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雅说:“少夫人好利的口才,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跪在你面前磕头,就算她做错有先,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呀,少夫人。”
徐璐就知道这臭婆娘要来出妖蛾子,刚才就一直注意着此人,如今瞧她第一个站出来,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徐璐朝人群里使了记眼色,徐梦雅就被人推了出来,狠狠摔倒在地,紧接着,那妇人就对摔在地上的徐梦雅好一翻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道:“贱人,不得好死,让你抢我男人,让你勾引我男人,让你仗势欺人,让你目中无人……”一边打一边骂,众人全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却也无人上前帮忙。只有徐梦雅身边的丫鬟仆妇赶紧奔上前去抓住那凶猛妇人。
那凶猛妇人被抓着了,依然不肯罢休,指着徐梦雅大骂,徐梦雅带来的婆子就指着那妇人厉声道:“好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对定国侯世子夫人动粗,赶紧把此人扭送顺天府,治她死罪。”
那妇人全身一阵哆嗦,吃吃地道:“她,她不是……啊哟,打错人了,这位奶奶,您千万要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妇人计较呀。小妇人罪该万死,有眼无珠,请奶奶饶了小妇人吧。”
居然是打错了人,叶家下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嘴都气歪了。
徐梦雅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和腹部,这妇人实在阴毒,专往她某些部份招呼,害得她大庭广众之下,都不好揉她私密部份,更是恨毒了这妇人,也顾不得身份,就朝那妇人甩了几耳光,厉声骂道:“作死的刁民,狗眼生哪去了?本夫人你也敢打?”
那妇人赶紧跪下来求饶,“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小妇人有眼无珠,打错了人,小妇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奶奶您一看就是大慈大悲的人,又怎会与我一介小民计较呢?还望奶奶大人大量,恕了小妇人的冒犯吧。”
徐梦雅又踹了她一脚,厉声道:“想要本夫人恕了你,作梦。你可知冒犯权贵,可是死罪?”
徐璐上前一步,温文道:“叶少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呀。”她声音温婉,实际上却是意有所指。
徐梦雅一个激灵,她忽地转头,瞪着徐璐,又眯眼瞪了那妇人,忽然厉声道:“你们是一伙的。徐氏,这妇人是你指使的吧。”
徐璐淡淡一笑:“无凭无据的事,少夫人可不能乱说,我朝律令,对诬陷的惩罚可是很严厉的。”
徐梦雅冷笑一声:“少拿律法来压我,这妇人分明就是你指使的。”
徐璐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吧,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才成。唉呀,叶少夫人,这妇人看起来好生可怜,不过是打错了人,反正少夫人也没受什么损伤,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徐梦雅气得俏脸扭曲,恨不得抓花徐璐的脸。这时候就算知道徐璐故意给她设计的陷阱,可大庭广众之下,还真不好说出那句“我偏就不原谅她你要怎样”的话。因为王李氏害得徐璐流产,她都还故意说出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来,两相对比,她若是不原谅这妇人,岂不自打嘴巴?
徐梦雅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这妇人分明就是徐璐指使的。她想收拾这妇人,又怕徐璐揪着她刚才的话来攻击自己。可若是放过这妇人,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种恨得滴血却又无法发泄的痛楚,任人都要憋出血来。
偏徐璐又还恶意地补上一刀,她对那妇人说:“少夫人虽受了些皮肉之苦罢了,可你也并非故意的。如今你打也挨了,头也磕了,也赔了罪,少夫人自然不会再与你计较。不过看你面黄饥瘦的,想来家中艰难吧,要不这样吧,就请叶少夫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再给这妇人些银子,也算是成全了少夫人宽宏慈悲之心。”
一些知道二徐恩怨的人,都几乎笑了出来,觉得徐璐实在太过刁钻。不过徐梦雅这样的人,也没几人能够瞧得惯,觉得恶人还是要有恶人收拾才好。
而那妇人还真是打棍棍跟上,马上就对徐梦雅磕头道:“小妇人多谢奶奶,奶奶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小妇人在此给奶奶多磕几个头。”
徐梦雅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徐璐说不出话来。
杨夫人这时候就站了出来,说:“你这妇人好生无理,就算你打错了人,可少夫人已经大度原谅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如何还能得寸进尺要少夫人给你银子?简直无耻。”
杨夫人指责这妇人,实际上就是指责徐璐。
这妇人也还有几分刁钻之气,居然说:“小妇人与这位奶奶的事,与你何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杨夫人气得全身颤抖,杨夫人的长女周杨氏就怒道:“大胆妇人,一介卑贱草民,居然敢与我母亲这样说话,你可知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母亲就可以治你的罪?”
谁知那妇人却声色俱厉地嚷了起来:“我是草民又怎么了,我怎么就卑贱了?啊!”
妇人一边吼,一边跳了起来,气势如洪。
周杨氏自恃身份,若是以往,却是不屑与一介妇人讲理,但这妇人太过挑衅,也顾不得身份,大怒道:“草民还不卑贱么?在这儿的诸位夫人奶奶,可全都是朝廷诰命夫人,你又算得什么?若是惹了其中一个不高兴,碾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谁知那妇人居然还有几分雄辩的诡才,跪也不跪了,居然站起身来,指着周杨氏怒道:“我是草民怎么又卑贱了?我好歹也是良民身份,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