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洗完碗回到卧室,阿彩已经把空调打开了。
“你还挺聪明嘛,知道开空调”,陈斌打趣道,“我一下午都忘了屋子里还有空调这玩意。”
“外面有东西腐烂的气味,我就把窗户关了”阿彩说:“斌哥,你说那腐烂的气味,是尸体发出来的吗?”
陈斌想了想,摇了摇头到:“我也不知道。”
“不过,起码我们还活着”陈斌对着阿彩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两个人都才离开大学,所以后来话题很自然的就转到学校生活上。时间到了12点,两人轮流去浴室洗过澡后就准备休息了,阿彩睡的陈斌的床,而陈斌则是找出一些报纸铺在地上,再垫上个凉席。因为开着空调的缘故,陈斌也抱了个被子。
……
同一时间,玉兰香苑3期某栋楼的地下室中,十几个人影正坐在铺着凉席的地板上。房子里的结构很简单,除了中间的大厅外,只有被改成厨房和卫生间的另外两间屋子。由于下过雨的缘故,地下室的地面微微有些潮湿,屋里的人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好几个人随意地抽着烟。大厅靠门的地方堆了一堆杂物,有柜子,门板和破旧的沙发,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五爷,过了今晚,咱们就没东西吃了,得想个法子才行啊”烟雾弥漫的房屋中,一个夹着烟头的瘦子开口道。
“要不再去家福碰碰运气?”边上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接上话,半是询问的语气。
“家福?哼!”为首的一个大个冷哼了一声,“去那是不想活了吧,你忘了黑皮和强子他们?”
大个吸了口烟含在嘴里,慢慢地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眼睛微微斜了斜:“你们这些不长进的东西,平日里除了偷鸡摸狗外,就不能多动点脑子。还有肥油那货,偷偷带着几十号人说是去抢家福,他妈的全交代进去了。别看现在警察都不知道在哪观风,外头那些东西比警察狠多了,警察只要钱,那些玩意可是要命”,说完叫五爷的大个狠狠的把烟头摔在地上,然后拿起边上一只脏兮兮的拖鞋把烟头按灭。
“五爷说的对,肥油带了三十多号人去,就跑回来一个,后面还他妈变成那鬼玩意,见谁咬谁。要不是大壮拿铁棍敲烂了他脑袋,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呢,”五爷边上一个男的附和道。对面叫大壮的男子听他提到自己,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把头低下去。
“猴子,你书读得多,你说说。”五爷向边上一个人询问到,这个人戴着副眼睛,年轻的脸庞上稍显斯文。
“五爷,我觉得外头这情况,是病,搞不好会传染,不然为啥一下子全都变成那样了呢。还有徐娃子跑回来时,身上都是抓痕,后面他就发烧昏迷,然后醒了就见谁咬谁。这特征和以前咱们那边有个被狗咬过的老头很相似,不过被狗咬的症状跟这比也就是毛毛雨。这东西,狠!”猴子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五爷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看来还不能被那些鬼东西伤到。”
“还有,当前虽然吃的很重要,但是人命也更重要。咱别的不说,在坐的都是老乡,当初也是你拉我我帮你才在淞沪这边站住了脚,从感情上讲,我可不希望再有人死掉。另一个就是生存,白天哥几个都有听见枪声了吧。外头这个样子,国家和政府不可能不管啊,咱们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等着国家来救咱。没东西吃又不会马上死,但是如果要去外面,咱就要多合计合计,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