了吗?你何必自讨没趣?”“这不相同!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我明白。”他无奈轻叹,摇摇头,难受地想要躲开她。“天骄。”她突然又叫住他,问道,“你会帮我吗?”他瘪嘴,不语,眼神锐利如刀,胸中,满腔的愤怒和仇恨。她淡隐一笑,低声自语道:“如果没有易浊风,我或许会爱你。”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道:“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会让你体会我有多么爱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我绝不吝啬,包括我的心,我的命。”夜里,碧螺江一带怒风涌起,天空几道闪电划过,顿时骤雨狂泻,江面一片混沌。不时,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惊起。江边高山上,雨水积聚,形成无数溪流,顺着山顶直往下处奔流。碧螺江西岸,一无名山洞深处。一人盘膝于石上,两手合于胸前。他双目微闭,额头宽阔,盘旋着一头乌发,皮肤黄中透红。他坐着,不发一语,凌人的气势更是浑然天成。一团筻火在他前方的不远处热烈地燃烧。火旁,她安静地睡着,湿漉的衣服早已被火烘干。他一动不动,炫丽的光芒不时地从他手指的间隙洒出。突然,一道细风灌入洞内,前方筻火焰心微微一歪。一身影落于他正前方。来人略一躬身,施行道:“师父邀绍龙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他双眼睁开,炯视前方,目光在火旁她的身体上停留。楚绍龙返身一惊。疑惑道:“史如歌?她怎么会在这?”他回道:“黎明之时,溥侵手下姝帘设计将她拖下水,金戈跃水相救在水中与姝帘暗战。我见这丫头面贵呈金,觉得她不该死,就趁机将她救下了。”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笑,补充道,“这回史乘桴真得好好谢谢我了。”他站直身躯,亦是淳朴一笑,问道:“师父邀绍龙来,难道是为了她?”他微微点头。道:“也不全是。听说溥侵命你和凌无邪勘察烬芙山庄?”楚绍龙又点了下头,说:“是。听说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他也会亲临烬芙。”他又说,“嗯。溥侵应该是对龚战有所怀疑的,所以他才会要你们帮他寻找潜藏在烬芙山庄的火仙葩草。”“可是他怎么会想到火仙葩草在烬芙?”“他只是猜测。我也只是猜测。当年天一巨变,我亲见四仙葩草腾起由北玄洞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散飞。其中火仙葩草便落于天一山的正南方,随后便被你爹楚虔拾得,不久你楚天派又惨遭灭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你爹手中夺得火仙葩草,抢夺者多半是利用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越,他夺得仙葩草后便立马将其隐藏。楚家不正位于烬芙与天一交界的小边境处?如果你确定火仙葩草不在溥侵手中,那不无可能它是在龚战手中。”“对。师父您所说的极有道理。当年我怀疑溥侵,想方设法加入天一教就是为了报仇。可后来我发现溥侵也在苦苦寻觅着五大仙葩草。事实证明他并非杀我全家的真凶。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想过可能是龚战。”“龚战虽以宅心仁厚著名,但有时刻意的伪装只会适得其反,将底线败露的也往往是那人的优点。绍龙,你要谨记这一点。”“师父的教诲,绍龙字字铭记。从不敢忘。只是再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哦?何事?!”“紫君之死当天,她在泉池郊外的深林被一黑衣高手拦住。那人嘴边直言她的父亲就是张垚。据他对张垚的了解,我想他若非史乘桴那一定就是龚战了。”“是龚战。他远比史乘桴精明。也只有他才会那么大胆地肯定张垚还活着。”“师父,您的神功早已出神入化,土木仙葩草也完全被你掌控。天下间能与你一较高下的人恐怕就只剩下溥侵了。如今所有的人也都在等着你,您为何还不出山?是否真要等到五仙葩草再聚?”“不,不是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很多事情都还无法解决,冒然出山只会惊飞林中所有的大鸟。”“那师父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还有这史如歌该怎么办?”“你顺路将她带回烬芙。另外,我还要你再为我请个助手。”
“不,不是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很多事情都还无法解决,冒然出山只会惊飞林中所有的大鸟。”“那师父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还有这史如歌该怎么办?”“你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