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也只看了凌峰两眼,就再也看不到了,因为凌峰已策马入了府,不由怅然若失。
……
这厢,徐璐接过团哥儿,忽然闻到熟悉的气味,不由脸色大变:“你让他喝酒了?”
凌峰说:“只蘸了一点点。”
“少骗我。只一点点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酒味么?”
凌峰笑道:“我抱着他与李骏喝酒,这小子不安份,用尾巴打翻了酒,身上也弄湿了。这才一身酒味的。”
徐璐脸色这才好转起来,忽然耳朵一痛,原来团哥儿扯她耳朵上的赤金镶红宝石的耳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了耳环,才救下自己的耳朵,但徐璐已痛得泪眼汪汪,恨不得拍他几巴掌,“这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阵子团哥儿忽然喜爱了红色的饰品,但凡瞧到红色,就要去抓去抢,无论是红色的衣裳,还是镶红宝石的首饰,看到就要去抓。包括武夫人在内的众人,都让这小子祸害过。
凌峰把团哥儿丢到炕上,丢了个红玛瑙圆珠给他玩,伸手解自己的腰带,笑道:“这小子在李骏那可把李骏的书房给祸害惨了。”
徐璐一边揉着被扯痛的耳朵,一边埋怨道:“到底不是自己家中,你就不阻止他?”
“如何没有?只是这小子你也知道,把他拘在怀里,扭得像麻花一样。实在没办法,放他下地,没一会儿功夫就跑去搞破坏。李骏窗台上但凡有红花的花卉全被咱们的宝贝儿子给扯得到处皆是。连表嫂那身红裙也让他糟蹋得不成样。”
徐璐说:“以后不能再带他出去了。”
也亏得李骏不是外人,若是一般人,就算面上不说,心里头也会不舒服的。
“改明儿我准备些礼物亲自送给表嫂,算是给表嫂的赔罪。”
“也好,顺便帮我带句话给李骏。”
“什么话?”
凌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就让表嫂转告李骏,令国公府的事,让他不要松口就是了。我承他一份情。”
徐璐先是茫然,后来才想到,徐夫人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凌峰的表兄,二表兄因值班期间喝酒,已被革职在家。大表兄也因为与人斗殴,被革去差事,兄弟俩双双闲斌在家。徐夫人心急火燎,四处找关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峰。
但凌峰采用拖字袂,只说有空会与沈任思和李骏提一下的。徐夫人仍不放心,还想去找徐六娘徐七娘,耐何并未见到人。到底有求于凌峰,也不好去找徐璐麻烦,只得悻悻然离去。
但几天过去了,凌峰却没什么动静。徐夫人坐不住了今日上午又跑来找凌峰。凌峰这才装模作样去了李骏家。
徐璐也非常不待见徐夫人,都不知该用何言语形容这人了。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态度,明知李骏是自己的表哥,还不收敛,活该给她小鞋穿。
至于宋仁超的母亲简氏干涉司法一事,在文官眼里,自然要退避三舍,但在凌峰眼里,那就是再轻而易举的事了。
凌峰说:“一个无品无秩的老太太居然干涉起朝廷律法,还让堂堂顺天府伊听她行事?呵呵,这宋仁超是不是嫌他这个锦衣卫做腻了?”
徐璐就说:“宋仁超对爷还是颇为恭敬的,每隔一阵子还会送礼到咱们家,也是存了心思巴结爷的。只是他老娘有些不识趣,要不爷叫来宋仁超,敲打敲打?”
凌峰笑道:“敲打嘛,这样也好,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吧。”
……
自从把两个庶女送到凌家,转眼间又过去了月余,却像消失在凌家似的,无声无息的,连消息都递不出来。徐夫人就越发厌恶徐璐,觉得这徐氏实在过份。也不知仗的谁的势,居然横成这样。又气妹子不中用,连庶子媳妇都管不好。又气凌峰不像个男人,在外头威风八面,偏还惧内。
徐夫人的长媳妇成氏实在见不惯婆母的行为,忍不住就说:“我知道您不喜峰弟妹,可如今人家形势比人强,峰表弟敬重她,连六姨母也疼她,人家又还有个护国侯的表兄。若惹她个不高兴,只需要护国侯面前说上两句,那夫君的差事,怕是永无着落了。还有二弟的差事……”
徐夫人这才恍然然想到,徐璐还有个护国侯的表兄。她惊疑不定地道:“不过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护国侯,难听她的吗?”
成氏忍着怒火,沉声道:“再一表三千里,总归是亲戚。娘平日里很少出门,怕还不知道李侯夫人与峰弟妹可是最要好的。峰弟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李侯夫人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娘又是给峰表弟送妾,人前人后也毫不留情的指责峰弟妹,峰弟妹怕是怀恨于心了吧。”成氏越说越气,这个婆母年纪越大,性子越左,在家称王称霸也就是了,居然还称王到徐氏头上。那徐氏又岂是好惹的?人家在皇后娘娘面前都是挂得上号的。更不说在整个京城上流圈子里也是一呼百诺的人物。不说人人争相巴结,也绝不会笨到去得罪人家。这死老太婆倒是好,生怕得罪人家不够狠似的。
成氏想着婆母前脚得罪了徐璐,后脚丈夫与人斗殴就被摘了差事,猜测会不会是徐璐在报复。正想办法要不要走徐璐的门路,让丈夫复职。哪会想婆母居然还扯丈夫的后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添油加醋道:“娘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么?夫君和二弟前后被人摘了差事,怕是您眼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峰弟妹的手段呢。”
徐夫人心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