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无论是家世还是个人外貌,岳鹏都足以称得上优秀。但是,他的阳光帅气,却从来未曾引发她心中魂牵梦萦的共鸣,他高大宽厚的肩膀,同样也无法承诺担负起自己沉重的未来。或许在某一天他能够做到,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无法做出任何承诺的大男孩。
她渴望有一天能够和自己的杰克登上人生的《泰坦尼克号》横渡沧海,但是,她绝不想出现最后那幕悲怆的场景重现,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和自己并肩劈风斩浪的杰克,而不是守着一段缱绻凄婉的爱情独自追忆。
“对不起!”
慕容纤纤坚定地抽回手,转身离去。
“慕容……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岳鹏在后面叫道,声音竟然有几分悲怆。
阳台下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庭院昏暗的灯光中,二十余双惊奇的目光向上方仰视,那些正奋力灌水的八卦男女们顿时惘然不知所措。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慕容纤纤义无反顾地走下二楼,将那声哈姆雷特式的呼喊抛在了身后,或许有人会觉得太过无情,但在这个世界上,其它东西是可以施舍的,唯独感情不行,只要是打上了‘施舍’这个标签,这份感情就会变得廉价而腐朽。
对于大多数赴宴者来说,这个周末的灿烂随着孟超生日派对的结束而落幕,来自理工大学的男女们又多出了一条八卦新闻……虽然她们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根据他们所听到的和事后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某人的神情略为比对,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至于原因,此事已经不重要了,大学生们没有娱乐记者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他们对结果津津乐道,至于其中的过程倒是可有可无。只是许多人心中暗自惋惜,没想到慕容纤纤还是那座不会为任何男人敝开心怀的冰雪堡垒,即便是阳光灿烂如岳鹏者,亦无法使其消融。
陪同父母应酬宾客的孟超回到大厅后,听说了经过,明显有点不自然,他很想去安慰一下好友,但今晚这么多的客人都是冲着他而来,作为主人可不能将大多数客人扔到一边而去安慰自己的朋友,没办法他只好委托表兄苏童替他陪伴岳鹏。
对于慕容纤纤来说,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波涟漪而已,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起,散过之后便再也没有痕迹。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她要做。
逝者如斯!
经历过丧亲之痛的她尽可能不去回顾那逝去的一切,也从来不去想那些如流星般逝去的身影是否有留下来的可能。
前路无凭,是机遇也是挑战,她从不缅怀过去,更从不会替别人缅怀。
回到闻香坊的时候,小小已经睡着了,慕容纤纤蹑手蹑脚地来到杜飞儿的房间,发现这位闺蜜已经睡着了,在她的枕头旁边还放着一份合同,显然是想等她回来再看的。
慕容纤纤无声地笑了笑,拿起合同,来到书房后仔细看了一遍……合同的内容和杜飞儿所说的差不多,她也没发现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大体上骗子还是没有好人多,也不可能就叫咱遇上一个是不是?
将合同仔细浏览了一遍,便顺手放在书桌上,打开电脑将苏志强发过来的病历资料看了一遍,病人名叫宋元直,资料上没有写明他的身份,病症是胃癌晚期。
慕容纤纤可不是正统的医学院学生,甚至不是正统的中医弟子,她的医术是跟祝国恩学的……大体上,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涉及到阴阳五行学问的人,大体上都懂医术,古代有许多大儒或者武术家、道士、和尚,他们本身也是名医,只不过素不显露罢了。
慕容纤纤以前只关注于如何治疗弟弟的病,直到上一次为苏国维治病时,才开始研究其它病症,所以实践经验不多。但是,在学习了句芒的巫门典籍之后,理论上的知识倒是大大弥补了经验的不足,尤其是在巫力和巫术的使用方面,巫医更是别树一帜……
星期一大清早,慕容纤纤锻炼之后回到别墅,还没等进门,就听到杜飞儿大呼小叫的声音,她仔细听了一下,不禁有些好笑。
“飞儿宝贝,喊什么呢?”她走进房门问道,
待她略一打量大厅,额头上顿时冒出n多的黑线……原本整洁的大厅此时跟遇到抄家了一般,沙发垫子、茶几茶具……反正是杜飞儿能够移动的东西都被她移了一个方位,小小目瞪口呆的看着有些抓狂的姐姐和已经抓狂的杜飞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纤纤宝贝,你看没看到我的合同?就是驻唱的合同。”
杜飞儿一看到慕容纤纤进来,立即扑上来,双手抓着她问道。
“咳……咳……飞、飞……”
慕容纤纤用力将她的双手掰开,气道:“臭宝贝,你掐着我的脖子、咳……让我说什么?”
“呃,人家不是着急嘛,再说那里握起来比较方便不是?”杜飞儿吐了吐舌头。
慕容纤纤这会儿不仅是黑线上额了,整张脸都黑了:“你是方便了,我遭罪了。再说这个,”
她一指客厅:“这又算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是打算帮我做家务,是不是?”
杜飞儿连忙双手合什:“误会、误会,我这不是急着找合同嘛,就这一回,饶了我好不好?”
这丫头一对大花眼睛眨呀眨的,萌到不得了,气的慕容纤纤哭笑不得:“合同在书房里,回头你若是不把房间收拾好,我饶不了你。”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