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达也要去京城了,到底什么情况啊!“大哥。”林冬娴笑着回过头望着他,林轩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除了好奇,并没有其他的关切。林轩稍微叹口气,“听说他要京城找远方的亲戚,顺便去京城求学。”原来如此,他有他的打算,林冬娴搀和不了,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林轩还记得那日钱达来跟他辞行,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要开口说出林冬娴的名字,他快速的岔过去,三言两语的把他打发走了。钱达要带着周氏和林月娥一起进京,得知消息的林长新和万氏着实很吃惊,当下夫妻俩就一起去钱达家。
钱达不在家,家里只有周氏和林月娥婆媳俩。起初林月娥很好奇,她们一家要去京城,虽说钱达中了秀才,可眼下他们去京城做什么,家里又没多少钱财。当着周氏的面,她不好说什么。周氏笑眯眯的请林长新和万氏走进来,“亲家公、亲家母,快请进,月娥,你陪你爹娘说说话,我去厨房倒茶来。”
见周氏离开了,林长新急忙站起身走到林月娥跟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要去京城?”“爹,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反正上次相公回来,在屋里跟娘说了好久的话,再出来就告诉我,一家要去京城,让我收拾收拾房中的东西。另外让我去告诉你们一声,省的你们惦记。”他们膝下就只有林月娥一个独生女儿,眼下林月娥要去京城了,他们夫妻俩哪能放心。
总不能让他们夫妻俩跟着一起去京城,林长新放不下手中的事,清平村是他生长的地方,他离不开这里。倒是万氏,她想跟林月娥一起去京城,不管怎么说,她就一个女儿,舍不得她离开身边。
林长新低头沉思片刻,万氏急忙上前拉着林月娥的手:“月娥,那钱达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夫妻俩总不会什么都不提起吧,她不相信,林月娥摇摇头:“娘,相公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好意思问,谁让钱达一直板着脸,好像谁欠下他钱似的。
说起来林月娥心里还有些抵触钱达,对她没好脸色,要不是看在周氏对她不错的份上,她很想跟万氏开口,要留在家里不去京城。“月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问问,傻孩子,你要是什么都不过问,将来去了京城可怎么得了?月娥,娘就是不放心你啊!”万氏担忧的拍着她的手背,对着坐着喝茶的林长新挤眉弄眼的挤眼,可惜他似乎没看到,正襟危坐。
当然周氏知晓林长新夫妻俩做什么,没多久就走到他们跟前:“亲家公、亲家母,不瞒你们说,要是你们不过来,我也要亲自登门去拜访你们。想必月娥跟你们提起过,过些日子我们要去京城。”林长新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周氏一眼,他之所以要把林月娥嫁给钱达,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周氏,她面上看着是个厉害的,实际上心思很细腻。
万氏眼中波光一颤,真的要把林月娥放手去京城吗?“钱达他娘,你也知晓月娥从小在我们夫妻俩身边长大,从未出过远门,这一次去京城,我怕她在外应酬不过来。”万氏面上泛着担忧之色,周氏附和着点头:“亲家母,我知晓你舍不得月娥,不过这次我们除了去京城求学,顺便还要去京城投靠远方的亲戚,他在京城做官,你们不过太过担心。”
周氏能说到这个份上,有些话她不好再继续说下去。林长新微微挑眉,投靠远方的亲戚,周氏只说在京城做官,没说具体官职,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中午夫妻俩在钱达家吃过午饭才离开,临走时,周氏特意让林月娥送他们回去,正和了万氏的心意。
一回家,万氏就拉着林月娥说个不停,说着说着眼泪就成串的掉落下来,林月娥心慌的起身,扑倒她怀里,母女俩抱成一团。林长新皱着眉头:“行了,哭什么,都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他凉凉的声音被身后传过来把母女俩吓得不轻,万氏最先回过神来,用衣袖给林月娥擦拭眼泪。
“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能说什么,就让月娥安心的跟着她相公去京城,你担心什么,上面有亲家母在,外面有钱达应酬,她一个妇道人家,别瞎担心了。”林长新板着脸训斥了一通,林月娥红着眼眶嘀咕道:“爹,我知道了。”
低着头不吱声了,林长新刚想说什么,就被万氏一记冷眼瞪过去,他就耸耸肩不再说什么,拍拍身上的尘土,临走前又不舍的看了林月娥一样,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对着万氏挤眉弄眼一番。万氏嘴角微颤,还用的找林长新提醒她,唯一的女儿要去京城了,她肯定会给钱给她在身上,留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林月娥一边抽泣一边把钱袋子塞进衣袖里,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娘,我该回去了。”“好孩子,记得娘的话,凡事不要冲动,多去找你婆婆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你就写给回来,要是钱达敢欺负你,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钱达要是去京城敢纳妾,或者休了你的话,你就找个机会偷偷溜回来,不要在京城待着了,记住没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这么做!”王氏喋喋不休的又拉着林月娥说了一通,林月娥依依不舍的在她怀里磨蹭磨蹭,好半天才起身离开。
钱达一家去京城了,对林冬娴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那是他们的选择,她无所谓。林轩之所以告诉她,无非就是还想从她身边打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