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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混乱的夜晚,卷入其中的人大多数迷失在贪念与仇恨之中,即便当事情结束,仍有人搞不清东南西北。但也有人当机立断,察觉不妙后放弃贪念,做出别的选择。
小城西北边缘的某个角落,激烈的战斗停顿下来,绿衣男子的尸体躺在地上,云岭双煞与钟秋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说......是误会。”
“误会?你倒说的轻巧!”
精悍男子用手捂住胸口,脸色发青,讲话极为艰难。
“童兄身亡,在下身负重伤,这笔账怎么算?”
旁边钟秋的情况也不好,气色衰败,眼神黯淡,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相比之下,老者与双煞的情形略好,但也受了小伤。
“你想怎么算?”
双煞眼里闪过凶光,其身旁女子更加干脆。
“再打一场,分个生死。”
“且慢!”
极少开口说话的老者伸手拦住。“容老夫先问问,二位到这里来可是为了那方笑云?”
“我们为何来此与你有何关联?”双煞中的男子反问道。
“两位是逍遥惯了的人,最终目的恐不是投靠将军府供人驱使,而是想借助将军府的小须弥山突破瓶颈。不知老夫猜的对还是不对?”
双煞脸色微变,眼神隐隐有一丝忌惮。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老夫奉劝一句,虎威将军何许人也,两位往日的声名也不算太好,想借其力又不想受他控制,还是熄了念头为好。除此外,今晚的事情两位亲眼目睹,如今你们还觉得方笑云有那么好杀?”
这番话说出来,不仅双煞感到疑惑,精悍男子与钟秋也很吃惊,
“欧阳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有个提议,两位无需蹚这次浑水,也有机会达成所愿。比较起来,当比投入将军府更有把握。”
“比投入将军府更有把握?”双煞不禁为之意动,女子干脆地道:“先说来听听。”
“这里不是讲话之处,而且......”
身形忽闪,老者快如闪电般来到精悍男子身后,破空一抓,轻易撕开身体,钻出胸口。
精悍男子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死都只能瞪大双眼,眼里的光芒渐渐熄灭。
对面双煞大吃一惊,钟秋却只是稍微楞下便又恢复平静。
“欧阳兄,为何现在就动手?”
“此人受伤太重,没用了。”
老者抽回手臂,任由精悍男子的尸体软软倒地,再朝双煞抱拳。
“这里太乱,两位请到别的地方说话。”
......
......
废墟内的小村,战斗也已经结束,凌乱的尸体散布周围,殷红的鲜血冰雪中冻结,地面上有几处大小不一的坑,由于这里原本就是废墟,并不如何显眼。
中年符师躺在其中的一个坑内,下半身血肉模糊,一条手臂与身体分了家,左半边脸孔肿得像馒头,一颗眼球挂在耳边。
瘸腿老兵用瘸腿拖着伤腿,沿路点点血迹,经过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尸体时,听到其中有人呻吟。他皱起眉,朝尸体横挪两步,奋力用手里的刀把压在上面的人拨开,露出来捕快年轻的面孔。
“......不,不要杀......”
“抱歉。”
竖起的铁刀从脖颈插入,浓稠的血浆涌出来,仿佛污泥一样。方瘸腿老兵一直等到那张脸失去颜色,才拔出刀,继续朝中年符师走过来。
“......尔等,尔等勾结叛逆......”
脸部的伤势大大制约了讲话的能力,中年符师竭力想让语气显得坚定,听起来却好像破了口的风箱。
“有遗言吗?”瘸腿老兵艰难走到他身边,低头问道。“......将军不会放过......”
“那就是没有。”
铁刀再度进入到人的身体,饮不尽的鲜血被大地吞噬,瘸腿老兵慢慢抬起头望着周围,眼神略显模糊。
“方大哥!”
何欢用右手抱着左臂跑过来,踉跄的脚步,通红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话。
“......子欣和阿巨死了......”
“嗯。”
“大哥,我们怎么办?”
“......走吧。”
“去哪里?”
“先走。”
瘸子老兵挥着手,结果失去平衡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废墟的另一侧,阿吉半跪在阿古身前,左手按住他的胸口,右手蘸着鲜血在他脸上画些别人看不懂的符号,口中念念有词。
安古巨大的身体一直抽搐,裸露的皮肤有些地方焦黑,有些地方赤红,仿佛波浪般起伏不定。他张大嘴却闭着眼,暴跳的青筋如同粗壮的蚂蚁爬满脸孔,口中发出意味难辨的怪吼。
诵念的声音越发急促,没有人能听懂唱的什么,但能感受到一股来自蛮荒的气息,那股气息一点也不凶恶,带着与蛮人不相衬的神圣意味。
随着吟唱,安古的状况慢慢缓和,身体不再抽搐,呼吸变得平稳,肉眼可见,他身上的伤出现好转迹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阿吉脸色灰暗,两眼无神,按住安古胸口的左臂上,原本鼓囊囊的肌肉松弛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神智回到安古身上。
“......阿达......”
“阿爹!”
女孩儿从母亲怀里挣脱,飞奔过来。此时安古睁开眼,看到阿吉,眼睛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