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用,想要对那位柳生剑圣动手,绝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崔元舜拍了拍放在桌面上的纸质报告,接着说道:
“你可能不相信,看过这几份分析报告以后,就连我们崔家都曾经想过放弃这次报复。”
“这是一条可怕的毒蛇,它游走在阴暗中,一旦发现机会,就会吐出致命的毒液。根据目前搜集到的情报,这位柳生剑圣在十四岁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嫌隙,亲手持刀杀死西川帮超过一百人!那时他才十四岁!”
“关于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马布里海滩半神、圣贤交手视频,其中有一种说法——那位‘负罪者’奥威奈特有可能就是这位柳生剑圣伪装而成。
假如真是这样,这位柳生剑圣的化妆术已经到了天衣无缝改变人种地步,与这样一个人结怨,你以为我们崔家感到轻松吗?”
“我们这次,将出动崔家精英作战力量三分之一,整整十二只小队,其中包含两支一级小队;启用布置在日本的所有情报人员作为支持;预算经费八百五十四亿韩元。”
(这个世界,亚共体七国所有货币均绑定在赤旗货币上,与赤旗货币保持一比十兑换比例。)
“李之用,这里就咱们两个,我不说什么台面上的话了。
根据我们聘请十五位心理专家,采用背对背方式做出的心理分析报告显示,这位柳生剑圣在血洗高句丽大使馆以后,仍然会进一步进行报复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七十!”
“要不是因为这份报告,我们真不想与这样的人不死不休。”
“只有第一次斩首攻击的成功可能性最大,所以我们已经投入了能够投入的所有力量,李之用,如果这次斩首攻击失败,不光是我们,连你们高句丽王室,也未必能逃出这位狂徒的报复!
你以为正常人会因为凶手逃入大使馆,就做出血洗大使馆的事情吗?这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具有强大力量的疯子,除非不要惹上他,惹上了,我们就只能打死他,不然,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能保证!”
这几天,随着对这位柳生剑圣深入调查,在崔家内部产生了不同的声音——就连族长崔树普都压不下来。
(这种传承已久的高句丽贵族家族中族老着实不少,尤其高句丽还有尊老敬老传统。所以崔家族老们的话语权,就连族长崔树普也不得不重视、甚至加以妥协。)
先不说随着情报汇总,对这位剑圣的武力评估步步提高,光是这位剑圣能够让人返老还童,就已经让崔家不少人心动不已。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崔家看来那都不是事,不就是一张秘方的仇怨吗?我们给钱,大量的给钱!一张秘方能值多少钱?十倍、百倍的给!
至于高句丽大使馆被攻击,那是高句丽这个国家的事,关我们崔家什么事?日本既然说是恐怖分子袭击就当他恐怖分子袭击好了,面皮能卖几个钱?大家多活几年才是最重要的好不?
要不是李圆珠身份特殊,都有些族老想要把这位族长继承人媳妇,送去日本,对这位柳生剑圣当面跪拜请罪去了。
无论摆在桌面上的各种分析报告如何说明,都很难改变这些族老的固执,直到一位潜伏在日本皇室的暗子,发回一份情报,才统一了崔家上上下下的意见。
情报上只有一句话:“柳生剑圣扬言要灭门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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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在皇居(天皇居所)里,鹂殿下问自己父亲成平天皇。
“你问的是什么?”成平天皇一边修剪着面前的一盆盆景,一边回答。
“您为什么特意让人将柳生剑圣说的气话,传给崔家?”鹂殿下虽然已经年近三十,但是在父亲面前,说话还是细声细气的。
“鹂,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成平天皇一愣,放下手中的剪刀,转过身问道。
“父亲,您说过,假如我想成为日本第一任女天皇,就需要拥有有自己的‘势’,您的话我想了很久。
这些年我努力营造自己的‘势’,现在,我的‘势’,是由人组成的。”
鹂殿下猛然抬起头,不再掩饰的眼睛里,涌现出一种叫做‘野心’的光芒。
“唔——,鹂,你还在因为父亲发布‘永不干政’诏书而愤怒吗?”成平天皇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的父女,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的是什么?
“父亲大人,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再说也没有意义,只是父亲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呼——,鹂,真可惜啊,你不是一个男孩子。不然,父亲就算拿王室的命运赌一下,也不会发布‘永不干政’诏书了。”成平天皇长叹一声,拿起剪刀,转过身去继续修剪盆景,背对着女儿,嘴里轻轻的说:
“鹂,熬鹰的时候,要将雄鹰置于艰难绝境,直到它彻底绝望,连意志都被击溃!
然后,将它拯救出绝境的那个人,才能成为它的主人。”
成平天皇说道这里顿了顿:
“——要收伏一个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鹂,既然你有这样的志向,那么,拯救那位柳生剑圣的工作就交给你,能不能让他成为你的‘势’,就要看你的本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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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旗、京城。
“元卿,你怎么看?”拿着手中一份刚送来的情报,一位上了些年纪,但是身板依然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