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带着凉凉的感觉划过,天际的那一轮弧度上,绚丽的阳光普洒下来。
地面上,宛若直入天际的大厦林立,水波粼粼的水面仰望着天际的白云蓝天,笔画勾勒出流动的画面,自然、创造的美仿佛永恒一般守恒存在时间长河里。
都市的道路上,静静立在道路边缘经历过风吹雨打仍然坚持挺立在那里的树木,在清风的抚动下,它颤了颤树梢,曾顽强抵抗的枝叶后续乏力的倾落下来,划出一道绚丽的色彩在风中飘扬到远方,穿过变化交错的交通,路过行人的发梢,最后消失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任由灰尘在时光中腐蚀着它,消失在这个世界
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挽着手的情侣、时尚的俊男靓女、衣衫冠整的行业精英,各形各色。
商业街的角角落落里,一个仿佛与之世界格格不入的身影扛着老旧的红蓝格子行李袋一步一步艰辛的路过这些成功人士,在他们异样的目光下她面带着淳朴的笑容,干净朴素的左脸上有些一个明显的疤痕,那似乎是一道划伤因为没有尽早的治疗而留下的伤疤。
她似乎对格子颇为钟爱,杂乱的头发上带着一个年代久远的格子色的蝴蝶节,它似乎对这个主人来说有些特别的意义,哪怕是它有些地方的布料破损了,但它却被清理的比她身上任何的地方都要干净。
她穿戴着的都是便宜而又实用的衣服和裤子,上面有着清晰的灰迹,在阳光下,例如衣袖、肘尖等一些位置因为经常的摩擦而反射着光芒。
走在大街上,她鞋尖微微有些开胶布料磨损掉漆的鞋子传出‘踏踏踏’的声音。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高人一等的蔑视,商业街上的其他人路过她时,都绕开身子走过,似乎她的身上有着很难闻的味道。
她对他人的异样表现不以为意,左瞧右看的就如同刘姥姥刚进贾府时的样子。
“真好看!”
看着前方的高楼大厦,她蹲坐在大路边,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将行李袋放在一旁的地上,发出‘彭’的一声沉闷之声。
伸出一双饱受操劳的双手,揉了揉饿扁了的肚子,打开一旁的红蓝格子行李袋,从里面拿出一袋白面馒头和一瓶沉淀出黄色水渍的大瓶矿泉水,里面装的是她在农村的大井里接的自来水,清凉而又甘甜。
张大嘴巴,猛地咬了一口馒头,她的眉头因为太过难咽而皱在一起,抬起矿泉水瓶子,大口喝了一口水,将噎在喉咙的馒头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口馒头一口水,她填饱了肚子,站起身,目光忍不住的看向远方地大物博的一所大学,她抿了抿嘴唇,朴素平凡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失落的色彩,旋即咧嘴一笑,又似是乐天派一样了无烦恼的开心一笑。
“出发!”
填饱肚子之后,她怕打怕打粘在裤子上的灰尘,扛起行李袋,淳朴的目光看向周围的店铺。
“那里!”
她的目光微微亮起,看到远处一家饭馆门口贴着一个招服务员的帖子,露出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走了进去。
“你好,几位。”
走进以后,在收银台后的那个中年女人异样的目光下,她摇了摇头,将行李袋放在脚边,说道:“你好,我看外面有招服务员的告示,想问一下,你们还招人么?”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一下她的形象,旋即礼貌的一笑,说道:“我们人已经招满了,外面的招人信息忘记摘下来了!”
“那好吧,谢谢你。”她有些可惜的叹息一声,对中年女人道谢以后,再度扛起厚重的行李袋走出了饭店。
待她走出去以后,中年女人重新将目光落在身前的账单上,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似乎只是一个插曲。
从饭店走出来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她没有失落,也没有怨天尤人,只是带着开心的笑容,显得傻傻的,却又带着无比的倔强。
“滴滴”
“甩卖甩卖了,今日清空,一件不留,亏本甩卖了啊!”
吵杂的声音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有时声若洪钟的喇叭声响起会给她吓得一跳。
慢慢的,好奇的心性逐渐消散,一种与周围人与世隔绝的孤寂之感在她心底浮起,满是怆然。
又是漫无目的的走了不知多远,她走进一个公园里,坐在长椅上,将肩上的那个负担行李袋放在地上,疲惫的双腿蜷缩在胸前,干净的下巴搭在手上,眼中的光芒渐渐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一声低不可闻的喃喃声,在她口中传出:“哥哥,你在哪!”
抬头望着眼前那附在花捎树枝上彰显着生机盎然的绿色,她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明味的笑容。
微风拂过,似乎迷了眼。
眼皮颤动间,眼前的光景变迁,光鲜亮丽、美轮美奂的景色迅速破落。
漫天皑皑白雪,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寒风刺骨的冷风在吹着,一个小男孩背着沾着白雪的树枝弯着腰,通红而又冻得发皱的小手在白雪地中翻动着,时不时对着手心手背吐出一道白气,用力的挫动。
他找着找着回过了头,清瘦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担忧,背靠着明媚而又刺眼的阳光跑了过来,那阳光下的小男孩是那么的刺眼
她嘴角抿了抿,勤劳的手掌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那里有些湿润。
歇息了一会儿,她又坚强的扛着行李袋,踏上为自己生活而奔波的路程。
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打拼出一片世界,找到自己的哥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