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地处水蓝星华夏国西南北角,是华夏国无数普通的县级市。
而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丰州百里之外的一座名为龙云山中的一座小道观中开始的。
龙云山并不高,海拔也不过两三百米,山中杂草丛生,树木也不丰盛,像这样的山在整个丰州可以说比比皆是,毫无特色。
而如果真要说特色的话,或许龙云山上那一座小道观可以说是整座山上最大的亮点了。
道观明为龙云观,据说连龙云山也是依此观而命名,有传说这道观已经建在山上两百多年,第一代观主是一名游方道人,路过龙云山的时候,突然见到山中风起云涌,似有真龙隐现,以为此山中有大机缘,便当即在山上建了一座道观,以待机缘。
可惜的是,龙云观主直到死之时连所谓机缘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得到机缘了。
没有得到机缘,龙云观主自然极不甘心,便特意收了弟子嘱咐自己的弟子一定要守护龙云观,一代一代传承,定要得到龙云山中的机缘。
只是,世事无常,两百多年过去了,龙云观主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人得到过龙云山中的机缘,而到了这一代,科技发展,人道昌盛,不管佛道全都开始走向没落,像龙云观这种在偏远山中的小道观更是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此时的龙云观虽依旧是一个院落,但墙体陈旧斑驳,两扇原本漆着红漆的大门更是红漆脱落了大半,挂在门口上方的牌匾更是开裂成了两瓣,龙云观三个字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似乎只要风大一点便会被吹落下来一样。
咿呀!~~~
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从院门中传出,而后大门打开,随后便见到一个年约二十左右岁,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面容普通,身穿一件灰色道袍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年轻人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筐,走出门之后,左右看了一下,随后朝着龙云观右边的山路走了过去。
山路并不大,两边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被人硬生生踩出来的一般。
年轻人走了没有多久,来到了一处较为平整的山坡便停了下来,山坡之上墓碑林立,很明显是一处墓葬区。
年轻人先是从小竹筐中拿出清香给每一处墓碑前点上,随后才走到一处看起来墓碑颇新的墓碑之前,看着墓碑上在字迹,年轻人眸光时哀时痛,最后叹了口气,掀开手中小竹筐,从中取出香火蜡烛以及一些祭祀之物,一一摆在墓前。
点了香烛之后,年轻人又拿出三个杯子以及一杯酒,将酒斟满,随后一一恭敬的将酒倒在墓碑之前,这才开口道,“老头子,今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明天我就要走了。”
“不是我不想坚持下去,可是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而且现在很多人都不相信鬼神,最近十天观里更是连一个香客都没有,我也是要吃饭的,我想你也不想要饿死在这里吧?”年轻人看着墓碑轻声道。
“当初祖师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这山会有大机缘,可是我们龙云观都传了八代了,也不知道这机缘在哪里,是什么地方。”
“唉,算了,这机缘看来是我们龙云观这些人无缘了,只可惜我们龙云观历代一直苦等在这里。”
“也是,机缘,机缘,既要机遇又要缘份,我们龙云观之人守护在此,说起来也算是强求了。”
“我们道家一直主张清净无为,真性不乱,万缘不挂,罢了,罢了!”
“好了,老头子,以后我会再回来看你的,希望你在天有灵,能保佑我出门逢凶化吉,发大财,到时候我再回来重新修缮龙云观。”
一个人站在墓碑之前唠叨了一阵,最后年轻人又朝着墓碑恭敬的拜了拜,这才收拾起地上的东西,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年轻人正是这一代的龙云观主,他俗家姓杨,单名一个重字,后来继承龙云观主之位,又取了一个道号名为真宁。
龙云观传到杨重这一代已经是第八代了,第七代观主是他的父亲杨子义,道号玉林,因为道士并不禁止取妻生子,再加上龙云观只是一个小道观,杨重又是杨子义唯一的儿子加弟子,自然也就继承了这观主之位。
其实,杨重并不能算真正的道士,他从小接受的是现代主义教育,只是因为家学渊源,家在龙云观,父亲是观主,杨子义在死之前不想让龙云观就此消失,迫不得已之下这才答应接下龙云观主之位。
只是,龙云观所在的位置并不好,道观小不说,地理位置还偏僻,没有游人,没有神仙显灵,自然香火也不鼎盛,在没有香火,没有收入苦苦支撑了几年之后,杨重终于决定离开龙云观,出外赚点钱财,以免自己被饿死在观里。
回到观内,观中庭院倒是干净非常,大殿中有着三尊近半米高,用香樟木镂雕的三清道尊道相。
摇了摇头,回身将大门关上。
其实关不关也无所谓了,这里人迹罕至不说,观中也是一穷二白,除了三尊道尊道相之外,就连杨重身上加起来还剩不到两百来块,这些钱估计比贼都穷。
走近观中,来到大殿,看着端坐在神坛上的三尊道尊,杨重眨了眨眼睛,而后来到案桌前拿起三柱清香点上,恭敬的施礼上香,而后才道,“道尊在上,世事惟艰,明日弟子就要离开了,无法再侍奉道尊左右,还请道尊明白弟子苦衷,多多见谅,也请道尊保佑弟子以后出人头地,到时候弟子定当回来给道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