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是想着,心中也是觉得今日这场热闹,他们只怕是看不了了。
然而就在他们心中都觉得这个热闹看不了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想到慕嫣然在听了楚清越的言语之后,不仅面容之上没有半分顺从之意,面容之上反而还是越发透露了几分寒凉之色。
好好的一个温婉美,一刹便是成了一个神色寒凉的冰美人了。
慕嫣然挣开楚清越的手,对着楚清越盈盈一礼,言行举止果真是端庄至极,但是眉眼之间的疏离之色,却是让人看得心中越发诧异。
传闻之中,慕嫣然可是太子殿下亲自跪到元宗帝跟前求来的娇妻,当初这事儿可是整个大楚之中广为流传的美谈,所有人都认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二人过的当是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琴瑟和鸣的美满日子。
如今看来,众人这才依稀觉得这太子妃与太子二人之间似乎也太过疏远了一些吧。
更重要的是,方才太子殿下都已经隐约动怒让慕嫣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了,可慕嫣然硬是跟没有听到一般,这难道不是侧面说明二人关系明显有些僵化吗?
心中如是想着,朝中站立着的文武百官心中也是百转千回,只觉得越看越懵。
“回太子殿下,臣妾自当知晓此处乃昭阳殿,也知晓如今这朝阳殿上正巧是朝议时分,女子万万不得入内的规矩,只是臣妾方才便是已经得了父皇亲口召见,既然得了召见之言再入的朝阳殿,便是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之罪,太子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担忧臣妾”。
就在群臣心中思量的时候,在他们眼中应当颇为听从楚清越的话安然退下的慕嫣然却是不仅不曾退下,反而是对着楚清越勾唇一笑,不轻不淡的应了一声。
看着慕嫣然和楚清越二人之间的互动,这些个大臣心中越发有了几分掂量。
如今慕嫣然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太对劲,看着楚清越的眼神,早已是不若先前那般温顺至极,反而是带着几分执拗。
文武百官瞬间更是懵逼了。
楚清越早就已经在慕嫣然的视线一直未曾落到慕流苏身上的时候,就隐约猜出来慕嫣然此次前来,极有可能是为了流苏女扮男装,或者是楚清菱的事情来的了。
可是他实在是心中不敢相信慕嫣然真的敢这么做,哪怕是再愚蠢的人,总归也应当知晓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朝廷官员的府邸门楣,都讲究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规矩的吧?
可是慕嫣然却是丝毫不曾顾及别的,更是半点没有打算听从楚清越的命令赶紧离开朝阳殿的打算,众人看在眼中,心中越发唏嘘了几分。
而慕嫣然如此做法,让那些个眼中本来散了几分欢喜之色的人心情一下又鼓舞了几分。
其中自然是不乏按捺不住性子之人了,本来就打算看慕流苏的笑话,如今看着这一出姐姐对付弟弟的戏码,自然也是欢喜至极。
哪怕是刚才楚清越已经开了口,明显是不打算让这出闹剧进行下去,但是那些个人终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心和嫉妒心,忍不住开口便是帮着慕嫣然道。
“太子殿下莫急,正如太子妃所言,虽说这朝阳殿朝议时分的确是不得女子入内,可太子妃说的也没错,既然是得了皇上招见进来的,那这些细节也就不必多加在意,再说了,既然太子妃明知此时此地不宜女子入内,却仍旧来了,可想而知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大家的,既然如此,太子妃也不用迟疑,有什么紧急之事,不妨说出来便是,倘若真的是什么难处,咱们也可以商议一番,早些解决了的好。”
不得不说这人胆子也是够大,在这朝廷之上便是帮着慕嫣然说了这么一番愚蠢至极的话,心中还在沾沾自喜要看接下来的好戏,却是忘了他这一番言语,完全是等同于将楚清越给得罪彻底了。
“怎么?本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事情,还轮得到你一个旁人来插手?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插嘴,即便是本太子方才的确是有所言不当之处,此处尚且还有父皇做主,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区区庸官来越俎代庖指手画脚?”
楚清越这些年沉默寡言,众人便当真以为他脾气好了,如今见着有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唱反调,顿时唇角也是勾起一份肃杀冷笑,看着那人的眼睛直直问了一句:“还是说你这是在表明你有一颗想要取代父皇的心呢?”
取代元宗帝,那就等同于是谋权篡位了,这等大逆不道的罪名,一下便是扣到了自己头上,那方才出言说话的官员顿时也是吓了一跳,咚的一声便是直直跪在地面之上,唉声求饶道:“太子殿下明鉴啊,微臣绝无此意,无非是见着太子妃如此着急匆忙的跑来朝阳殿,必然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着急罢了……”
这人估摸着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她自己的嫉妒之心和好奇之心居然是害得他彻底得罪了大楚太子,一时之间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也就只能一心边磕头一边哭天抢地的求饶去了。
偏生他这边心思消停了下来,那边慕嫣然的心思却是未曾消停。
尤其是见着楚清越这般为了撵自己出去竟然是不惜这般动怒的样子,慕嫣然心中更是恼火至极,想来楚清越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