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想我了?那本公子来的还正是时候!”炎潋儿前话刚落,吴慵声音便自屋外响起,青装儒袍身影一晃,很快出现眼前。
“谁想你了,别自作多情了,本小姐是想看看你这大懒虫是还活着没有!”炎潋儿两手抱臂,故作厌烦道。
吴慵撇嘴,耸了下肩,故作高深的道:“我可没偷懒,本公子这两日还特地去了一趟你们府上暗地打听了下,带来了个好消息!”
叶浅两人一惊,炎潋儿耐不住好奇,便揶揄道:“你这家伙,尽干偷鸡摸狗的事,你这偷偷摸摸跑到我家,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吴慵脸上一红,故又得意道:“自然是有用的消息了,不像某个人,去偷件衣裳都笨手笨脚的,要不是本公子暗中协助,你早被那炎武搜查出来了!”
炎潋儿一愣,惊讶道:“原来那个喊贼的人是你//。s……”炎潋儿刚说出就捂住了嘴,随后心虚的脸通红,显然这吴慵是不放心她一人回去暗中跟着了,他这关怀心思可见对炎潋儿的真心情意。“吴公子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此行发现了什么?”叶浅自桌边坐下,淡然问道。
吴慵这才想到正经事,绕过炎潋儿过来桌旁坐下,他正经八百的道来:“我在炎宅里暗中观察了两日,发现炎陵外面放哨的也就炎武手下一小部分的人,连炎武都不在那,看守似乎松懈了许多。”
炎潋儿似有同感。忙过来坐下,搭腔道:“没错,我也发现了。起先我以为炎武大部分手下是去干别的事或者去炎陵里面守卫了所以没在意。”
叶浅柳眉微蹙,思虑了一下,便道:“炎陵一向戒备森严,炎武甚至亲自出来看护,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离开。或许,正如潋儿所说,他们都留守在炎陵洞里边了。”
吴慵脸上戏谑之色。他似笑非笑道:“我看不尽然,这便是我要说的那个消息。”他继续道:“炎武最近在入夜之后便会带着大部分手下出去,他是个警惕性非常高的人。为免被发现我只能远远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延川城门口,到了那他们就全部消失了,我在那一直等到天亮,就发现他们抓了许多平民百姓回来。都是年轻男女。都被他们抓进了炎陵洞,随后那些人便不知消息。”叶浅正疑虑,炎潋儿瞪大眼睛惊呼道:“那就糟了,那些人都是祭灵用的!”
“祭灵?”叶浅二人同时惊讶道。
炎潋儿皱眉扼腕:“祭灵就是用人来活祭鬼仙,以前都是这样,我娘当时还说是里边怪物发狂需要吃鲜活人和血才能平息其忿怒,那时就死了好多人,而奇怪的是。我总是觉得那些死的人好像又并没死,我时常看到街市上那些熟悉面孔。总觉得那就是他们……”
炎潋儿此番话越说的毛骨悚然起来,让吴慵都冷不防打了个激灵,然叶浅似乎不以为怪,因为她已心中明白,在这延川城中那些自己所见男女老少,就可能是这些祭灵后死去的人,如今都变成了散灵继续这么生活着。
“那就是说,那些被抓去的百姓就是祭祀炎陵里面的那些‘东西’了么?”吴慵吞了一下口水,不可思议道。
“今晚必须要行动了,不然会让更多无辜者命丧于此。而且,时间越久或许对晏华越不利,我必须快些把他带出那个鬼地方!”叶浅朝二人,正色道:“我需要你们两个协助帮我。……
“嫂嫂尽管说要如何帮,我也希望能快些阻止娘继续为恶,让她及时回头!”
吴慵似是疑虑了下,毕竟此行有凶险,但看炎潋儿都愿意铤而走险,他自不退缩,难得豪爽道:“没问题,毕竟木头脸是我哥们,炎夫人是我未来丈母娘,这忙一定得帮,说说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们做什么!”
这话让叶浅两人扑哧一笑,叶浅便谋划道:“今夜我们便悄悄进入宅院里,炎武入夜外出倒给我们一个好机会,吴公子你去无人看守的避雷台放把火,潋儿制造混乱,届时,我们来个调虎离山把那些炎陵守卫支开……”
叶浅仔细的与他们两个说明晚上计划和具体配合的时间,一到入夜,在炎武离开的那时间之后,三人便开始行动。
吴慵和炎潋儿各自行动去了,在叶浅规划的时间下随时准备配合她。
叶浅潜藏在德轩阁门口,身边还有位披上了黑袍的男子,他低头沉默,正是那人偶青木头,二人躲在木槿花丛的后头,等待同伴的行动讯号。
叶浅会再次让人偶上阵,是因她身段瘦小撑不起那黑衣斗篷,她一走出去很容易就被发现,于是干脆待在空间里控制人偶潜入了宅院。
这时,身后窸窸窣窣似有人来,她带着人偶往隐秘处挪移,就见两个婢女匆匆走过去。
叶浅看了看天色,准备往炎陵方向去,起身准备进入忘尘空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是依兰花的香气,她眼睛一瞠,往四下看了看,就见人偶手中缠绕着那花。
那枝条似乎有生命一般缠缚在人偶手中,最后还在蔓延之势攀岩上他的手臂,叶浅一见不妙,赶紧过去给他拍开。
“呀!”叶浅痛呼一声,那依兰花是在她触碰那会儿把她手指刺破了。
叶浅心中恼火,刚要再次把那怪枝扯断,结果那玩意儿一纵,自人偶身上跑地上去了。
那是一株闪着绿莹莹光芒的依兰花,上面还有几朵紫色花儿闪着晶光,和地里那些依兰花完全不同,感觉这个就如成精了。
“小东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