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恭点点头:“你好好改造,养好身体,争取出去能自食其力,你走吧。”
犯人的木板滑轮车哗啦哗啦走远了,华辰恭问典狱长:“这个犯人进来之前把那个村主任当场打死,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残疾的?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残疾的!”
典狱长表情木然,态度极其不好:“我怎么知道?你可以问他啊!”
华辰恭点点头:“看来这第九监狱的问题真不小啊!犯人进来之前在工地打工赚钱,到了监狱就变残疾,你作为监狱的主管,竟然不知道,真是笑话!”
梁厅长笑着说道:“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再说了监狱里有三千多人,典狱长作为主管领导,哪能了解那么多,这样,典狱长,有时间你给调查一下,然后向华厅长汇报。”
华辰恭接过了话茬:“典狱长,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还能见到活的他,如果他死了,我就要你的命!”说完,华辰恭大踏步往前走去,典狱长眼睛微眯,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陈处长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忽然又捂住了肚子:“哎呦,不好!”
说着,他大踏步往厕所跑去,典狱长努努嘴,艾队长也不情愿地跟了过去,实在太臭了,他真的不愿意过去,就在后边慢慢跟着。
陈处长跑到了拐角,雪堆里钻出一个黑影,黑影递给他一个纸条,然后转身就猫着腰逃走了,陈处长不做停留继续跑向厕所,他在想一个问题:此人是谁?一直鬼鬼祟祟跟着,难道他要举报监狱的问题?陈处长早就发现了这个人在远处跟着,只是他摸不清此人要干什么,陈处长急忙去蹲坑,陈处长已经检查完,这个大厕所的几个关键部位,都装有**,所以他找了一个死角,装作拿卫生纸,展开纸条。
字条很大,皱皱巴巴,上边有一行大红字:第六栋楼地下室。
陈处长看那红色的字迹,他的心为之一颤:那是用手指的鲜血写下的字迹!想不到,监狱里的犯人中还有这样的好人,让人感动,陈处长把消息发给张启良。
张启良一直在监狱里狂奔,边跑边喊:楚天舒!楚天舒!只是他的努力是徒劳的,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些犯人,没有一个敢应答,不是不想,是不敢,谁敢说出关于楚天舒的消息,准保第二天自己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张启良装作误打误撞到了第六栋楼,地下室入口很好找,因为那里有人把手,正是二监区艾队长的手下的一个sān_jí警司,张启良过来直接问道:“楚天舒在哪?”
sān_jí警司摇头道:“我是新来的不知道!”
张启良的肩章是sān_jí警督,高狱警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也不敢阻拦张启良到里边视察,他能做的只是给自己的艾队长打电话:“队长,公安厅的人找到了这里,我该怎么办?”
一句话,给艾队长下个半死,他马上给典狱长打电话,典狱长就在华辰恭的身边,他拿出碎屏手机,听着汇报,他不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行,我知道了。”
张启良进了地下室,他大声喊着:“楚局长!我是张启良,华厅长来看你来了,你在哪啊!”张启良的话音落下,里边传出来阿舒那熟悉的声音:“我在这里!”
张启良大喜,他飞快地跑过去,看着那小铁门伸出的一只手,张启良紧紧地握着,他的眼中含泪:“楚局长,我来晚了,对不起。”
阿舒笑了笑:“你们能来,我非常高兴,不过我还死不了,都有谁来了?”
张启良就把华辰恭和梁守业叫板的事情说了,阿舒点头:“华厅长还是讲义气的,我很欣慰,你去把他们都找来,对了,关键是让老瘪犊子过来,我有话说。”
张启良不知道阿舒要找梁守业干啥,但是想想就大致猜明白了,那就是要骂他一顿,也好,至少能出点恶气,他跑出去,几分钟后,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走在最前边的,是华辰恭,他是跑着过来的,到这之后和阿舒紧紧握手,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阿舒,我来晚了……”
阿舒的内心很感动,但是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嘴上说着谢谢,心里是暖暖的,这时,梁守业带着一群人到了小号前,阿舒看见了梁守业,他问了一句:“梁守业,犯人有没有吃饭的权力?一天应该几顿饭?”
梁守业就知道自己的手下肯定要收拾阿舒,所以他有心理准备:“怎么?你嫌弃监狱的菜饭不好能怪谁?这里就是这个条件,楚天舒,你已经不是局长了,认命吧!”
阿舒冷笑,他问典狱长:“典狱长,我到监狱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一顿饭都不给?”
华辰恭大怒:“典狱长,你想害死楚天舒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楚天舒死在监狱,你就永远从地球上消失!”其实,作为厅长,他是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大人物都应该矜持,玩一些手段,但是这里是监狱,是一个华辰恭管不到的角落,是另一个世界,他真担心自己走后,典狱长会下死手。
典狱长冷冷地说道:“华厅长,你这么威胁国家干部,不符合公安条例吧?”
阿舒接过话茬:“在我进来的当天,你的手下打死犯人,就符合国家那条法律?我犯了那条,进来就让我蹲小号?你想饿死我,难道就符合公安条例吗?”
典狱长一句话:“我是照章办事。”
华辰恭厉声喝道:“开门!马上放人!听到没有?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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