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终于被打破了,他白惨着一张脸,声‘色’俱厉。

“放了她——我说,我全都说——是,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因为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父皇母后明明跟我说过,妹妹长大就后会是我的新娘,他们骗我,他们为什么要替她选别的夫婿,她是我的——我不会将她让给任何一个人的!”

圣主见虞子婴眨眼间便淹入水中,整个人呆了,傻了,他嘴里无意识地呼出声音,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整个人开始‘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当初在燕京景帝选妃的时候,他不是亲眼看过她凫水吗?

她眼珠子左右滚动,暗忖,‘色’‘欲’为什么要骗圣主说她不会凫水?

水下的虞子婴蹙眉,不知为何她心中并不慌,她屏息着挣了挣手跟脚,水中衣物飘拂,发散如海藻。

只闻轱辘轱辘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响起,然后“噗通”一声,那捆着虞子婴双手的丝帛一松,虞子婴一愣,便整个身子一沉,水从四面八方淹没了她的嘴鼻,最后沉过了头顶。

状似善意地提醒一句之后,‘色’‘欲’覆下长睫,嘴角笑意敛减,当即便神‘色’清冷地将铁环用力一扯。

“哦,对了,她好像不会凫水哦~”‘色’‘欲’最后,又似忽然想起一样,忧愁地补了一句。

“没什么好说的?为什么她一醒来,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呢,这么看来她对你而言,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嘛,那不如——”‘色’‘欲’恶劣地邪笑着,从宝座旁边扯出一个铁环链圈钩,晃了晃,漫不经心道:“我们干脆让她就这样沉入水中死了算了,你说好不好?”

他宁愿将一切秘密带进泥地坟墓,亦不愿意她知道,过去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能说!他耳朵被针刺般哄了一声,头皮发麻。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圣主受惊地一颤,飞快地朝虞子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受惊般紧紧地闭上,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啊,好像是我们的公主好像醒了,这样也好,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了,你说是吗?——桃。”‘色’‘欲’起身,直接伸手撕开了那一层遮挡的黑帷轻纱,他睨向虞子婴,似笑非笑。

因为太过惊讶,虞子婴掩饰不住醒来过重的呼吸声音与转过晃动身子搅起的哗啦水声,是以惊动了‘色’‘欲’。

他说……‘色’‘欲’——他有可能是她的婚约者?

而虞子婴却倏地瞠大眼睛,错愕又呆滞地看着‘色’‘欲’。

圣主一滞,头低低地垂入膝盖,像是徒然被人剥开了面皮,底下的肌‘肉’正一阵阵地‘抽’搐着。

寂静的殿廊像徒然被炸开一样,余音袅袅,环体缭绕。

他的声音徒然高亢尖利,“对吗”两字,他咬得很重,像从牙缝中挤蹦出来一样。

“当初,哦,只是当初而已,那为什么呢?哦,等等,不妨让我自己来猜一猜吧……”‘色’‘欲’似困‘惑’地点了点脸上的金‘色’面具,想了一会儿,突然双手合掌,眯起眼,长眉连娟,微睇绵藐,浅褐‘色’瞳仁焕发着娇异诡光,一闪一闪地,狰狞似魔:“是因为觉得我或许是你妹妹的婚约者吧,所以宁可杀过,亦不愿意放过,对吗?”

他也以为他们能够当一辈子的xiongdi然而世事无常,总是会有一些脱离掌控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骗你,当初……的话,都是认真的。”他低低地说道。

当初他们的确很好,像真正的xiongdi一样,祸福相共,不离不弃。

圣主静静地听着,长发垂落逶迤于地,脸‘色’苍白而麻木,实则‘色’‘欲’的话,让他心头一窒,有一种说不出的铅重,尽管他外表无动于衷。

‘色’‘欲’很平静地阐述着,就像在聊别人的事情一样漫不经心,只有在最后一句,语调却徒然变得‘阴’阳怪气,而那一声冷笑,直接就像白纸上猛然涂上的一抹血红,触目惊心。

“好,那第一个问题来了……”他顿了一下,眨动困‘惑’不解的褐瞳,道:“你当初为什么要beipan我呢?我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xiongdi的呢,从小因为我长得弱,总是受别人欺负,只有你会保护我,会跟我玩,你教我背颂功课,说xiongdi要做便是一生……你总会说很多好听的承诺,来‘诱’哄我,让我信以为真。但到头来啊……呵~骗子”

圣主到底是不甘临死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沉声道:“你问。”

“放心吧,我留着它亦无用,只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将送给你了,不骗你哦。”‘色’‘欲’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抵着卷轴转了一圈,纳入掌中,眉眼细佻,‘唇’如朱点,娇嫩‘诱’人。

他知道‘色’‘欲’是在戏耍他。

圣主咬紧牙关,却是一语不吭。

“呵~……你,想看吗?”‘色’‘欲’坐直身子,将卷轴一下一下地抛掷着好玩,偶一流盼,弓样眉睫,荫掩着妖异浅褐双瞳。

原来,这婚约书早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了!

婚约书?

圣主倏地抬头,惊讶而急迫地关注着‘色’‘欲’手中之物。

“哈,这个问题啊,我得好、好、地考虑一下才行,哦,对了,你好像一直在找她的婚约书是吧?”‘色’‘欲’很喜欢看圣主被打破平静面具后的‘激’动、痛苦


状态提示:大结局(三)--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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