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岳四侠想了一会儿后,伍伯侠哈哈一笑。说道:“中英雄,我看你一定是想知道,是谁送你来这里的?他们将你送来这里,你心中必定对他们感激涕零。是也不是?”萧爻心中一惊:“他怎能猜到此事?他们?他们是谁?”
却听伍仲侠说道:“我猜中英雄想知道的,未必就是此事。他一定想知道,是谁治好他身上的伤。”
萧爻不由得又吃了一惊。
伍叔侠却说道:“我看大哥二哥所猜的,都未必是中英雄想知道的。他一定是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泰岳四侠为何来此?”
萧爻心道:“这些事全都不明不白,又确是我想知道的。泰岳四侠对此事一清二楚,这四人怎会如此聪明?”随即又想:“难道‘他们’。便是这四人?送我来这里的,就是这四人?”
却听伍季侠说道:“三位哥哥说的都不对。我看中英雄最想知道的,是哪一个姑娘最想他。”
这话又大出萧爻意料之外。伍叔侠却说道:“四弟,你这话就是脱裤子放屁啦。”伍季侠道:“三哥,中英雄受了人家的好处,他必定最想知道,谁对他最好。那么,他以后就会对那个对他最好的人也最好,这话如何算多此一举。”
伍叔侠说道:“那三位姑娘,虽都貌美如花,却各有千秋。中英雄既与她们熟稔,那么,谁对他最好,他自然早就摸清底了。又何必还想知道。所以,他最想知道的事情,该是我们泰岳四侠何以到此。”
萧爻更是惊疑不定:“如何又有三位姑娘对我好了?我怎地一点也不知道。”转念一想,隐隐觉得,这三人中必定有一人就是如玉,有一人或许是罗刹刀,但另外一人却是谁呢?这诸多的疑问老是在脑海里打转,越感疑惑,越是想弄个清楚明白。萧爻暗自觉得,此事若不弄个透彻明白,水落石出。势必吃饭睡觉,也难得安逸。
萧爻入江湖以来,所识的人并不多,而他接触过的女子,便只罗刹刀和如玉。仙霞派的那四名女子虽有见过,却从没正面结识。萧爻说道:“四位,还请勿要说笑。我初涉江湖,所识的人物甚是有限。这些天又一直在昏睡之中。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一无所知。大丈夫恩怨分明,四位刚才所说的事,均是在下急于得知的。四位大英雄既能猜中我的心思,在下心服口服。”
伍伯侠问道:“中英雄,那你最想知道的是哪一件事?”
伍季侠便说道:“他一定最想知道,谁最想他。”
萧爻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四位大英雄能一一告知,以解我心中疑惑。在下感恩在前,报德随后。”
伍伯侠说道:“中英雄,感恩报德的话,就不必再提。我兄弟四人送你来此,虽说功德无量。但我们与你投缘,都是心甘情愿的。”听了这话,萧爻心道:“从秦淮河岸送我来这里的,便是你们四人了。”
却听伍仲侠说道:“嘿嘿,这人要不是你中英雄,换做是别人,他就是死在秦淮河边,死上十年八载,老子也不来看他一眼。”
伍叔侠说道:“这就叫爱憎分明。”
萧爻听后,不免感激。说道:“我、、、、、、我只不过一个无名小子,一无钱财,二无职权。怎会有若大的面子,得四位如此相待。”说到这里,竟自感动。
伍季侠说道:“中英雄,你见人家少年夫妻相聚甚难,受强人所辱。你不避刀剑,挺身而出,力斗强敌。这番急人所难的侠义心肠,当天晚上,我兄弟四人听了后,都为你感到高兴。”
萧爻定了定神。问道:“当天晚上?你说的到底是哪天晚上?”伍伯侠说道:“一、二、三,就是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萧爻问道:“三天前?我睡了三天?”伍伯侠说道:“不多不少,你睡了恰好三天。”伍季侠说道:“你这睡觉的功夫,也是一绝。一睡三天,真是羡煞旁人。”
萧爻问道:“那你们是从何处听到消息的?”伍仲侠道:“就是在这里,听到你力斗强敌。我们都知道,你中英雄武功卓绝,听到消息之后,本是想赶去瞧热闹的。谁知,我们赶到秦淮河边的时候,敌人被你打跑了,却见你躺在那柳树下,酣然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伍叔侠说道:“本来嘛,当天在你家里,我们曾见你睡在竹蓬里,在你四周都放着酒坛子。你在老家的土地上睡得十分香甜,那柳树下和你老家的土地差不多,我们见你睡得很沉,本不愿叫醒你。但是,如玉那小姑娘,偏生就爱哭哭啼啼,还说了一些不吉利的话。”
萧爻问道:“如玉、、、、、、如玉也在?”伍叔侠说道:“如玉和我们泰岳四侠一道去的。她见你沉沉入睡,叫你你也不理她,便生气了。我们弄水来泼你,也不见你醒转。她就说什么和你结识不到一天,你小子竟然是个短命鬼,就此见了阎王,总之都是些死啊活了的。嘿,小姑娘能有什么见识。”伍季侠说道:“她定是没见识过你的这套长眠神功,是以才说什么死啊活了的。要是她能像我们这样远见卓识,知道你一觉能睡三天,也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萧爻素知这四人爱说反话,心中却明白:“如玉定是见我气息微弱,以为我要死了,她便难过。”伍伯侠说道:“如玉说你是死了,那倒不打紧。但还有一个姑娘,她似乎比如玉更伤心一些,说你是为她而死的。嘿嘿,这就更加不像话啦。”
萧爻心道:“这是罗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