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错愕,可是想起陶氏刚进来时的眼神,忍着笑答应下来。
她娘这是连亲儿子都要防着了。
秦东跟在秦征身后。紧绷的脸皮抖了抖,“世子爷,方才安乐侯夫人让世子妃搬到她院中……”
秦东为了讨好主子也挺没节操的,暗地里,在秦征面前,陈悠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世子妃。人家姑娘还没嫁过来呢!
不过,秦征似乎很吃他这套,从未阻止过他这么称呼。
所以说一个厚脸皮的属下必定有一个厚脸皮的主子,毋庸置疑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秦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闻言。身子一僵,无奈的苦笑起来。
他这亲爹娘倒是防到他身上了,真不知道是该为他自己悲哀还是为阿悠高兴……
“我知晓了。”
“世子爷,那咱们明日还来不来?”
秦征回头瞪了他一眼,人都被他娘藏起来了,还来什么来!只能老老实实安心等着大婚了……
原来秦长瑞在未获爵位前,清源长公主担心陈悠嫁给秦征会遭到京中那些官宦和世家的白眼,所以一直想要收陈悠为义女。后来皇上不但亲自赐婚,秦长瑞又被封了安乐候,这件事情才作罢。
不过两家的来往却是更为平凡了。清源长公主与陶氏很是投缘,两个女人越相处越觉得脾性相近,叛乱时秦长瑞的足智多谋和机智相助也让姜戎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姜戎与秦长瑞也渐渐成为好友。
秦长瑞并未领官职,不过是个挂了爵位而已,对京中那些世家贵胄并无威胁。但是陈悠毕竟是要嫁给秦征的,且是皇上赐的婚。又传闻,等到秦征大婚。皇上会亲临,加上姜家与清源长公主的交好,安乐候府倒是很快就在建康立足,成为京中新贵。
秦长瑞给庆阳去了信,离秦征与陈悠的婚期只还有半个月了,秦长瑞安排了人将贾天静、李阿婆、陈奇一家等都接来建康。
陈白氏九月初已产了一子,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是母子健康,孩子虽然没足月,小了些,但是并不瘦弱,加上身边又有贾天静照顾着,母子两身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等陈悠婚期前正好陈白氏满月,恰能来参加秦征与陈悠的婚事。
婚期一日日近了,有秦长瑞夫妇和秦征,婚事一切事宜都不用陈悠插手,她在建康并无闺蜜手帕交,她只写信给同在庆阳的孙大姑娘,请她与她的夫君孩子一同来赴婚宴。剩下的她也只需试试礼服便成。
婚事倒是颇为轻松,半月内,她将配好的药给阿梅服用了一个疗程,阿梅已不像那般自闭,时能说一句话来,有时候还能陪着陈悠聊聊天,脸上也多了笑。陈悠相信只要她配置的这种成药阿梅持续服用,用不了半年,阿梅就能恢复正常。
在陈悠婚期的前三日,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人找到了安乐候府。
滕县令带着家人不远千里来到了建康,寻到了安乐候府前。
李阿婆年纪毕竟大了,陈悠并未告诉她周富叔找到的消息,怕她一时激动,见不到人,受了刺.激。本想等她与秦征婚后,再派人去寻滕县令,让他们母子相认,却没想到滕县令能亲自找来。
滕县令夫人在瞧见安乐候府的府门时,已经平息了这一路上的怨气,若是自己的夫君能与侯府攀上关系,她自是巴不得,所以对夫君千里寻母也没那么反对了。
李阿婆眼疾这时已经有些严重了,瞧人也只能瞧个轮廓,但是在见到滕县令时,在摸到他右手臂上一个狰狞的伤口时,她一把抱住了失而复得儿子。
哽咽道:“我的儿,娘就知道定能再见到你!”
母子两人被扶着到一旁叙旧,滕县令这些日子也依稀记起了一些年少时的事情。颇让人欣慰。陶氏带着人照顾着滕县令的家眷,并让人给他们一家安排住处。
这段日子,几乎是事事顺利的,只除了老侯爷的病情没有进展。
十月初八这日,秦征与陈悠大婚。十里红妆,因毅勇侯府与安乐候府就是门对门,所以送亲的队伍绕着建康城转了一圈这才进了毅勇侯府的门。
喧腾过后,小夫妻俩终于能见面,共度良宵。
*帐暖。红烛并蒂。
耳鬓厮磨,温情和激烈过后,秦征揽着陈悠,吻着她汗湿的鬓发,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秦征紧紧地拥着她,有些粗栗的手指轻柔爱怜地摸着陈悠滑腻的背部。那里,在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有一道明显有突起的长长的疤痕。
秦征眉头一皱,顺着那条疤痕摸下去,突然撑起胳膊,掀开层层帐帘。将放在旁边小几上的一盏灯拿了进来。
陈悠刚刚被他折腾的浑身酸痛,迷迷糊糊,身体连动也不想动,感觉到他的动作,又觉得帐内突然有了亮光,原来就酡红的脸颊更红了一层,嗔怪道:“秦征,你做什么!”
“阿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完不管陈悠的反抗,就掀开了盖在两人身上的大红鸳鸯锦被。春光乍现,陈悠连护都护不及,她侧身趴伏在枕头上,两人刚刚亲昵完,浑身赤果着,这样突然将被子掀开。陈悠整个优美的背部,以及翘起臀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这样的美景。秦征却毫无欲念,因为他看到了陈悠背后那条几乎是横跨整个背部的伤疤。让几乎完美的雪背添上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