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回来得很快,前后也就不到两盏茶功夫。
徐璐都还未梦周公,他就回来了,不由奇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峰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身上束缚,飞快地上了床,把柔软香绵的妻子搂进怀中,“嗯,这家伙比我还要着急。不过我仍是没有告诉顾小姐的出身来历,只与他东拉西扯。这老家伙倒也干脆,知道我要与他讲条件,就主动与我说,他欠我一个人情。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干脆,我倒是不好再继续拿捏他了,只是对他说,不出三日,顾小姐会亲自登门找他就是了。让他呆在家中守株待免。”
不过这姓沈的确实诚府深厚,不管内心再如何的激动,面上依然是莫测高深儒雅清俊的模样。
这个伪君子。
凌峰一边说话一边与徐璐亲热,动作中带着迫不及待。
徐璐回应他的热情,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那我明天是不是要去找朝阳公主?”
“嗯,越快越好。”
接下来,非礼匆视,非礼匆听。
……
次日,徐璐睡到自然醒后,方才起身。
夏荷等人端着巾帕香夷子等鱼灌而入,服侍徐璐更衣,夏荷甚至还说:“今儿一大清早的,三表小姐和四表小姐就过来看您了。因少夫人还没起床,张嬷嬷就没让她进来,只在前边过厅里等着。小丫头上了三回茶水后,等不及了,这才走了。”
墨香嘴快地道:“只是过了不久,两位表小姐又来了,还跟着咱们夫人和姑老太太,表太太,以及表奶奶。”
当时,武夫人一行人来到华馨苑,听说徐璐还未起床,武夫人就说:“得了,怀孕的人就是嗜睡,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乔老太太就说:“你这也太纵容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只是怀孕罢了,就能娇贵到哪儿去?”
胡氏也说徐璐这是在恃宠生娇,又说武夫人太好性了,虽不是凌峰的亲生母亲,却也是嫡母,给庶子媳妇立规矩再天经地义不过了,谁还敢说半句不是。
武夫人却淡淡地道:“咱们家一向优待媳妇。可做不来磋磨媳妇的事。”
武夫人都这般说了,乔老太太还能说什么。然后就安份了,不敢再说什么。
徐璐暗笑,这些人呀,居然还不死心。昨天凌峰在晚香堂的表现,再明白不过了,只要有眼色的,就该见好就收。今早还跑来捉她的错处,哼,贼心不死,不自量力。
不过徐璐还有别的事儿做,暂且没有任何动作,让人递了消息到朝阳公主府,这才款款去了外院的挽雅阁。
乔老太太婆媳三人就住在这儿,徐璐去的时候,乔老太太正在屋子里喝茶,胡氏陪着说话,黄氏毫不例外,站在一旁服侍着。
徐璐向乔老太太施了礼,款款坐了下来,以主人的身份慰问了乔家人是否住得还习惯,饭菜可还可口,下人服侍可还尽心?
乔老太太笑着说说了不少好话,但话锋一转,就又提到了儿子乔致东的述职上头。
徐璐佯装没听到,笑着转移了题,只讨论着京城的气侯什么的,乔老太太婆媳尽管不怎么坐得住,也只能强忍着不耐,陪着笑脸。
这时候,张嬷嬷走了进来,对徐璐道:“少夫人,顾家老太太递了贴子进来,要拜见您。”
徐璐冷淡道:“不见。”
张嬷嬷一脸为难,“可顾老太太一直不肯走,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少夫人。还说要给少夫人赔礼道歉。”
徐璐没有说话,一旁的夏荷就怒道:“咱们少夫人先前就给了她机会,她给脸不要脸。她先前不是觉得少夫人一妇道人家,只能靠爷们脸色过活么?让她去求世子爷呗,跑来求少夫人岂不打脸?”
徐璐说:“夏荷说得对,你就这样回她。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了。”
张嬷嬷喏喏而去。
徐璐又恢复了笑容,又言笑宴宴地与乔老太太等人说话。
但乔老太太哪还坐得住,就问徐璐:“有人得罪了孙媳妇?”
徐璐脸色故意沉了沉,轻描淡写地道:“谈不上得罪不得罪,跳梁小丑罢了。”
见徐璐不欲多说,乔老太太也不好多问,却是打起精神来,与徐璐说着话。
徐璐又坐了会儿,这才道:“……这阵子我可能会比较忙,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长辈海涵。”
乔老太太婆媳赶紧说无碍,但过了会,胡氏说:“侄媳妇这都有了身子的人了,理应安生在家养胎才是。真有什么事儿,交给下人就是了。何必自己亲力亲为的。”
徐璐笑着说:“都是世子爷分派下来的,有些事儿,下人们不好去做的。”又说了会子话,徐璐借口还要外出去办凌峰交代的事,等有空了再过来陪大家。
乔老太太婆媳客客气气地把徐璐送到门口。等徐璐走远后,就让人四处去打听,徐璐在忙些啥。
过了不久,乔老太太的贴身心腹段嬷嬷就进来回话:“打听清楚了,好像是为了苑平顾家的事儿。先前世子爷帮了苑平顾家一些忙,顾家人很是感激,听说少夫人怀孕后,想着世子爷怕是还没个贴心人服侍,就把顾家小姐送过来想给世子爷做妾。让少夫人知道了,当场就把顾家人全赶了出去。”
乔老太太吃了一惊:“她当真把人家赶了出去?”
段嬷嬷点头,“千真万确。原本那宴息处的丫头还不肯说的,我可是使了一个金镯子外加一颗赤金的凤簪,这才勉强说了。当时少夫人亲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