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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的情况,在热武器的前提下,为了不让水墨一败涂地,卿黎不得不走一趟御风关。
虽然知道那个人绝对会生气,不过彼时恐怕知道炸药怎么做的人已经没有了。
冬日的风吹刮在脸上,带着一股涩然的阴冷疼痛,卿黎抬眸望了望天,便整装了行礼出发。
子芽和王搏必然跟着,安宁说什么也要跟来,具体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子芽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兰溪也想随行,不过这丫头不会骑马,若是乘坐马车又会延误行程,加上刘俊缠她缠得紧,两人现在又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只得悻悻然作罢了。
一路的行道紧赶慢赶,卿黎居然还在途中遇上了高荏,询问之下才知她也是去御风关。
用高荏的话来讲,凌千墨陆雪语已死,高萌之死已是有了交代。而边关战事正兴,她师门之仇与西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便要趁这机会去会会。
卿黎知道她说的只是其中之一,而高荏素来都是个有秘密的人,便不多过问,而是一同结伴而行。
经过十多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在日落时分到了御风关。
这是一个古朴陈旧的关口,身后是延绵的罔虚峰山脉,重峦叠嶂,巍峨连绵,时至冬日,远远望去,血红残阳之下,只见一片片雪山隐伏于云雾缭绕中,仿佛天地一色,茫然洁白。
说来,御风关与滁州城相邻。在战事时,如果说御风关是前线,那么,滁州城就是后勤补给线和勘察地。
只是半年前滁州经历了一次瘟疫,已是元气大伤,加上此次一战水墨屡屡碰壁,人心多少有些仓皇失措,百姓大多都搬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千疮百孔的高大城门屹立眼前,带着浓重的苍凉和流淌的岁月痕迹,卿黎驻足了片刻,就御马奔向了军营。
越是往北,气候越是寒冷。
卿黎不是很耐冻,纵然是穿了貂裘大氅,做足了防寒措施,嘴唇还是被冻得微微发紫,脸色更是略显苍白。
安宁的情况与她差不了多少,而反观子芽王搏和高荏,每人都只是加了一件棉袍,便能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连手脚都是暖的。
这就是练武之人和普通人的差别,实在让卿黎好不羡慕。
营地驻扎了十万大军,远远望去,便只见密密麻麻的营帐如同起伏连绵的山脉,整齐划一地排布着,一眼望不到头。
远远就能听到军士们列兵排阵的低吼嘶鸣,以及短戈相接的铿锵暴击,似乎光是听了就让人有一种血脉贲张热血沸腾的冲劲。
营地口有一排兵士守卫着,各个精神饱满身姿挺拔,威严而立,目不斜视,严谨遵守着军纪,不得不说,凌逸辰的治军之术还是很有成效。
“站住!军营重地不得擅入!”门口的小将见到几人策马而来,立刻操起手中长戈,大喝一声。
卿黎笑了笑,并不作答,只是下了马搓揉着有些冻僵了手。
子芽站定,上前一步说道:“麻烦通报一声,世子妃有要事求见。”
“世子妃?”小将惊得瞪大双眸,眼睛朝那几个来人中的女子望去,只看到了两个浑身裹得像粽子似的女子,头上还戴了兜帽看不清脸,而唯一一个看得到姿容的黑衣女子,却是一身冷厉静静站在一旁,不过却是极美。
他们自然是听说过世子妃的,主帅的妻子,谁不知道!
何况,前日,有人打着世子妃的名头送来了好几车的硫磺!弄得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主帅还为此烦心呢!谁知,现在她竟还千里迢迢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