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楚清菱这丫头的确是有些缠人,但是身为一个小丫头,对慕流苏的态度吗可都是整个大楚帝都之人都放在眼中的呀,这位公主殿下对这位“少年将军”的倾心程度,也完全是称得上一句痴心至极了。
若是慕流苏真的只是因为永宁公主破坏了他的好事,便是如此态度,那可想而知她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丧心病狂了一些。
不过按照慕流苏,平日里行事作风都狠辣手段而言,似乎做出这样的事情,应当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之事……
众人心中好一阵惊疑不定,也是让得荣亲王越发迫不及待的对着元宗帝道:“皇上,臣弟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这件事情的确并非是意外之事,而是慕流苏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一手策划的,清菱这丫头不仅是咱们皇室唯一的一位嫡出公主,也是皇上您的女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所以臣也是特地在此请求皇上,望皇上能够为清菱这丫头,为你最心疼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一边说着,荣亲王爷也是直直的往着那地面之上一跪,声泪俱下的开始哭诉起来。
元宗帝此时的脸色仍旧是阴沉至极,较之方才更是越发显得黑沉了不少,很显然也是因为荣亲王爷这一番动作弄得他心中有些烦躁。
其实对于荣亲王爷方才说的这一番话,元宗帝心中是半点不信的,毕竟依着他对慕恒和慕流苏二人的了解,慕流苏即便是女扮男装,也是万万不可能会对楚清菱这丫头生了半分杀心的。
而慕流苏对清菱这丫头虽然是全无半点男女之情,但是一直以来却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的,也是一直以来维护至极,毕竟是个做帝王的,这些事情,元宗帝自然也是完完全全看在眼里的。
只是即便他对荣亲王爷说的这番话半分不信,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事关楚清菱,无论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还是从一个国君的角度,既然有人对此事提出了异议,那么元宗帝也是必须要处置妥当才行的。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晓一旦是处理这件事情,那是必然会损了楚清菱的闺名的,但是总归一国公主的事情,如今又这是被荣亲王爷翻出来牵扯上了慕流苏这等国之权臣,也的确是不能率处置了去的。
一边是自己女儿的声誉,一边是自己信任至极的小辈,无论如何元宗帝都是不愿意处置这件事情的,偏生这事儿被荣亲王爷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给翻出来了。
作为一国之君,元宗帝方才对于慕流苏欺君之罪的事情大方赦免也就罢了,如今若是连楚清菱的事情,还是这般敷衍了之,那么可委实是有些不太好办了。
如今被荣亲王爷这般多事儿的翻扯出来,元宗帝也就只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处理妥善了,否则那些个言官史官的朱砂笔墨,当真不知会如何评价于他呢。
堂堂一国君王,居然是被一个自己的臣弟占据了主动地位,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处理事情,元宗帝如今的脸色能够好了半分那才当真是奇了怪哉。
“清菱身是朕的女儿,朕自然是比谁都关心她的安危,倘若当真是另有蹊跷,真自然会替她寻回一个公道,但倘若是有人再次口出狂言,挑拨离间,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犯了真正的欺君之罪,那么朕也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去的。”
不得不说,元宗帝毕竟还是元宗帝,一国帝王的气势,比起荣亲王这么一个怂包王爷而言,实在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尤其是元宗帝说话之间的态度更是明确至极,摆明了就是说着他对荣亲王也已经极为不满了。
荣亲王爷虽然的确是是有些愚蠢,但总归不会蠢笨到连谁对他有敌意都看不出来,此时此刻见着荣亲王爷如此压抑着怒火的样子,荣亲王爷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他心中颇为想要质问了元宗帝一声什么叫做他若是在此挑拨离间,胡言乱语,就是犯了真正的欺君之罪,难不成慕流苏那女扮男装的事情,还算不得欺君之罪了不成,只是见着如今正在气头上的元宗帝,荣亲王爷终究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将这个想法压进了心里。
“皇上此言臣弟自然清楚,臣弟已经说过了,臣弟方才所言,绝无半句虚假……”荣亲王爷抹了抹额头沁出的几抹汗意,心中也是越发觉得有些心虚之极,毕竟这事儿到底是他杜撰来的,的确是有些心中没底。
若是之后的事情处理得好也便罢了,若是那与他合作之人出了意外,导致大事儿未成,那这所谓的欺君之罪,他可真的就变是怎么逃都逃不掉了。
那个时候,只怕他便是真的便是要应了慕流苏先前所说的那一句他要在刑部大牢之中了结此生的晦气话了。
大抵是为了增强几分心中的底气,荣亲王爷必心虚之间,也是立马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辩驳回去,只是他这一声辩驳之言,很快便是被慕流苏给冷笑着打断了。
“不过只是一个与我结了仇怨之人的片面之言罢了,半分证据都没有,只是凭着一张嘴开合,便是说出如此可笑之言,当真以为这朝阳殿上的人都是一群傻子不成?”
慕流苏竟然是开了口,那便是绝对不可能只是单单让荣亲王一个人心里不舒服的,连带着方才那些个跪在着地面之上跟着荣亲王一起声讨他的人,也不可能平白幸免于难。
关键是慕流苏说的这句话,倒是让那些跪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