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实在听得不真切,多半都是葛衣姑娘在说什么,那太医频频点头,只是说的什么奴才当真是不晓得,只是好像是约定了什么事情,要尽快动手的样子,奴才生怕近了一点就会暴露了身形,因此一动也不敢动。”
“罢了,我知道了。”秦谖眉头慢慢锁紧,将怀里的元黎递给一旁的乳母,“既然有可能是和梁贵妃有关,我还是去一趟永和宫吧。”
秦谖只带了如水如月两个人,让如镜二人看着殿里的元黎,总担心乳母伺候的不如身边的人尽心。
到了永和宫,秦谖一时倒生了几分感慨,曾经在这里的时候与梁贵妃可谓是敌,再跨进来时候,却变成了友。
时光的神奇之处在于,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径直去了主殿找到梁贵妃,梁贵妃笑着迎出来道:“怎么,不在云台殿好生守着你的好黎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秦谖想到梁贵妃是容嫔针对的人,不好再隐瞒,便把龚太医对自己说的第二件事情讲给了梁贵妃,并且把自己命小陶子做的事情和小陶子听来的话都一并给梁贵妃说了,“姐姐,我想着既然有提到你,那么一定是有了什么想法要去施行,小陶子却听不来全部的话,我心里却是担心,只得先过来和姐姐说一声,提个醒。”
梁贵妃也不去问秦谖与龚太医的交情,听了这话心里多了几分慌意,强自镇定道:“和一个太医联手,能出什么事情,本宫就在这里,还怕得了他们去?”
秦谖劝道,“姐姐,她们究竟打算做什么虽然我们不知道,只是既然是容嫔命人去传话给太医,那么就一定和太医有关系,到底是关系着姐姐,姐姐不能不慎重,要想想办法才是。”
梁贵妃面色带了几分苍白,“想什么办法呢,我们都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只能被动的应对了。”
秦谖将想了一路的法子同梁贵妃慢慢讲了,“至少我们知道一定和太医脱不了关系不是么,姐姐不是和王太医关系颇切。不如让王太医这几日时时刻刻的都注意着那商太医,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也让我们有个大概准备才是啊。”
梁贵妃虽然心里不愿意去麻烦王太医,拖他下水,可是却明白秦谖说的是最好的建议,这是被动里面的唯一主动机会,心里挣扎许久,还是命良辰去嘱咐王太医了,良辰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大意,去的很匆忙。
却在这时,王恩公公又进来传话,“主子,外面有个眼生的太监求见,说是和麒趾宫的刘嫔娘娘相关。”
梁贵妃听见是刘嫔,早就受太后的嘱托,不敢大意,忙命她进来了,进来的太监果然眼生,却见他一来便跪在梁贵妃面前:“贵妃娘娘,刘嫔娘娘在长信殿上吊了,快不行了,水墨烟青两位姑娘托我来永和宫请您过去,说让您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一定要过去。”
梁贵妃听见,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太后对自己嘱咐过,刘晴可千万不能出事,这好好的天好好的人怎么就想到要去上吊了呢。忙急的不顾问什么,慌慌的带着王恩就往麒趾宫去了。
秦谖猛然听见这件事心里也是大急,就要跟着梁贵妃一起去,走了几步看到那小太监背影,却又犹豫起来,这件事太过蹊跷,刘晴若是出事,第一个惊动的难道不该是门口的侍卫?这太监是从哪里来的,皇上明明已经命人将麒趾宫伺候的人都撤了去,只留了水墨烟青二人。
这太监来的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