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颛孙云山望向自己，李之只得顺应其心意:“大概就是这样了！千万莫要轻看自己家产业，老祖宗一手创建出来的锦织工艺，就如同我所研制出来极品宣纸！为何颛孙家族没有因其而富甲天下？并非家族中没有能人，同样是之前我所讲道理，一等锦织只能供给皇宫内院，而不能自行面向市场供应，就是朝廷保证你们手里绝密工艺不至被人强行掠取的原因！你既想独家拥有，又想从此家致富，就会有人前来强行夺取！但只要一等锦织面料不流通，二等面料就会有大卖特卖可能性。是它真的远市面上其他同等面料品质？当然不可能，但我们有独家供应皇家内院的名声在，那是无形品牌效应，是几辈子吃不完，花不净的无形资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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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颛孙云山原本的笑眯眯，换做一脸凝重，“老祖宗在她老去之前，将工艺配方留给谁，是有极高深用意的。她不愿意自己一生守护秘密，毁在一个没有长远虑及之人手里，那样只会加剧我们颛孙家族的从此败落！只要秘方一日不流向市场，大唐十几个大小颛孙家族势力，就会无限展下去，你们谁能提前看到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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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呈逸接过来说教权，“我也不瞒你们，老祖宗最终会把它交给瑜然，原因就是李先生存在！而李先生不需多做思量，就明白了老祖宗用心之苦极，第二天就开始着手打造二等面料在整个大唐从此盛极销售趋势。但不管你我几代人能否做到他这一步不讲，但是他手里层出不穷服饰样式，就是我们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而且，正清文绮堂十几年，而是几年后会是个涉及到无数产业的巨大品牌，到那时，颛孙家族除了原有无形资产，又多出来正清文绮堂这个更庞大依仗，你们说，老祖宗的选择有错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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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一旁解释，“其实交给瑜然，还是留在你们颛孙家，谁知道她会不会成为另一个未来颛孙世家老祖宗？而且她只负责秘方保管，一等锦织内供事务还是东诸山颛孙家掌握，既然那等锦织不能在市场流通，我与瑜然一样仅是个保管者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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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祖宗不会让人家只知干活而毫无利益可得，所以今后内供品会统一打上正清文绮堂字号！李先生一方虽同样毫无利益可言，但有进一步提升正清文绮堂字号的重大意义，这可是直接关系到我们两家未来利益的长久问题，两相得利，相互依存，共同展！”颛孙呈逸随之补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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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儿上，众年轻人哪里还有不明白，心内俱是恐喜交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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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的是，在他们半点头绪也摸不着的时候，这个年仅二十岁的李之就拥有了老祖宗近似的百年智慧；惊喜的是，原来看似获利极少的颛孙家族独家秘制配方，居然有如此远大展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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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他们，分散在各地颛孙世家势力都在暗处，碎念老祖宗过于保守，牢牢守住配方不流向更广阔市场，于是才不断有人意图取代老祖宗的秘方守护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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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祖宗一直严守机密不向外流露，就是因为能替代她永久守护的人还没出现，李之到来，无疑就是秘密被揭开之时，而这人的能力，的确是任何颛孙世家中人能够拥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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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难，守业更难”，本是最俗不过的说教辞，如今那几位年轻人算是真正体验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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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有无数人等着，他们自不好留在此间赖着不出，最后还是李之笑着决定:“我看就几位老人家继续留在里面舒爽，包括我在内，年轻些的还是退出去换别人吧。但爷爷您也要随我们一同退出，七十几岁高龄了，可不能与郡王大人和几位伯伯相提并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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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云山哈哈大笑，“本来打算你不提，我就来在这里多呆会儿，不过心思被你揭穿了，也只好随了你，毕竟你所言也是为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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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换上衣物出来，果然就有另十几人，早早地围在月亮门处等候着，也顾不得与颛孙云山多做交流，一股脑就不见了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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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围向颛孙邡华等几位年轻人，颛孙云山乐呵呵走向老祖宗处汇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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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则被三女拉了去，那一桌上有她们特意为他留的酒菜，上面盖着空碗，就怕温度流失过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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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感觉如何？”瑜然、庞啼忙着给李之揭开空碗，清绮已经在问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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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老爷子没一起出来，他在里面誓了，要等到送给他的那一套建造好，才会随着一起离开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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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绮欢喜得满脸通红，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成了嫁出去的姑娘，能给娘家爹更多孝敬，是她唯一的回报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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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然问了关于颛孙家经营熏蒸浴房问题，李之一一作答，并说起与她同辈几位堂兄之事，瑜然笑答:“因为老祖宗小时候可没少吃味，但长大后都对我和妹妹很照应，这是大家族里少见的和睦情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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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个亲妹妹，叫做颛孙琴心，据说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比姐姐小四岁，与庞啼年岁差不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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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随母亲去了骊山老家，外公是潼临县县令，是骊山最古老家族之一，父亲颛孙呈逸一生仅娶这一位夫人，算是长安城大家族里的一个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