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的兵将虽是跃跃欲试,但就是不敢就此冲上去。
那大蛇实在太大,冰眸更是冷冽摄人。
“三爷!这大蟒太恐怖了!拿得下吗?”
头上一束翎毛的统队,瞪着牛眼低声道。
红锦缎袍的三爷将手中白瓷酒瓶轻轻放在脚下的地上,缓缓抽出了金玉大刀道:“守瓶固阵,给爷助威!
爷这辈子只信一句话,邪不胜正!”
三爷摆出了战斗姿态,那统队立马拉住三爷道:“爷!先别急,那孽障如此庞大,定不简单,先看看再说,咱们可是ròu_tǐ凡胎,等那白虎伤了它再上不迟!”
三爷收势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怎么了?”
“这大家伙吃人定是靠吞的才是,怎么就会撕尸分骨起来了?不说那疯子是人吗?”
“爷,你可知妖可幻化人形,变成什么样不都是有板有眼的吗!再说妖邪的性子谁能猫得准呢!发起狂来必会匪夷所思!”
三爷点点头,此言不无道理。
但就是还在疑惑着,此孽为何总在自己家附近晃荡下手,害得他被大哥持信派出,不得爽酒梦生!
三爷混迹江湖已久,很是警觉,忽的向右侧房脊上看去!
“天星子竟也来了!”
统队随话瞧去,只见房脊上正傲立一偏偏青年,剑眉凤眼,束玉冠,罩长衫,龙白之色,如月似玉一般,好不凜然,更显威严!
“天星子果真仙神道班,就不知与大巫比起来谁才是真正的大能异士!”
三爷摸着下巴道:“那大巫身旁的弟子幽月也是一代翘楚,据说与大巫已经齐头并肩了!
今夜有三位大能助阵,缉拿此孽必将手到擒来!”
统队定下神,放松了不少道:“那咱们便只看好戏,坐收余利啦!哈哈!”
三爷又弯腰拎起了酒瓶,干了一大口,注视起嗤嗤吐着蓝信子的巨蟒。
让他就此甘拜下风,难!
只不过他须要一个契机。
启辰扫视眼前阵仗,一目了然于心,这是个捉贼见脏的扣子。
不能说人家居心叵测,只能说百里是个倒霉鬼!
不过其中疑点颇多!
启辰紧了紧手,“吱吱”如鼠的痛嘶由手中黑影团传出。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轻点儿!轻点儿!”影魅连哼哼带抽搐道:“上仙!不,主子,我真不清楚!
就是刚与您说的,俺和他途中相遇,他叫俺陪着玩耍,搞了几家银子后,忽见墙上告示时问俺有没有线索,俺就带他来这最可疑的地儿看看!
没想到就变成了这样子了!本不让他进去,他偏进去!”
影魅可没敢直接说,起初是要请你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做了替死鬼!
不然那不就是白痴傻帽了吗。
启辰信他才怪,怎么那么巧,百里一出来就碰上他了,到了此地又偏偏与官府埋伏队撞了个满怀,再则,竟然大巫与幽月也被事先请了来,这也不像官家作风啊!
“谎话连篇!戏耍小孩子不成!”启辰再次狠收五指,掌心更是窜出了条条电蛇光网!
“吱吱吱!”影魅犹如即将被捏爆的气球,刺麻胀裂着痛不欲生!
“说是不说!”
“上,上,上仙,你就放过小的吧!要是真说了,俺也就真的活不成了,您仁者心善,何苦非要逼迫小的呢!”
启辰岂是在乎马屁高帽之人,不过一听有门儿便道:“哼!让你占了一份天地灵智,就是个大大的错误,不说,你现在就要死!
你自己选,是说了远遁逃生,这是不说就此灰飞烟灭!”
影魅也确实别无选择,便愁苦声悲道:“也罢!生都生一回了,谁又不想活呢,要知活上一回有多难,看来这人间能多活一时更难,苟且偷生也好,仓皇逃窜也罢,二毛子我认栽了,此去定要寻个山青水秀的世外逃园,离你们远远的,省得谁见了谁欺负着!”
启辰一阵感触,没想到鬼魅也能如此多的感慨。
人间可真有那世外的桃园,天界算吗,冥界算吗,也许只是心灵中的一块地方吧!
有生灵必有分争困扰,除非不吃,不喝,不用,无取,无舍,无想,才能真的处处清净洒脱吧,可那种世界真的是生灵的地方吗!
答案呼之欲出,全然死寂才对吧!
虽然沒有真正的那一块地方,但心灵中有,也许就会无限的接近了!
影魅一一道出了真话,启辰无怒无喜,如似听了一段人生中的小过去,说品味谈不上,但认证些人事是真的。
其实原版也就是几句话罢了,听完,启辰抖了下剑眉道:“你的意思是从我们相见开始都是受人指使的?”
影魅没有再回答,根本也无须回答,他也只是知道这些罢了。
“上仙,解了俺身上的符咒吧,难道您还真再乎俺这一条逃之不急的贱命吗?”
不说启辰还真忘了,当初为了监控他,留下了一道法力符咒。
“不用解了!”
“为何?”
“解不了!”
“呃!你!你!”
“別急,七日之后自会消散的!”
启辰不舍中松开了手,影魅甚是希有,绝对是潜伏,跟踪,的好苗子,但是允了人家重获自由,便也要守诺尊言。
道心不可污也!
影魅偷偷入夜而去,无影无踪。
其实启辰还想叮嘱几句的,毕竟是鬼物,而不是人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