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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巴黎附近的空气热得像燃烧起来一样,热浪涌来令人窒息。德军经过长时间的急行军,又遇到能烧焦一切的太阳,阳光热得烘烤人,折磨人的饥饿,渴得难以忍受,精疲力竭的士兵,被一层黑色的尘土和汗水覆盖,就像魔鬼一般,马匹也疲惫了,但沉重的马鞍却不能被取下,马背上深深的伤痕很明显。不过,德国第一集团军在小毛奇的命令下,已经停止了追击,后撤了10英里(大约16公里),挖好了战壕以逸待劳。而且,小毛奇命令比洛的第二集团军也后退16公里,在英国远征军的背面处于并联态势。
法军第五集团军也是疲惫之师,根本无法思考,就像在梦里行军,骑兵们为了不从马鞍上跌落而硬挺直了身体。士兵们破烂的军服如同碎布,大部分士兵都没有干粮袋,有一些连枪都没有,痛苦地进行,好像要睡着一样倚靠在手杖上。撤退到巴黎和凡尔登之间的军队,要花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转变方向。
德法双方的军队都处于疲惫当中,而胜利将属于能坚持到最后的一方。
霞飞此时面临的形式,却并不乐观。除了要让英国远征军重返战场,他还希望朗勒扎克领导的法军第五集团军能在圣康坦和吉斯附近向德国比洛的第二集团军发动攻击。但是,朗勒扎克听说霞飞剥夺了加利埃尼的第六集团军的指挥权,觉得霞飞过于卑鄙无耻,他以德军第二集团军在左翼有压倒性的优势为由,拒绝进攻德军。
听说朗勒扎克不愿意进攻,霞飞怒了,他亲自乘车到了朗勒扎克所在的法军第五集团军总部。
见到朗勒扎克。霞飞直截了当地说:“我希望你能够向比洛的军团发动进攻,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朗勒扎克和霞飞原本是朋友。私人关系还不错,他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意见,说:“我是不会拿我的士兵生命来做无价值牺牲的。”
霞飞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色毛瑟枪,指着朗勒扎克太阳穴,说:“如果你拒绝执行我的命令,我就枪毙了你!”
朗勒扎克没想到霞飞如此坚决,考虑了一会,说:“既然如此,我派兵去攻击德军。不过。你最好说服英国远征军一起到吉斯附近支援。”
霞飞说:“那是当然。我已经说服了英国远征军司令弗伦奇爵士,他同意和我们法军一起并肩作战!”
朗勒扎克说:“上帝保佑,但愿如此。”
霞飞于是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去指挥第六集团军的作战。他刚转身,朗勒扎克说:“请等一等,参谋长先生。”
霞飞说:“你还有什么事?”
朗勒扎克说:“没什么。我只想向你声明一件事:那就是,从此刻起,我们不再是朋友。我无法和一个用枪指着我脑袋的人做朋友。抱歉。”
霞飞停留了大约五秒钟,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于是,朗勒扎克开始发动进攻德军第二集团。但进攻很快演变成一场艰难的搏斗。朗勒扎克的判断是正确的,德军第二集团军在法军左翼有压倒性优势。
在吉斯,成千上万从比利时撤回的法军右翼部队。在《马赛进行曲》的军乐声中,同德军展开了激烈战斗。德军的大炮和机关枪,则毫不客气回敬法军。尤其是德军用每分钟能发射出600发子弹的机枪扫射法军。这一次,轮到德军目瞪口呆,法军的尸体累累,却毫不却畏惧。双方各有胜负,就像玩秋千一样,难以评价谁是胜方,不过。德军艰难地守住了阵地。
在一次危急时刻,法军的路易斯.弗兰基.德斯佩雷将军挽救了法军。他骑在高大的马上,挥舞着长剑。举着迎风飘展的团旗,招呼乐队演奏《马赛进行曲》,带领士兵发动了一次极具戏剧效果的反攻,以法军最精华的力量向德军的战壕扑去,展开了肉搏战!
德军也派出了自己最精华的普鲁士第一步兵警卫团,这是一支德军精英部队,丝毫不输于德军的任何一支精英部队。指挥官是普鲁士亲王埃特尔.弗里德里希,他是德皇威廉六个儿子中的第二个儿子,他受命于危难时刻,开始指挥该团。他亲自敲打着战鼓,带领着重新集结起来的部队实现一次成功的反击。这一战,组织进攻和防御的年轻官兵的伤亡情况非常严重。战后,亲王还活着,但普鲁士第一步兵警卫团团长的儿子却战死了。
在吉斯,朗勒扎克很快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他的两翼处于危急之中,不得不撤退。比洛的德国第二集团军虽然遭受严重伤亡,但还是取得了胜利。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在小毛奇的指挥下,开始攻击朗勒扎克的侧翼。
绝望之中的朗勒扎克向霞飞申请后撤,霞飞不同意。朗勒扎克对着话筒朝霞飞大喊:“你说的英**队在哪呢?”
当时,电话信号不好,朗勒扎克几乎喊破了喉咙。但是,还是没有英国远征军的协助,他缺少兵力在德军面前站稳。朗勒扎克有一种深深受骗的感觉。
英国远征军司令弗伦奇显然在顽固地执行他离开英格兰前基钦纳给他的指令:要把英国远征军视为独立法国人的军队,一定要保护好这支军队不被歼灭,事实上,英国黑格将军已经同意朗勒扎克的请求,带领他的部队到吉斯参加战斗,但行动前,被弗伦奇制止。因为弗伦奇讨厌朗勒扎克,在比利时,朗勒扎克在他受到克卢克第一集团军攻击时,没有援助退回了法国,英军死亡八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