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面对史悦而,这种耐心三秒钟不到,就消失殆尽了。
“好,既然你偏要误解。那我就告诉你:以后不准跟江世伦说话!”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不准我跟他说话?”
李昐和妻子袁萍,对视一眼,无奈的一人拉住李谙,一人劝着史悦而。好容易把陷入“争吵状态”的父女两个分开。
史悦而还气得不轻呢,心想丢了西瓜,给个芝麻也应该吧。
“爷爷,我有个要求!晋安侯向理事会提出‘名誉侵害’,要求我赔偿他的损失。可我就算把祖产的收益全赔给他也不够,不能让我几年不吃不喝吧?所以,我希望能掌握004股票筹集的资金!李谙爵士不能既掌控我的股票资金,又向我提出赔偿。要么,我经济上独立,自负盈亏;要么。他继续当我的监护人,以后向我索赔的人,全部由他担负责任。”
“你,野心不死……还妄想钱的事情?”
“怎么啦,我不能想吗?004的股票资金。每一张钞票写的都是李容的名字!除非你证明我不是李容,不然就有我的一份!”
“你做梦,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父女两个相互“仇视”瞪着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看着李老公爷。
“父亲/爷爷!”
“抱歉,父亲,我让您失望了。”
“爷爷,您得给我做主!他太不讲道理了。”
李老公爷是一家之主。所以他有权利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了。没人敢追上去问一句:老爷子,您到底支持的是谁?
李谙呆呆看着父亲的背影,心头之绞痛——父亲对他的期望,他知道。只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做一个父亲,到底有多难!
……
李睿跟着史悦而回到房里。上午的那场对话。让姐妹两人的关系恢复不了从前的亲密。但是,倒也让许多隐藏的东西,不再重要了。说话可以更随意。
“你以前没有好奇过,我为什么和江世纬订婚,没有跟江世伦吗?”
“好奇过。我没问。因为……幸好他的未婚妻不是你。不然我……”
“你很喜欢他?”
“他很帅,是吧?”
史悦而嘻嘻笑着,故意将她对江世伦的感觉,引到“外貌”上,未成年的小女孩迷恋某个长相帅气的,太常见不过。
李睿没有嘲笑,也没有讥讽的意思,靠在桌角的位置,声音淡淡,“江世伦不是江家人。”
“你说什么?”
“我说江世伦,不是奕侯江家的儿子。他是卢氏跟她的第一任丈夫所生的孩子。所以,我没有跟江世伦订婚,而是跟江家的次子江世纬订婚了。”
“江世伦的生父,也是一个贵族。不知来历姓名,据说遭遇过重大打击,失踪了,大概跟一些消失在家族有关。卢葳蕤带着两岁的他,改嫁给奕侯。奕侯接纳了他,视若己出,甚至允许江世伦使用江家这一代排行‘世’字。”
“按照《婚姻继承法》,江世伦是江家的长子,他享有的权利跟江世纬、江世继是一样的。但大家都知道,还有约定成俗的‘血统律’。按照血统律,江世伦不可能得到江家的一丁点资源。不然,他会被愤怒的江氏族人控告,然后驱逐出门。《贵族法令》中,有许多没有家族血缘的贵族,被赶出家门的例子。
所以,江世伦一成年,就立刻搬离了寒园,只有周末才回去跟父母弟弟团聚。三年前他进入理事会做裁决官,曾经引起江家人愤慨,逼他差点放弃‘江世伦’的名字。奕侯、我父亲,还有烈侯等长辈共同出面,证明是江世伦自身的优异,被理事会选择,这才罢休。容儿,我希望你知道,他……过的很不容易。”
史悦而有点呆愣,过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只是希望你知道。”
李睿深深的看了一眼妹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活得太恣意、太任性了。某种程度上说,对我们这种从小就限定了条条框框的人,是另一种羡慕的存在。想靠近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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