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看向妇人,目光却不禁在这张秀美慈容之上停留,眼波之中尽是柔和,面容显得温柔可亲,似乎,就在此刻软化了他内心深处那块冰冷的角落。
这种心底柔软是从来没有过的,竟让一向稳重淡漠的晏华都失了神。
不怪乎,晏华自小母亲离世,没有体会过母亲所带给他的那种温暖和关爱,自然,在凌霜于他表露这样的举动,便一时激发了潜意识里的一种向往。
“在下古河城晏氏一族,晏华。”面对凌霜的问题,晏华耐心应道。
“是“晏”,非“炎”?会是晏氏家族么……”凌霜蹙眉,嘴里嘀咕着,似有困惑难解,片刻,又朝晏华急切语气询问:“那你父亲母亲是谁?”
“我父亲名唤晏玄,如今晏家之主,母亲……”晏华眉头轻皱,亦有愁容,他道:“听父亲说,母亲自我出生,便已离世……”
“晏玄……”凌霜闻言,更是一脸愁容,似乎是因为听到这个而失望,她皱眉半响,便道:“抱歉晏公子,是老妇人唐突了,你莫见怪。”
晏华摇摇头,未有再言,但他内心却腾起许多莫名思绪,对于这位炎夫人似有一种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怪感。
凌霜虽温柔致歉,但眼中还有疑惑之色,同样,因为凌霜这句话,也让那炎武一干人本有的喜悦之色也随之退去,只当是一场误会罢了。
这时吴慵站了出来,朝凌霜揖了一礼,一脸尴尬之色,请求道:“炎夫人,晚生今夜偷跑出来。还二人鲁莽夜闯府中,失礼之处,望夫人海涵。同时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夫人莫将此事告知家父才是。我二人这就回去。”
吴慵给那晏华使了个快走的眼色,正准备离去了,那凌霜见晏华将走,便急忙一并喊住了那吴慵,她道:“慢着!你这吴府后生当真不知礼数,你夜闯我炎宅不说,还欺凌我府上丫头,老妇人还未问清缘由你就想走?我说吴小公子。此事你就不打算与老妇人解释解释?”
晏华身形刚动,因这句话便让他和吴慵一同停在那处,那吴慵转身,故作为难看了炎涟儿,似乎是在征求她意见要不要道明自己此次真正来意。
只见炎涟儿哼了一声,气恼的把脸转开了,那吴慵面色一僵,只好笑嘻嘻朝凌霜拘礼,模凌两可解释道:“夫人是误会了,晚生近日与我这护卫学了一招半式的飞行之术。岂料中途不慎跌落贵府,落入这德轩阁之后便闻到一股异香,过后之事并非出自小生本意。再说,小生并未,并未对小叶姑娘有轻薄之意,这些事,我家护卫晏华便可作证。”他还一脸逢迎看了炎涟儿,“小生对炎小姐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再说婚期在即,小生绝对不会作此丧德之事!”
听闻异香。那凌霜似乎脸色不对,那炎涟儿便一眼看到。朝她问道:“娘,那依兰花究竟还有何种药效。为何每次闻到都觉得精神恍惚,似乎,似乎……”
炎涟儿想要接下去描述,那凌霜当即干咳一声打断,她有些怪异模样,她眼风扫了一眼其他人,随即说道:“那只是一种调制香料的稀有仙植,后来你吴伯伯最新研制一种疗伤药需要此药辅助之用便都赠给了他。这种草药虽有宁心安神之效,但奇特之处便也令人闻之会有愉悦之感,迷乱人心窍之效,所以平日为娘让你莫要过多接近就是此原因。”
现场有几个本揣着对依兰花疑惑之心的都点了点头,而那常有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吴慵则似笑非笑,一把不知何时在手的折扇啪地展开,嘴里喃喃:“本公子还以为,是闻得了那催.情……”
“咳咳……”凌霜见得了那吴慵嘴型之中欲要说出何话一般,当即干咳一声打断,随即转移话题,她看向晏华一眼,说道:“夜已深,如果二位不嫌弃鄙府简陋,就留在府上留宿几日罢,吴慵公子既已来到府梢埠茫多住几日无妨,你父亲那儿,老妇人明日就差人前去说一声便是。”
吴慵似乎求之不得,一脸喜色应下,而那炎涟儿可是不满,气愤的扯着凌霜袖子,希望能改变主意,就算愿意晏华留下,也不愿见到吴慵那张可恶嘴脸。
“晏华大哥,就由我领你去厢房吧?”炎涟儿故意躲得吴慵远远地,站在晏华身旁,一副欲语还羞的样子,说道。
吴慵脸色变得难看,故意话中有话的道:“人家晏华那两小无猜的小娘子在呢,他你交给一个下人去安排住处便好,怎能劳烦你炎小姐亲自跑一趟,这样岂不有失了身份。”
“你住嘴,要你管!”炎涟儿气急,转头骂道。
叶浅和晏华则无奈对视了一眼,那凌霜也觉炎涟儿此举有失大体,便使眼色让她过来身边,随即看向叶浅二人,她朝晏华问道:“晏公子,你与小叶已是夫妻?”
晏华闻言不动声色看了身边叶浅一眼,只见叶浅瞪大眼睛在那错愕这个名词,刚想要与凌霜解释,晏华不紧不慢抢了先机:“是的,二人自小指腹为婚。”
叶浅耀解释的话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晏华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说这话还极其自然,她刚要朝晏华说什么,那凌霜便蹙紧眉,一副难以置信又惊讶的样子,朝叶浅问道:“你不是说你举目无亲,孤身一人流落此地,怎会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夫君在吴府?”
叶浅的脸莫名其妙被这一句话问的烧红了起来,这回跟哑巴吃了黄连,左右为难起来,结果晏华淡淡的给她来了一句胡编解释:“叶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