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出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嘴里,后有喝了一杯酒。
“我看成,独孤你要不要来赌上一赌。”韩武把目标指向了独孤,搂着小翠,对小翠动手动脚,“输了的人就不许跟我们抢流莞姑娘,你说成不成?”韩武与刘华碰杯,一脸坏笑。
独孤摸了摸鼻子,好半响才出声,“赌就赌。”
“爽快,本公子赌,张宗、李阳他们来不了。”刘华第一个道,谁不知张宗、李阳爹是谁,一个是三品御史、一个是三品尚书。
一个嫉恶如仇,一个家规严厉,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本公子也赌张宗、李阳来不了。”韩武紧随其后。
独孤微微摇了摇头,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哐”的一声放在酒杯,语气疙瘩道,“本公子赌张宗、李阳来的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刘华举起酒杯,韩武也拿起酒杯,眼神示意独孤,独孤露出一笑,拿起一旁的酒壶,为自己满上,拿起酒杯与刘华、韩武碰了一杯。
韩武、刘华身边美人环绕,相反独孤身边就不同了,虽有美人,看似亲昵,实则保持常人看不见的距离。
“听说流莞姑娘天资国色,可惜了,只买艺不只买身。”刘华露出一脸惋惜之色,“这在迎春楼可是头一回,听说当年名动天元的卿卿姑娘都难逃此劫!”
“说当年的事干什么,那时候我们都才几岁,卿卿在美,还得看今朝。”韩武打破刘华的幻想,卿卿在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
刘华一听,白了一眼韩武,有必要戳破吗?
韩武、刘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独孤都在一旁干看着,时不时得喝喝小酒。
时间过半,转眼间太阳落山了,只留下一抹夕阳,红了半边天。
“马上就到流莞姑娘出场了,李阳、张宗还没来,独孤你可是要输了。”
一旁小憩独孤被点了名,懒散的睁开眼睛,睡意朦胧,“你刚才说什么?”
“哈哈哈哈……”刘华大笑出声,不理独孤,喝掉怀中美人睇到嘴边的酒。
在嬉笑声中,很快便迎来流莞的出场。
老鸨四十岁出头,抹着浓妆,身着艳丽衣裳,领口大开,拿人,“哎哟哟,流莞姑娘还真是受大家欢迎。”说完,便拿着手帕放在嘴边偷笑。
“我说,赶快让流莞姑娘出来,我们等了这么久,可都是等流莞姑娘的。”
“就是就是,废话少说,赶快让流莞姑娘出来。”
“流莞姑娘我们要流莞姑娘。”
“……”
催促,不停的催促,老鸨默不作声,直到客人不耐烦了,老鸨才缓缓出声,“流莞姑娘马上就来了。”老鸨声音带着喜悦,眼睛都快眯着一条缝了。
前来一睹芳容的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前来消遣作乐男子们,不论老少,都带着期待的目光。
在视野里,一道道粉色纱帐落下,遮住了所有人视线,从沙帐看去,只见一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缓缓朝正中央走去,由于纱帐的遮挡,女子的容貌被遮不住了,可手抱琵琶,除了流莞姑娘,整个迎春楼,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阵仗?
一丫鬟,端着一把椅子,上了擂台,放在正中央,流莞也在同一时走到了正中央,坐在了椅子上。
“琤崆……”声渐渐传入耳里,余音袅袅,悦耳动听、令人沉醉。
悠扬的琵琶声,高低起伏,持续和谐。
如玉珠走盘,琵琶声音清脆,像大大小小的珠子落在玉盘上一样,声音饱满圆润,而有低沉有力。
“残觞酒凉,彼时西厢,玉屏风上雕鸳鸯,坐对铜镜贴花黄,薄唇点绛,影斜云纱窗,梧桐叶上已三更。”一声音与琵琶声融为一体,显的动耳的琵笆声有一丝凄凉。
“挣”本另人沉醉的琵琶声中,出现一丝破音,而有挽救了回来。
“反手琵琶语,弦月满西楼,绒雪沾衣袖。魂醉依旧,江畔枯柳,摇落繁华几时休?欲寄离愁,半生等谁回眸?”
“琤……”最后一字落下,琵琶音也最后一声落下,粉色纱帐中,流莞急匆匆的站起了起来,怀抱琵琶,脚步有些急促、凌乱,转动身子,似是在找声音的出处。
阁楼上的独孤,看着纱帐中寻人的流莞,语气带着惋惜之色,“如此佳人,可惜名花有主。”
一旁还沉醉在琵琶音中久久回味的刘华、韩武睁开了眼睛,他们怎么没看出来,佳人,名花有主了?
“独孤你何以见得?”韩武带着请教之意。
“懂音律自是能听出其中奥秘。”
韩武一听,嘴角微抽,带着不悦,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不懂音律吗?
一旁的刘华,见情况不对,立马出来打圆场,“独孤你就别买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
独孤怂了怂肩,解释道,“当那个声音出现时,琵琶声中明显的出现了破声,虽被挽救了回来,可心思早已不在弹琵琶上,琴声婉转,悦耳动听,却少了灵动、韵味,带着急促,虽完美收场,可没了之前韵味。”独孤指了指纱帐中寻人的流莞,“你看,脚步凌乱、急促,四处张望,很明显在找声音的出处。”
独孤大概解释一番,刘华、韩武看向纱帐中的流莞,的确如独孤所言,脚步凌乱、急促,四处张望。
“唉!”韩武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搂着小翠继续喝酒。
刘华瘪了瘪嘴,理了理衣袖,需而也回到房间。
独孤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