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枯木都闭门不出,木羽觉得他是担心又遇到冷冰雪,所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问他到底与冷冰雪有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枯木也坚决不肯提,还把木羽臭骂了一顿。/p
木羽反正天天被枯木骂都习惯了,不过他知道自己想要取到那个名额,他必须经过几个人的同意,其中一个就是冷冰雪长老。想想枯木可能对人家做了绝情的事,一回来又不小心偷看了人家洗澡,而自己稀里糊涂地要吃人家的灵兽,她肯站在自己这边就怪了。/p
采烈不知道自己师父会站在哪边,云丹道人似乎挺念旧情,他估计能够答应,时登天肯定是反对的人,冷冰雪看起来和枯木有旧怨,她的态度也让人担心。/p
枯木没有任何担心的迹象,他每天都在独自思考什么,木羽觉得自己好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个不会炼丹的菜鸟跑丹鼎派索要珍贵的天外天名额,真是胆大。/p
两天后,药大师终于出关,能够做决定的五位脉主都到齐了,采烈跑过来通知他们前去丹鼎派的议事大殿商谈这件事。/p
木羽第一次来到主峰,这里古朴大气的建筑风格让他也不由自主地收起了懒散的心态。丹鼎派是修真界所有炼丹师眼中的圣地,而丹鼎峰又是丹鼎派的核心,在所有丹鼎派弟子心中都是十分神圣的。/p
象征着丹鼎派的议事大殿端庄肃穆,名为丹殿,道道金色的阵纹时隐时现,环绕着整座丹殿。在这里没有弟子敢飞行,平时也很少有弟子来这里。每当丹鼎派有大事要商议的时候,各个脉主以及各脉的长老都会齐聚于此共同商讨。/p
走过青色的石板阶梯,来到大殿门口,采烈停住了脚步,今天没他什么事,他不能进去。木羽还想问采烈一些其他的事,但是枯木已经自顾自地迈进了议事大殿的门,木羽不得不跟上去。/p
议事大殿没有任何华丽而言,有的只是岁月留下的沧桑,每一样摆设都刻下岁月侵袭的痕迹,诠释着一个大派的沉淀。/p
殿里正对面云丹道人正襟危坐,居于俯瞰之位,左手边坐着冰山长老冷冰雪,右边坐着一位木羽没见过的黑袍老者,想必就是时登天。他一张阴鹫的脸紧紧盯着枯木,眼里闪烁着一丝玩味的意味,如同毒蛇在盯着猎物一般,十分不善。/p
时登天旁边站着时明辉,他正一脸盛气凌人地看着木羽,有自己的爷爷做靠山,他底气就足多了。/p
冷冰雪旁边坐着身着白袍的药大师,药大师相较于木羽当初见到气息更加沉稳,他已是分神期高手,此刻正一脸平静地在想什么,看到枯木他的脸色露出一丝微笑,而扫过木羽的同时,又点了点头,他早就听采烈说过了木羽的事。/p
还有一些长老,或是白苍苍,或是中气十足,这些都是各脉的顶梁柱,也是丹鼎派的高阶炼丹师。每一个放在修真界可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平时能够见到一两个就很不错,没想到今日因为枯木之事会全部齐聚于此,可见二重天名额对他们而言究竟有多重视。/p
枯木毫无顾忌地往旁边的座位走去,那里已经给他留了一个位置,连声招呼也不打。木羽知道上面坐的几个人都是枯木的师兄弟妹,枯木的身份曾经在丹鼎派也很高,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也是青竹峰的脉主,自然没有行礼一说。/p
而木羽就不能不这么随意了,他依次稽向每位前辈问好。问道时登天的时候,时登天冷笑一声,木羽嘴一撇,也不说什么。/p
“你就是打死我那徒孙,也就是你同门师侄的木羽?”时登天率先难,对于这一点木羽丝毫不觉得意外。/p
木羽微微一笑:“时师侄的死是件遗憾的事,前辈明察秋毫难道还会看不清这件事孰是孰非吗?”/p
“掌门师兄和我说过,但当时的情景谁也不知道,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断定时云要抢你东西呢?”时登天说道。/p
“既然当时的情景谁也不知道那前辈您为何认定我杀了时海师兄呢?”木羽反问道。/p
时登天不温不火地说道:“你当日已对掌门承认此事,今日又矢口否认,你欺罔掌门,该当何罪?”/p
木羽摇摇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并无欺罔掌门,当日我已经明确告诉掌门,我当时正逢突破,受到惊扰走火入魔,失去正常思维,之后人是不是我杀的向来都是你们认定的,我因不知情也不好否认。但若要追根究底,在场各位都是明白之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无从查起。”/p
“休得强词夺理!时云之死与你脱不了干系,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在查清这件事之前,你作为嫌疑之人必须得……”/p
“人是我杀的,时登天,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枯木忽然出言道,他说话变得这么顺畅,只有一种可能,他生气了。/p
“师兄,为自己的徒弟开脱也不至于如此揽责吧?”时登天眯起眼睛。/p
“时云作为后辈,截杀师叔,这是大逆不道之事,难道罪不至死吗?”枯木毫不畏惧地看着时登天,时登天被看得反而不自在。/p
“师兄可有证据?”时登天问道。/p
“时云死于气劲锁喉,丹田穿孔,一个元婴期的人能够对另外一个元婴期的人做到这点吗?”枯木说道。/p
“这……”/p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种杀人手法非常精妙,一个人在癫狂状态下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修为高出死者许多倍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