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女儿安全,她还管别人?梁家完不完,她也完全不挂心。当初,谁又挂心过她?皇后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被宫女喊醒,说:“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
皇后抹了把脸,问:“什么时辰了?”
宫女回说:“申初。”
皇后算计着,她这才睡了一个时辰,心下有些不大高兴。她几乎一天一夜没睡了,乾武帝自己睡了个饱,就不管别人死活。
这可真是……皇后咬着牙,说:“你去跟皇上说,就说本宫睡着了,喊不醒,大概是昏迷了,喊个太医来,本宫心口难受。”
既然皇上不将她当人,那她就只能自己将自己当成人。
皇后是真的困了,说完,也不再管那宫女,将自己重新埋进枕被之中,与那周公相会去了。
宫女没有办法,只得一面打发了人去请太医,一面亲自去回乾武帝话。好在这院子里,如今最不缺的,便就是太医了。
边上侍候的陈忠忍不住小声对乾武帝说:
“陛下,娘娘年岁也不小了,自昨儿晚上被陛下吓了一跳,也是一晚上没睡,一上午又忙这忙那,宫里步撵都没人抬了,娘娘去哪儿,都是要走的,宫里这么大,娘娘如何挺得住?”
乾武帝不以为然,他不是给了她一个时辰的时间睡觉?喊她过来,也不过是想问问梁太后的事,还不是为了让她高兴?
陈忠瞅着乾武帝的样子,也是根本没感觉自己有多过份,暗自叹气,却也不敢再多说了。
不过,乾武帝自己觉得自己颇大肚的,原谅了皇后的无礼,也未再使人去非要了皇后过来,既然她困了,就让她睡吧。
魏芳凝在东宫里,帮着皇后带孩子。新安公主正是闲不下的时候,先前睡觉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到了下午,睡醒就,就要到处跑。
东宫里虽然说安全,但就怕有那贼心不死的,派了死士什么的,从墙头上摸进来。
就像昨天晚上一般,再将新安公主给抢走,可就不美了。
所以,魏芳凝让红药几个哄着新安公主,力求不让她吵着往外跑。
梁慧心已经被太子着人拿了,送回金娇园里。被送进去的,还有梁慧玉、梁慧如,并周昭几个。金娇园外圈上,本就有人把守着,她们六个在里面,倒也不会太寂寞了。
太子不知道怎么的,听说魏芳凝在看着新安公主,可就不高兴起来。连忙将欧阳询派了回来,给魏芳凝传话。让她可别让新安公主近身,小孩子没轻没重,万一踢了或是碰了怎么办?
魏芳凝现在可比不得从前,这一胎费了多少心思?若在这上出了意外,太子想,他肯定会杀人。
欧阳询说起话来,一点儿也不像个杀手,倒有几分书卷气。
魏芳凝瞄了眼站自己边上的轻风,心里想着,等事情完了,就给他们俩个办喜事。不过这时候,魏芳凝更关心太子,也不敢久留欧阳询,急忙的将他打发走了。
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太子从神医哪儿,也得到了准确消息,乾武帝的解药,研究不出来。
太子大急,急忙骑马回宫。才进到宫门口,二月便就将上午时,安太妃来寻乾武帝所为何事,告诉给了太子。
“太后娘娘当时就晕过去了。”二月倒是颇有些幸灾乐祸,最后还添了句这个。
太子见到乾武帝的时候,乾武帝已经能下地走,气色看起来也还不错。
乾武帝正与陈忠说着内宫的事,见太子无召入宫,奇怪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拱手,说:“儿臣有要事要与陛下商量。”
乾武帝让陈忠出去,问:“什么事?”
太子迟疑了下,仍是将解药不能研制出来的事说了。
神医说得很明白,他是医者,不是毒者。对于毒虽然也颇有研究,但毒这一行,千奇百怪,就是一样的几种毒,放的份量有变,或是熬制时前后次序变了,出来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更有甚者,会出来截然相反的东西。
所以解毒之事,还是要找下毒的人要解药,才是万全之策。
尤其乾武帝乃万尊之体,神医也不敢胡乱配药,拿乾武帝试药。
太子原样递出那装着三枚解药的瓷瓶,说:“要不,还是去皇祖母哪儿吧。”
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乾武帝,立时脸色一白,抚着心口,颓废地坐到了床上。
太子忙上前扶住了,问:“父皇可是哪儿不舒服?儿臣这就去传太医来。”
乾武帝摆了摆手,制止太子,心里却是懊悔非常。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急忙忙的打发了安太妃去与梁太后摊牌,拿着逸亲王的命,或可以换回解药也说不定。
而现在,他是拿谁的命去?琏亲王?不说琏亲王不会认梁太后,这从没养在身边,突然说这个是她儿子,能有多少的感情?
逸亲王?先不提他已经答应安太妃,不会要了逸亲王的命。只怕现在梁太后,也恨不得杀了逸亲王解恨吧。
太子见乾武帝也不出声,语带关切地连声问:“父皇、父皇到底怎么了?”
乾武帝示意太子坐下,有气无力的,将上午的事,大略地学与了太子听,并微叹说:“只怕此时,太后是不肯再交出解药的了。”
太子早在听二月说时,那差点儿破口而出的,便就是“愚蠢”二字。
人未到最后,又怎么敢开怀一笑?就是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太子手中,太子也未敢稍做松懈。还不就是怕有那一、二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