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郡主气的接近发疯,幕僚们却不可以陪着生气,见到局面实在不妙,第一时间把郡主送走。望着他们的背影,楚云丰错愕的发现自己没有紧张。
今天这一出不符合他的个性,没有楚云期他根本驾驭不了。但是从张士戏弄上官知开始,楚尚书就在自己意料之外的轻松。
这也许是憋闷太久的抒发吧。
他这样想着,见到楚云期离开铁氏,走到他的身边。装着指点花草,请他看不远处一个人。
“中间那个是云归。今天来到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花匠仔细,不是京里人却想进来的,就要有人作保。云归娘舅家经商,他借用表弟的名字,由娘舅家认识的商人做担保。三哥你看一眼,你放心,咱们发难,就不会没准备。”
楚云期说着话,又指了几个人。借这个机会,把跟随他进京的同族让楚云丰过目。混进这里不容易,这里只是数个人,占一小部分。
“哦哦,”
楚云丰就更轻松。
花香,风又凉,楚尚书整个人有飘飘之感,是这一年里他最愉快的一天。
今天算把上官国舅和益王府又得罪一回,明天后天该怎么办?有楚云期在,虽他进京还没有几天外放心。接下来,他们说说笑笑,真的是赏花的心情。
幽静的花架子下面,楚芊眠拖着母亲进来。三面是花篱挡住周围视线,正面有带来的仆从守着。楚芊眠倚到母亲怀里,放心的问她:“您不应该咄咄逼人,会给三伯父带来麻烦的吧?三伯父请咱们来,是解忧的啊。”
铁氏对大名郡主的话,无礼到接近挑衅,又牵扯到上官国舅府上。
上官知很能克制自己的走了,更显出来铁氏不克制。楚芊眠对上官知的好感增加几分,对母亲就更不理解:“爹爹已经教训了他,母亲为什么是挑起事端的口吻?”
她知道父母都不是喧嚣个性,面上好奇满满。
铁氏在女儿发上爱怜的抚上一把,含笑问她:“依你说,三伯父请咱们进京里来,是为什么来了?”
“咦?解忧啊。”楚芊眠睁大黑宝石般的眼睛,仿佛在说她不是刚刚说过。
铁氏笑道:“乖女儿,你再说说,以你来看,咱们怎么解忧才好?”
楚芊眠在家里时常和父母谈论古今人物,对母亲让自己拿主意并不愕然。
问母亲话以前,胸中早有很多的结论,但还是谨慎的想上一想,嫣然笑回:“进京以前,我以为上官国舅是个行为不堪的人,但是母亲您看上官公子,他知进知退又不浮夸权势,由此来看,他的父亲上官国舅必然给他很好的家教,可见国舅也未必就是奸臣;可见国舅是奸臣,也可能有商量的余地。三伯父和国舅之间如果存在误会,一层一层的解开,三伯父也就不用忧愁。”
楚芊眠回想下自己去上官家以后发生的事情,除去大名郡主和姜氏是没事犯病那种,她和上官知之间也是误会。
还真的不能说上官知及时的阻止樊华与自己单独私会,就是上官公子铸成的大错。
“母亲,上官公子回家去告诉国舅,误会就更加深了啊。为了芊眠,您今天说出来的那些话,对三伯父十分不利。”楚芊眠略有埋怨。
虽然是为了芊眠,但是全家进京为什么?不能为楚云丰解开忧愁,也不能增加矛盾。
铁氏听过高兴了,在女儿鼻子上一拧:“小鬼头,你分析的不错。”
楚芊眠眼珠子转几转,顿时明白了,低声道:“那,母亲说气人的话,是用计?”抱住铁氏手臂娇滴滴:“什么计?我也听听吧。”
这姿势一拧,汗水即刻就下来。铁氏觉得燥热,赶紧的给女儿打扇,边笑道:“好好坐着,凉快,也可以慢慢的听。”
楚芊眠吐吐舌头,乖乖的坐开一些。
“在家里时,你父亲接到信后,就对我说。上官国舅为官这些年,没有草管人命的话出来。弄权这话倒有,因咱们在外省,因国舅在权势场中,是真是假咱们还不能知道。咱们在外省,更能知道去年水灾的真实消息。虽传过来时有出入,但说国舅临时起用治水人才上并不拘泥,救灾这事情上,外省对国舅的评价反而相当的好。”
楚芊眠听得很入神。
她为什么不知道呢?
水灾离她家有距离,纵然有话到耳边,离她的处境太远,也就随便的听上一听,为灾难掬怜悯。她又是个孩子,没有随时纵观家国的心肠,没有往耳朵里去。
这就点一点头,知道父母亲准备上尽可能的充分。那母亲当众煽动的内幕,就更引出她的好奇,把个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示意母亲说下去。
“从咱们外省的闲话上说,国舅不见得是你三伯父信上写的那样磨刀霍霍。而为你三伯父解忧,最重要的一点,上官国舅真正是什么样的人?”
“嗯嗯。”楚芊眠大力点脑袋。
“史书上的奸臣当道是什么样,乖女儿你应该还记得。如果国舅是你三伯父信上所写的,大奸大恶之辈。咱们倾家之力,也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在揭穿国舅真面目和有人肯抗衡他以前,只能劝你京里的伯父们辞官远走。”
楚芊眠摇了摇头:“国舅不像大恶人。”只看上官知就能知道。
有人会说,上官知也许是假装。但他与楚芊眠头一次见面,误以为樊华作崇的上官知,一直在说:“姑娘不用担心,你的名誉也好,以后的安全也好,都包我身上。”
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