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舒毓抽了抽嘴角,苦兮兮地说,“若是把他得罪死了,我也不用活着了。”
花颜伸手拍拍他肩膀,“你放心,你不会是得罪死他的那个人,我才是。我夺了蛊王,待事成之后,破坏了他的大业计划,他估计会恨不得杀了我。”
梅舒毓想想也对,大不了还有她挡在他前面的,对比起她来,他得罪的这么小点儿事儿是次要的。于是,他问,“那我如今该如何?”
花颜拿着金钵,对他伸手一指,“你将她胸口前的衣服扒开,也将自己胸口前的衣服扒开,我这便引她体内的采虫。引完之后,你挨着他睡觉就行。”
梅舒毓顿时护住胸前,脸色红白交加地看着花颜。
花颜无语地瞅着他,“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这种小白兔的做派?不就露一点儿胸前的衣服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这世上有很多地方的人们生活衣不蔽体,若是如你这般瞧见了,还不得臊死?”
梅舒毓也无语,吭哧半响,才嘟囔,“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与贫苦人们衣不蔽体能一样吗?”
花颜面不改色,“在我眼里差不多。”
梅舒毓挣扎地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花颜摇头,“只这一个办法,心口是距离心最近的地方,采虫最喜欢待在那里,毕竟好引出和引入。”
梅舒毓一时没了话。
花颜见他怯怯不前,好笑地说,“枉你纨绔的名声,不知道是怎么混的,这般事情都做不来,青楼画舫,秦楼楚馆都白去了吗?”
梅舒毓觉得她被花颜看不起了,鄙视了,他在丢面子和撑门面两相权衡之下,心一横,一把扯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胸前一小小块肌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大义凛然地说,“来吧。”
花颜失笑,也不耽搁,扯开叶兰琦胸前的衣服,将金钵放在她心口,又拿出那一瓶叶香茗的血引,打开瓶塞,在她心口处滴了一点,果然,很快便有一只通体红色的小虫子破体而出,嗅着味道进了金钵里。
花颜快速地拿着金钵,放在了梅舒毓的心口处,那小虫子又出了金钵,似乎不太情愿,但在花颜以血引为引下,刺进了梅舒毓的心口,进了他身体里。
梅舒毓感觉心口如针扎了那么一下,他心下一紧,再感受,却全无感觉了。
花颜收好金钵和那瓶血引,满意地笑,对梅舒毓说,“成了,你睡吧,最好好好地睡一觉,明日醒来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此事。”
梅舒毓摸摸心口,“就这么简单就完事儿了?”
花颜笑着说,“有血引,自然是简单的,没血引,你若是想要这虫子,就得挖叶兰琦的心了。”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我走了。”
梅舒毓还要再说什么,窗子无声无息地打开,花颜足尖轻点,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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