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和大飞用交叉火力掩护着身后的同伴前进,大飞手枪中子弹打空的时候,陈斌就用弩箭补上火力真空期,而没有一击必杀的丧尸也被魏启明和猴子用自制的简易长矛捅破了脑袋。
“张可达,帮我回收一下弩箭,”陈斌射倒楼梯上扑下来的一个丧尸后,朝张可达喊道,他箭袋里的弩箭数量不是很多,而且目前也没有可以制作弩箭的材料,所以每一只射出去的箭都很宝贵,不到万不得已,能收回来的都要收回来。
“好,”张可达跟在大家身后,将倒在楼梯上那些丧尸头上的弩箭拔了下来收在手里。
“带的子弹快没了,”大飞将手伸进兜里准备拿子弹,手摸过去只摸到几发。
陈斌箭袋里也空了出来,他接过张可达递过来的弩箭,准备继续往楼上冲。上面蜂拥而至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比之前多了起来,很多在房间里的丧尸也被吸引出来,朝着楼梯间里的几个人扑了过去。
“这样不行,我们冲不上去,”陈斌朝楼层的两侧望了望,这是一栋十几层楼高的电梯房,格局大概是一梯两户。见右边那一户的门敞开着,陈斌朝那边一指,“先躲进去再说。”
大家来到房间内将防盗门关上,屋子里的丧尸之前已经跑出去了,现在它的尸体正横卧在下面的楼梯上。
进门就是客厅,屋子里装修的风格比较简约,米白色的沙发贴墙摆放着,一张毛绒绒的地毯铺在沙发跟前。玻璃茶几翻到在摊子上,上面杯子中一杯已经发霉的饮料被打翻在。
因为窗户和阳台玻璃门都开着的缘故,屋子里的气味倒不算特别难闻。大飞仔细地检查了下里面的房间,没有发现丧尸的踪影。
张可达找到卫生间,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刚才回收弩箭的时候,他的手上沾满了丧尸身上带出来的腥臭的血。
张可达之前也收到过政府通知的短信,知道这些东西能传染,所以格外注意卫生问题。洗完手后,他又从浴室里抽出已经风干了的毛巾,将手擦了又擦。
陈斌来到阳台上,他伸出头朝下面望了望,发现单元楼底下已经围满了丧尸。
“底下被围死了,”回到客厅,陈斌对大家说道。
“啊……,”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张可达愣住了,手里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我们得想想办法,”陈斌揉了揉额头,防盗门上传来的撞击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当前的情况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在小区里行动,最怕的就是被堵在单元楼里。而且现在他们也没有能够联系上派出所那里的设备,在这个通讯靠吼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
陈斌担心被困在这里时间长了会出问题,不说缺少食物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坚持多久,派出所那边见他们长时间没有返回,势必会派人来找。陈斌并不希望有人来找,他们这几个人有枪有弩尚且被困在楼里脱身不得,更何况家里那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远程武器。面对围在楼下那黑压压的一群丧尸,他们过来救人也和送死无异。
“这里不能久留,天黑前我们一定要赶回去,”陈斌将自己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一旦拖到天黑,晚上我们几乎没有行动的可能,而且家里那边他们也会担心。我怕他们明天一早就派人来找我们,小区里这么多丧尸,他们过来的话,情况会比我们危险得多。”
“你说得对,”猴子点了点头。
“可是咱们被困死了啊,”张可达朝防盗门那瞟了一眼,门上的撞击声弱了很多,但是他知道门外肯定有一堆丧尸守在那里。
“办法总会有的,活人难道还能给尿憋死?”陈斌迅速的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在灾难爆发后的这三个月左右时间里,他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个知识就是“不抛弃不放弃”。
大家分散开来在房间里翻找,希望能找出些有用的东西。
陈斌想到当初营救阿彩的时候,他俩也是被困在一个阳台上,最后通过爬防盗网进到五楼的房间里才得以逃脱。陈斌又回到阳台上,这里是八楼,他发现下面一到六楼都装上了防盗网,从七楼开始再往上,阳台基本都是开放式的,只是用玻璃窗封了一下。
“这就尴尬了……,”这楼层好死不死刚好在八楼,如果在七楼的话,陈斌就可以依葫芦画瓢,带着大家爬防盗网。但是现在中间悬空了一层,他们也没办法开门从楼梯去七楼。
陈斌站在阳台上想了一会,见围在单元楼底下的丧尸也没有散去,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他的目光落在离这栋楼大约二十米开外的一条河中,这条河朝北流经川杨河,属于川杨河的一条分支,河面目测也在二十米左右。
陈斌想到灾难爆发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丧尸跑到水里去,心里开始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隔空的七楼阳台却始终是一道越不过去的坎。
他回到客厅,将大家都喊到阳台上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现在有一个方案可以试试,但是非常危险,”陈斌望着大家,脸色有些沉重。
“不管多危险,总比等死好,”大飞一直非常信任这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他也相信陈斌总会在紧要关头想出办法。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默契。
“当初我去救阿彩的时候,我们也是被困在一个阳台上,后来我和她是通过爬防盗网去五楼才逃掉的。现在这个方法我们同样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