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说道:“姜副帮主请自便。”
姜百钩便与店小二一道走进了后屋。过了一会儿,姜百钩便穿着与店小二同色的衣服,走了出来。虽穿着小二的衣服,但姜百钩身上,仍不减一帮之主的威严。
姜百钩又坐到萧爻对面的位置上。将萧爻身前的酒坛子接在手中,喝了一口。赞道:“好酒!”又说道:“我喝过公子的酒,咱们就是朋友了。上次匆匆一别,可不知公子的名号。公子这次断不可再以王六王五来搪塞敷衍在下。”
萧爻见他如此直率,正是可交之人。想到上次以王七之名来取笑他,颇有些过意不去,当即哈哈一笑。说道:“蒙姜副帮主不以王七见责。你这朋友,在下交定了。”正色说道:“姜副帮主,在下萧爻。”
姜百钩脸上又是一惊。问道:“你、、、、、、你就是萧爻?”
萧爻见他脸色有异,也不禁有些惊讶。说道:“我正是萧爻,姜副帮主何以如此惊讶?”
姜百钩缓了缓。忽然问道:“在秦淮河边,你与刘金雕那群番狗恶斗一场。自唐文豹那杂碎手上救出罗刹刀,你因此身受重伤。是也不是?”
萧爻不禁想到:“这些事,他是怎么得知的呢?”问道:“我在秦淮河边,与刘金雕等人打斗的事。姜副帮主,你是怎么得知的?”
姜百钩道:“你的伤可都好了吗?”
萧爻说道:“都好了。”
姜百钩说道:“好了就好,我一直在找你。可巧在这里碰到你了。”
萧爻不禁问道:“姜副帮主,你说你一直找我。却又是为何?”
姜百钩说道:“实不相瞒,我与赵德乐是表亲,他是我的表弟。你当天在秦淮河边所救的罗刹刀,便算是我的表弟媳。当天在集燕楼分别后,我也去了万花楼。却在路上遇到了表弟和表弟媳。你仗义解救罗刹刀的事,便是他们告诉我的。我又从罗刹刀口中得知你受了阴寒的内伤,因此到处寻你。”
萧爻惊讶不已。喃喃说道:“原来姜副帮主与赵兄竟是表亲。姜副帮主,那你可知道赵兄去哪里了?”
姜百钩忽然向四下看了看,却见花添骄正在凝神倾听。
花添骄听到赵德乐的名字时,便对两人留上了心。他心中正想:“赵德乐那马脸当真丑陋不堪。偏生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又有一个风韵多娇的嫂子。哼!他那寡妇嫂子风骚得很,我那天差点到手了,却是赵德乐这马脸来坏我好事。得想个法子,把赵德乐除掉,将他的美貌老婆和风骚大嫂兼收并用。”他兀自在大厅里思量自己的事,对别的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姜百钩久历江湖,江湖阅历可比萧爻丰富得多。发觉不对,便立即住口,哈哈一笑。说道:“江湖中人恩怨分明。萧兄弟,既然你对我表弟有如此大恩,又受了极重的内伤。我四处寻你,你猜是为了何事?”
萧爻见他不答赵德乐去了哪里。心道:“他为何不说呢?”只好说道:“在下正想请教,姜副帮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姜百钩说道:“我那时听到你受了阴寒的内伤,你又是我表弟的恩人。我寻你,是想请你去游龙帮盘桓盘桓。”
萧爻说道:“姜副帮主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姜百钩说道:“我游龙帮占了长江之险,做些水上的买卖。请兄弟前去,便是要设法为兄弟你治治内伤。”
萧爻心道:“你说的水上的买卖,多半便是打劫过往船商,谋财害命的举动了。”却不便当面指出。问道:“治我的内伤?”
姜百钩说道:“是啊。游龙帮既是水上帮派,常年在水底下讨生活,帮众可都是精熟水性的。要你去帮中盘桓盘桓,便是要去抓些金鱼,来治你的内伤。我到处寻你,就是为这件事了。可如今萧兄你内伤已除,已然身清体健。我令帮中兄弟抓到的那些金鱼只怕也用不上了。”
萧爻听了这话,不禁想到:“姜副帮主是游龙帮的副帮主,又是赵兄的表哥。他得知我受了阴寒指力,便传下号令,要帮中兄弟去打捞金鱼。自己却来寻我,要我去游龙帮,便好以金鱼祛除我体内的寒气。游龙帮所作的事,大违侠义之道,可是他们为了我,也必定大费周章。”
抱拳说道:“姜副帮主,我何德何能?得你一帮之主如此看顾,实在、、、、、、实在受之有愧。”
姜百钩抓过酒坛,喝了一口。说道:“萧兄弟,在下行走江湖,不是一天两天。在下所结识到的江湖朋友,也不在少数。但如萧兄这般仗义的人,可少见得很。你也别叫我姜副帮主,就叫我姜大哥,你意如何?”
这一变化,萧爻委实吃惊不小。他向来豁达随和,略微惊讶了片刻,便抱拳说道:“好,既是姜副帮主看得起在下。那在下可不能不识抬举了。”说道:“姜大哥。”
姜百钩说道:“好兄弟。”两人便在大厅里称兄道弟,喝起酒来。
花添骄心下郁郁。暗想:“想不到姜百钩竟也来南京城了。师伯做六十大寿,两淮一带的江湖朋友,都有请过。也曾有请柬送到游龙帮中去。姜百钩既是游龙帮的副帮主,说不定他也会去拜寿。我指望着,将那姓萧的小子引到秋暝居去,再假手江湖朋友对付他。可他与姜百钩竟然称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