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客思虑再三,却忽然轻笑一声道:“那又如何?”
“嗯?”纸先生一脸莫名其妙,发出了一声惊疑。
酒剑客冷笑道:“把你杀了,再将报恩金币夺过来不就行了?”
纸先生先是一愣,旋即便笑道:“嗯,有意思,没错,这样确实可以保全忠心。不过你认为我会那么简单地就将报恩金币交给你么?”
“你不交也没有问题,我会逼着你交出来的,到时候你也没有那个资格选择。”酒剑客举起长剑,冷冷道。
纸先生微微笑道:“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罢了!让你看看我们御纸一脉真正的杀招?”
酒剑客举起长剑,冷冷地看向纸先生,说道:“那你就来试试吧。”
纸先生从机关盒里取出一堆圆珠状的纸片,然后随手便丢到了土里,很快那些土里便开始蠕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了。酒剑客微微蹙额,他剑尖调转,对准了那些蠕动的土地。
“噗呲……噗呲……”接二连三的闷响自土里传出,一条一条的白纸触手,自土里窜出,朝着酒剑客掠去。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酒剑客手持长剑,眯着眼睛,看向了那些惨白的触手。
不过话是这么说,酒剑客的手却没有任何停止,他手头的长剑舞出一片烂银,那些触手和长剑轰然相撞,竟发出了阵阵金铁相撞的声音。酒剑客连续出剑,却没有将任何触手斩断。
“嗯?”酒剑客见自己的斩击无法切断长剑,也是有些震惊,他现在已经服了一枚酒仙丹,无论是力道、速度,还是反应能力,对剑意的领悟,都是平素的三倍,可是却依然无法斩断那些触手,可见其有多么可怕了。
酒剑客忽然一掐法诀,长剑之上立刻燃起了炙热的火焰,他一剑对着纸质触手斩去。那纸质触手果然有些惧怕那火焰,不过却见纸先生一掐法诀,那些触手立刻开始变化起来,它们的顶端出现了圆球状的凸出,那些凸出很快便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满是利齿的口器。
“这些触手倒像是一些食肉的植物。酒剑客心里暗暗想道。
那些触手的口器遍布利齿,不多时竟仰头喷出了一股股墨绿色的液体,那液体明显带着剧烈的腐蚀性,一接触到地面,立刻扬起了阵阵青烟。酒剑客一见顿时瞳孔一缩,他连忙在身前虚空画出一道太极图,然后朝后撤去。仅仅三息时间,那面太极图便瞬间消融,化为了虚无。酒剑客更是一惊,他猛地挥剑,斩向了一股袭来的墨绿色毒液。那股墨绿色的毒液瞬间被烈焰蒸发,却化为一股墨绿色的毒气。
酒剑客连忙收敛气息,施展缩地成寸,朝后撤去,可惜还是稍晚了一步,他还是吸入了些许的毒气。仅仅是这点毒气,也让酒剑客面色大变,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紫。酒剑客立刻运转罡气,将那股毒气自指尖逼出,顿时一股墨绿色的毒气夺射而出,瞬间将附近的墙壁腐蚀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纸先生面无表情地掐动法诀,那些触手纷纷弓起身躯,那是即将pēn_shè毒液的征兆。穆家烈却忽然猛地蹿到酒剑客面前,蓄力已久的撼天神掌早就准备好了,他猛地暴喝一声,朝着那些触手轰去。这一掌极为强悍,直接把空气都震得凹陷下去,紧接着一股雄浑的掌力,朝着那些触手掠去。
谁都以为那些触手在穆家烈的撼天神掌下,肯定会被瞬间碾为齑粉,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那些触手张开口器,朝着自己pēn_shè那些墨绿色的毒液,很快它们的身躯就被毒液涂抹得厚厚一层,远远望上去,就像是裹胁着一层坚韧的盔甲。
“轰!轰!轰!”穆家烈的撼天神掌如期而至,暴烈的掌风瞬间将附近的一切都掀翻,而那些完全被墨绿色黏液覆盖的触手,也被暴烈的掌风所覆盖。伴随着阵阵灰尘扬起,在场的众人的视线皆是被遮蔽住了。
“呼……”穆家烈身体微微颤抖,刚才的战斗,加上一记撼天神掌的攻击,也让他消耗颇为可观。不过他有自信,可以解决掉在场至少一半的敌人。
随着灰尘的消失,战场的局面也逐渐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在场至少有七条触手还保存在场上。它们表面千疮百孔的毒液涂层,似乎在刚才的攻击下,保护了它们。但是还是有几条触手被穆家烈的撼天神掌给直接击毙了。穆家烈也是有些意外,击杀的敌人数量远远低于他的预测,这让他对纸先生的威胁预测再上了一个阶梯。
“果然么?”纸先生从机关盒的角落取出一个类似虫卵的纸片,然后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上去,那纸片顿时变成了一片血红。纸先生直接甩手一掷,那枚虫卵状的符纸顿时吸附在了一条触手之上,那道符纸立刻变成了真正的虫卵,并且极为轻松地破开了那层毒液涂层,钻进了那条触手的体内。那条触手立刻停止在原地,只是在场的众rén dà多没有看到。即使有人看到,也无力去阻止。
那些触手立刻朝着穆家烈和酒剑客攻去,它们除了可以吐出带有剧烈腐蚀性的毒液外,还有极为柔韧的躯体,这些触手还会潜入地下,然后突然发动攻击,也是让穆家烈和酒剑客颇为头疼。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条被虫卵寄生的触手,并没有发动攻击,它的气息越来越弱,与之相反的是,在它的体内,一股极为隐晦的气息正在逐渐养成。
酒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