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金才目瞪口呆中,张二风被人带了进来。此时的张二风要更加的瘦弱,身上根本就没有肉,一阵大风吹过都能给吹上天,就是狼见了都会掉眼泪。
不仅如此肩头上还包扎着麻布,从麻布上渗出褐色的血迹上看应该是受伤了很久才对。
一进大帐的张二风立刻跪倒在地,双膝当成脚向前跪行来到张斗书案下连连地磕头。
“定辽伯饶命啊!张二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跟您作对了。登州那对父女我根本没找到,当时是骗您的,我该死!我该死!”一边说着,还连连抽自己嘴巴!
一扭头看见自己父亲,眼中顿时充满了神采。随后有看到父亲凄惨的模样,眼中又流露出不忍的神色,最后把牙一咬说道:“定辽伯!这次的主意都是这老东西出的。
让人查抄店铺的是他,把流民卖到矿山的是他,拉拢官军袭击流民安置点的也是他!我是被这老东西蒙蔽的,还请伯爷开恩饶过小的吧!”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张金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指着张二风说道:“风儿!为父对你疼爱有加,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张斗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听到父亲的话张二风脸上出现一丝挣扎之色,随后又消失不见,换上一副愤怒的表情。
“老东西,你活腻歪了!敢直呼定辽伯的名字?小爷今天就教你下规矩!”说着张二风来到自己父亲身边,用那支完好的手在张金才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响在大帐中回荡,张金才顿时愣在当场。儿子竟然会打自己,这个巴掌直接抽在他的心上。万念俱灰的他无力地躺在地下,眼中也失去了神采。
张二道:“伯爷!小的已经教训过这个老东西了,还请您看在小的忠心的份上饶过小的吧!以后您就是我爹,最亲的爹!”
“不错!有前途!”张斗说了两句从书案上又拿起一张纸丢了下去说道:“来来!签字画押按手印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听到张斗的话语张二风高兴地从地上捡起纸看了起来,当他看清楚了纸上的内容后,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连连叩头道:“伯爷!小的承认是白莲教就死定了,还请伯爷放小的一条生路吧!呜呜!!”
张斗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刚才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的眼神,“承认是白莲教不一定会死,不承认立刻人头落地,你选一个吧!”
听到张斗的话,张二风浑身一震。他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纸,又看了一遍后,把手伸向丢在身边的砚台。
“不要啊!”张金才见到儿子拿起砚台上的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儿子承认是白莲教,那么他们全家都脱不了干系。
他也是白莲教无疑,自己整个张家都会被拖累下水。最后能落个流放就是运气不错的下场,而他们父子一定是斩立决。
张二风在纸上签字画押按手印后,张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这就对了嘛!只要你按照本爵说的做,事成之后就送你去海外,一定让朝廷找不到你!”
听到张斗的许诺,张二风的脸上露出激动地神色。命终于保住了,只要不用死就是让他卖屁股都无所谓。
躺在地上的张金才听到张斗的话语,眼睛里又有了神采。他直起身子说道:“张斗!风儿哪有我说话有份量,我也签字画押按手印!”
张金才刚想爬向前去拿纸笔,头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会不会说话!叫伯爷!快点叫!”张二风对自己老爹怒目而视,一副忠心狗奴才的模样。
张金才的手顿在空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地说道:“伯爷!小的能签字了吧!”
张斗脸上笑得灿烂无比,说道:“你的那张撕掉了,想要签字自己重新写吧!”
张金才连忙磕头谢恩,拿起纸。当他写完签字画押后,张斗拿着两张认罪书笑着离去。
到了此刻张二风才跪到父亲面前说道:“爹!打疼了吧!儿子给您揉揉,刚才是迫不得已,请您原谅儿子吧!”
张金才扭头躲开儿子的手说道:“别!你太谦虚了,你是我爹!不然等下还得挨打……”
兖州城门禁闭,城头上官兵侍卫密布,一副大战来临的场景。官军侍卫们个个刀出鞘,弓上弦颤抖着对准城外的军队。
张斗则是坐在马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兖州城,不多时城头露出一个文官。
此人在城头手扒垛口向外喊话:“城外的人听着!本官乃是兖州知州,这里是大明鲁王的驻地兖州。你们包围这里,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兖州知州得知长兴军围住兖州后吓得差点晕过去,长兴军最近在山东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千勇士大破白莲教,生擒徐鸿儒杀得大成军狼狈逃窜。更是生擒老奴子孙的英雄,只有如此人物才能大败贼寇,一举平定叛乱。
如今传说中的人物围攻兖州这是要闹哪样?难道定辽伯张斗要造反不成?
听到城墙上的文官就是兖州知州,张斗一提马来到城下,手提铁皮喇叭说道:“兖州知州是吧!本爵查明有白莲教余余孽就藏身在兖州,本爵要进城搜查!这是证据!”说完就命人把张家父子的认罪书射上城头。
听到白莲教余孽几个字,兖州知州浑身颤抖了下。白莲教已经在大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