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叶浅召唤灵火天云靴想要借脚下之力朝后闪避开去,眼前就突然一道幽蓝虹光射过,把那爆射过来的绿色之芒给击退了。
幽蓝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弧线,一个仰冲之下倒飞回来,落入那方玄衣男子手中,此人赫然挺立,正是那面无表情看着那三人的晏华。
墨苓道君被一道强劲剑气逼退了攻击之势,她落地之时一个趔趄,差点歪倒下去,她秀美的脸蛋覆上一层冰霜,冷冷直视那方手执长剑男子。
“哪儿来的臭小子,胆子不小,竟敢管我青圣宗墨苓道君的闲事,是不想活了么!”墨苓道君手持绿色长鞭‘啪嗒’一声抽去地面,落下一道醒目鞭痕,这是给了晏华一个下马威,她怒喝道。
晏华手中之剑如一幽蓝透明水晶,幽蓝光晕闪烁其间,整把剑透着阴冷,何其诡秘异常。
叶浅目不转睛看着那把剑,都不禁赞叹那确实是一把举世无匹的好剑,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晏华淡漠依然,手中之剑缓缓放下,剑尖与地面接触,他看了那墨苓道君一眼,说道:“我也是宗门中人,也算闲事?”
墨苓道君显然没认出此诡异玄衣男子会是何人,闻言秀眉微微一蹙,有些茫然的样子,她身旁那名男弟子深深看了晏华一眼,这才过来朝墨苓道君恭谨的明示道:“师父,我见过他,他是宗主门下关门弟子,晏华!”
墨苓道君秀眉一挑,知晓了对方身份之后,那脸上就变得不那么盛气凌人。反而有一些尊敬之色,她柔声道:“原来是宗主的大弟子晏华贤侄,倒是有些失敬了。”恭谨之色蓦然敛起。她亦有警告的意思:“不过今日是我与这丫头之间的私人恩怨,还请晏华贤侄莫要插手此事了。不然我这人脾气也是知道的,一旦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的哦。”
晏华不动声色,只是朝叶浅走过去,淡然的把她搀扶起来,他看着叶浅朝人回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让她人都已是我的人了。”
晏华这话说的极其自然,却让叶浅瞪大了眼睛,她胳膊肘朝他腰间捣了一下。压低声音嗔道:“臭木头,你乱说什么呀!”
晏华淡然看她,一手揽过她肩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朝她微垂首道:“岂会乱说,古戒和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且定情信物你都已收下了,不是么?”
叶浅一怔,抬头懵然看他:“什么定情信物,我那古戒可是炎家流传下来的不祥之物。戴上的女子一辈子不得嫁人,跟你那玉佩又会有哪门子的关系!”
晏华揽肩那手一紧,面色清冷。朝她道:“你是不得嫁人,因你这辈子只可嫁一人!”
叶浅听得懵了一下,找出了话中纰漏,朝他啐道:“你废话,嫁人当然是嫁一人了!”
显然是叶浅没有真的体会出晏华话中含义,就这么一来一回的两个人对峙起来,全然把其他三位目击者当成了华丽丽的路人。
“你两够了,别在本君面前打情骂俏的!”墨苓道君看不下去了,面色一青。出声喝道。
叶浅二人这才停止对话,朝这方看过来。那方叶梓芸一脸怨憎之气,却让叶浅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那种气急败坏的醋意,按理说她听得晏华那句话是该喝醋的模样,她这表现太过正常了。
她心里叨咕着,或许妖化后的那个夙瑾才是恋慕晏华之人,而这个叶梓芸只不过是她占据的一副皮囊而已,所以此时的叶梓芸应该是对晏华没有感情的,想起以前叶梓芸反常举止,之后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别以为你是宗主门徒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本君好说歹说,是你不听劝告,非要和这宗门败类混在一块,那就怪不得我了!”墨苓道君面色一冷,挥动手中长鞭,腕间一抖,正要朝叶浅二人这方鞭打过来。
“等等!”
叶浅站出来,走在了晏华的面前,她神色从容的面对那方墨苓道君,又道:“敢问道君,你何以认为是我杀了你徒儿柳悦铃,你可有真凭实据?”她瞟了一眼那旁俏丽身影,话里有话,朝她道:“可不要听信了旁人谗言,胡乱的指认凶手才是!”
墨苓道君手中招式一收,秀美容颜上有一股讥讽的笑,她道:“哦,证据自然是有的,目击者正是你们叶家之人这位梓芸小师侄了,她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难道墨苓道君只是听信了旁人的这些话就认定了我是凶手?呵呵,会不会也太可笑了!”
“你休要巧辩,我徒儿悦铃自有长魂灯点着,人是不是你所杀一看便知,本君自是有足够的证据才会亲自出马,为徒讨回公道!”
“既然有长魂灯,拿出来一看便是,我没有杀人,杀悦铃之人另有其人,你不要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在此诬赖好人了!”叶浅怒道。
墨苓道君冷笑一声,她气势蛮横,抬手指她,咄咄逼人道:“我徒儿悦铃就是在乌蒙秘境被你所杀,连青毅都说她出事前是跟你在一块的,还不承认么,你就是凶手!”
“我没有杀她,她当时明明是被叶梓芸所杀!”叶浅忍无可忍,终于对着叶梓芸指证道。
墨苓道君眸光一顿,目光移向了身旁叶梓芸,叶梓芸变得神情慌乱,忙摆手解释:“不是的墨苓道君,你不要听她含血喷人,她是想推卸罪名嫁祸于我,你千万不要相信她!”
墨苓道君脸上嘲讽之意又加深了几分,她浅笑盈盈看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