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六立即说道:“马小六!一等兵。复州之战负伤一直在养伤,今日伤愈要返回长生岛,分别之际请几位袍泽吃酒道别。”
执法队的人点点头,袍泽离别相互饮酒道别没有什么。袍泽之间的感情,有时比亲兄弟还要近上几分。
马小六用手一指鲍承先等人,接着说道:“这些人到了酒楼吃完饭,不但不给银子,还把蟑螂放进菜里,讹诈掌柜的一千两银子。兄弟看不过才出手教训这些人,给掌柜的酒楼造成的损失我愿意赔偿!”
马小六的话掷地有声,听得执法队的人连连点头。这时那个小伙计也跑了上来,来到执法队之人身边说道:“就是他们来酒楼闹事,军爷你要给小民做主!”
掌柜的到现在才恢复过来,他跪在地下哭嚎道:“军爷!小人的全部身家都投在了酒楼上,实在拿不出来一千两银子的孝敬。还请军爷给小的做主啊!”
鲍承先听到几人的对话吓得脸都白了,他哆哆嗦嗦地道:“胡说!本将什么时候讹诈过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本将要去找秦石评理!”
执法队之人拦住了要下楼的鲍承先,说道:“长兴军的规矩是,任何人坏了规矩都要受到惩罚,秦将军也不能例外,所以先委屈几位了!拿下!”一声令下,几人立刻被执法队的士兵打倒在地。
鲍承先站在原地,腿肚子直哆嗦。他不知道今个是个什么罪名,万一被人“咔嚓”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另一边的马小六几人顺从地跟着执法队之人来到街上,执法队当众宣布:鲍承先等人讹诈酒楼,砸毁酒楼财物。被判重则三十军棍,罚苦役三个月。
马小六等人虽然阻止鲍承先等人,但是打架斗殴的十军棍不能免,还需赔偿酒楼财物。
鲍承先等人被按在街上,当众打军棍。大街上围观的百姓无不拍手叫好,惨叫声连绵不绝,传出去老远。
三十棍子下去,鲍承先等人已经站不起来。被执法队的人拖着向城外的俘虏营走去,一路上还有百姓向他们丢臭鸡蛋,鲍承先在复州全是臭到家了。
马小六等人则是主动趴在地下等候执法队的军棍,执法队为之人来到马小六身前说道:“兄弟!你的这枚勋章有权利可以免除这十军棍,你可要利用这个权利?”
“不必了!袍泽受罚,马小六岂能独自安好。还请动手吧!”马小六的话引来围观百姓的叫好。
十军棍打完,马小六等人拒绝了执法队的搀扶。相互扶持着离去,临行时马小六丢下了一大块银子赔偿酒楼的损失,酒楼掌柜拿到银子时,激动地落下泪来。
长兴军的这一次执法在复州百姓的心中扎下了跟,他们都知道长兴军纪律严明,是他们的保护神。
……
清晨的阳光洒在田地间,丝丝的阳光照在庄稼的叶子上,泛起淡绿色的色彩。
马小六坐在一辆马车上与赶车的老者聊的很投缘。只听见老者问道:“小伙子这是休假了?有媳妇吗?我们村的大姑娘都盼着嫁给你们长兴军!”
“大叔我已经成亲,虽然是个倭女。但是对我还算不错!”马小六腼腆地回答。
大叔听了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热络地说道:“倭女啊!没事,再娶一个咱们大明的女子没有关系,倭女哪有大明女子好啊!我跟你说,现在那个当兵的不是两三个老婆,没有关系!”
马小六听了尴尬地一笑,长兴军士兵手中了永业田成了真正的香饽饽。哪家有了适龄待嫁的女子都物色长兴军士兵,即使做小也无所谓。
总比嫁给庄稼汉跟着一辈子吃苦受累强,他们都被残酷的生活逼得现实无比,即使现在能吃饱肚子,也怕再过上从前一样的苦日子。
这就造成了长兴军士兵格外的吃香,哪怕已经成亲,说媒之人也会络绎不绝地登门。
为此长兴军还出了一道命令,每名士兵最多只能娶三个老婆,再多就是违反军纪。
到了成婚年龄的小伙子一有时间就拼命地训练,当上长兴军才是成家立业的保障。不然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更不要提什么家致富了。
马小六在复州挨打后,就回到了济州岛。他的假期还没有结束,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陪家中的父母。
路上遇到热心赶车的大叔,拉着他走到自家村子门口。再与大叔道别后,马小六走进了村子。
刚一进村子就被村里张灯结彩的场面给惊到,这是谁家要办喜事吗?虽然自己在家的时间不长,但是与村中的乡亲们还是相处的十分熟络。
他沿着道路向前走,就看到老孙头身穿大红的喜服在自家院子前迎接客人。
每位来的客人都要说声恭喜,再送上礼金进入院子吃流水席。老孙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站在门口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几岁。
远远的看见马小六走来,几步上前抓住马小六的手说道:“小六子可回来了,你娘都想死你了。他们夫妻正在院中用饭,你也进入吧!”
马小六看着一身喜服的老孙头说道:“孙大叔!你家认干儿子了?要不怎么这么热闹!”
老孙头的老脸一红,一瞪眼睛说道:“老子认什么干儿子,自己有儿子了不成?”
“啊!那可要恭喜了。孙大叔,你啥时候成的亲?”马小六恭喜完张口就问道。
老孙头明显有要爆的趋势,“老子今天成亲!不行吗?”
“啊!行!您老当益壮,还不行嘛!谁这么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