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进门就看到郑忠利在暴打他的妻子朴智贤,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老者还是充满了同情。
当时躲在屋内通过门缝老者几乎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谁想到知书达礼的郑忠利会把自己的妻子推倒吸引女真人的注意独自逃走,如今侥幸回来还要受到丈夫的毒打!
当即上前拉住了郑忠利,虽然他的年纪大了,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郑忠利还是轻而易举。
老者得知郑忠利打人的原因后开始为朴智贤辩解,还说道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什么也干不了,直到老者说的口都干了才堪堪劝住了郑忠利。
郑忠利气喘吁吁的停手,对老者的话将信将疑。谁说时间短就不能办事,他自己就能在几息之间解决战斗。
“还不去给宋叔倒茶!”郑忠利瞪了朴智贤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没有眼力劲的女人,早晚休了你!”
朴智贤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厨房。此刻她的心若死灰,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了结自己的一生。
郑忠利对着老者说道:“宋书啊!不知今日造访小侄的寒舍有何贵干啊?”
“这个……”老者有些沉吟,这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但为了全村的安危又不能不说,最后咬牙道:“忠利啊!你知道救下咱们的是天朝上国的天兵吧!”
郑忠利点了点头,这事之前从妻子的口中得知了。他有些纳闷,宋老头找他有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以启齿。
老者又道:“虽然是天朝上国的天兵,但这些人是北面归化的野人!”
听到野人二字,郑忠利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野人二字在朝鲜可止小儿夜啼,那可是动则屠城的存在。一言不合就屠城,谁提起来不害怕啊!
“难道~难道他们要~吃~吃~吃人心?”郑忠利的脸都白了,尤其是听到的那些传说,更是吓得说话都颤。
老者摇头道:“吃人心到不至于,但人家救下咱们,劳军还是要的吧!”
“对!对!对?应该的,劳军是应该的!还望宋叔给张罗一下,我家有什么您看上的就直接拿走!”郑忠利可不想惹这群煞神,能出点东西打法走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老者顿时笑了,开口道:“这么说忠利你是答应了!太好了,让智贤跟我走吧!”
“智贤?”郑忠利有些懵圈了,他搞不懂劳军跟他妻子有什么关系。
“对啊!咱们村子刚刚被建奴一番烧杀,本就不富裕的村子更加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天兵。
也就只有拿出这粗陋的食物,万一这群人要是不满意的话,咱们村子可就危险了。所以老朽才想出来让适龄的女子陪天兵饮酒,你放心陪好天兵就把人给你送回来!”老者的话说完郑忠利就石化在当场。
片刻后郑忠利猛然站起身怒吼道:“办不到!我郑忠利的妻子怎可去陪那些武夫饮酒作乐,除非朴智贤死了,否则你们休想!”
郑忠利对着老者破口大骂,这不明摆着骗傻子呢吗?光是饮酒作乐吗?完事不得做点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到时候他们一群庄稼杆到是无所谓了,他这个读书人的脸往哪里放!没有了脸面他还怎么混在读书人中,还怎么出人头地升官财?
老者见到郑忠利的反应激烈叹了口气,朴智贤是村里最美丽的女人。有这一个人就比其他女人要强上百倍,但郑忠利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
他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才来说和,既然郑忠利反应强烈,也就只能作罢。刚想告辞离去,却听见了朴智贤的声音:“宋叔留步,智贤愿意去劳军!”
郑忠利骂的宋姓老者掩面而逃,心中正在得意。可是朴智贤的一句话就让他呆立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妻子刚才说什么?她愿意劳军?难道她不知道要生什么事吗?一想起自己的脑袋要变得绿油油的,郑忠利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他从地上捡起扫帚打向走出来的朴智贤,哪知刚刚举起的扫帚再也落不下去,朴智贤抓住了他手中扫帚说道:“你不是说我不守妇道吗?今日我就做给你看!”
说着一把夺过丈夫手中的扫帚一把丢在了地下,跟在宋姓老者的身后。
郑忠利快要被气疯了,他指着朴智贤骂道:“贱女人!有种你别回来!我要休了你,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随便!”朴智贤回头嫣然一笑,露出微笑的脸上有着动人的美丽。
在一处宽敞的大院中,库格力和自己的部下分别坐在几张桌子前大口的吃菜。对于朝鲜人给他们准备的酒,库格力只喝了一小口就立即吐掉。
这玩意儿也能叫酒?只是有一点点酒味,还是混浊如米汤一样的玩意。就这种酒放在海参崴连孩子都不会喝,更不要说他们这群军中精锐夜不收了。
一个个纷纷拿出自己的酒囊倒出高度的蒸馏酒痛饮,光是酒香就问得老者昏昏欲睡。
在一旁侍候的老者看到这里暗自佩服自己英明的决定,天兵就是不一样,根本看不上自己准备的米酒。
当即对着一旁招手,立刻就有一群朝鲜女人穿着长裙走了出来,做到士兵的身边帮忙倒酒、夹菜。
朴智贤作为最漂亮的女人自然就分配到了库格力的身边,第一次陪除了丈夫以外的人喝酒,朴智贤的心里忐忑万分。
她看不到库格力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她的心如同小鹿一样的乱撞,这位军爷要是和其他人一样满脸的胡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