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殿,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让所有的的宫婢大气不敢喘一声,除了独孤清云的陪嫁仕女面露惶恐。
元方龙行虎步,浩浩荡荡带领着十几名侍卫,气势汹汹而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呼啦啦”跪倒一片宫婢奴才。
“你们主子呢?”元方冷冷问道。
小环立刻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回道:“回陛下的话,娘娘在休息。”
元皇立刻不满的冷哼一声,后面的太监尖着嗓子喝道:“没长眼的奴婢,还不带路!”
“奴婢不敢,陛下…”她话音未落,就被太监一脚踹开,立刻痛的卷起身子。
元皇径直走入内室,毫不客气的拉开床上挡着的幔帐,他倒要看看,独孤清云到底有多耐不住寂寞,居然敢私通男人。
一眼望去上官清云在熟睡,脸色苍白,倒也没看到有什么奸夫,但这不足以证明她是清白的。
“独孤清云,你给孤起来!”元皇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睡梦里扯醒。
独孤清云满眼都是疲惫,只是被对方轻轻一扯,便如柳絮一般软绵绵跌到地上爬不起来,她倔强的一声不吭,无论元皇说什么都充耳不闻。
“独孤清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如此无视孤的话,你…”元皇气的来回踱步。
独孤清云终于抬起头看他,那双美丽的眸子如熄灭了的烛火,毫无生机,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就觉得如同被死人盯着,只感觉脚底板发寒。
“你做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孤,难道给你尊容的地位,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换不来你半丝感激。”元皇声音微沉问道。
独孤清云声音很小,如同呢喃道:“你只说给我,却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是啊,我已经不想活了,如果陛下肯成全。”
“你别拿死吓唬孤,你不过是后宫中众多妃嫔中的一个,独孤家也保不了你。”元皇声音越发的冰冷。
独孤清云自嘲一笑,身子一软趴倒在冰冷的地上,好半天元皇才反应过来,先是质疑,在确认这女人是真晕了,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差点憋出内伤。
“宣太医!”元皇喝道。
独孤清云虽然只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怎么会讨他欢心的女人,却是有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哥,真要是出了事,他可真是前朝后宅都得起火。
这贵妃死了,多少女人会为这个位置争破头,而她的大哥也会因为自己妹妹死,对他心生怨恨,要是转头去帮老四…
“贵妃若有事,你们几个太医都得陪葬。”元皇杀气腾腾道。
为首的楼太医顿时露出惶恐之色,赶忙连连应:是,周围的宫婢和太监,这才明白原来陛下不是不在乎贵妃娘娘,幸亏他们只敢背地里议论,没有真的得罪贵妃娘娘,否则要是来个秋后算账…
待太医将诊断的结果告诉皇帝,元皇脸色更加难看,很久不进食,忧思伤神,一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元皇就恨不得将她心刨出来,看她没了心还能不能朝三暮四。
这一招太医,消息就传到了独孤府,随之收到消息的还有上官少卿,自从知道独孤清云嫁人,他虽心痛难舍,却没忘记深宫中的尔虞我诈,时刻关注着独孤府的消息,只想得到清云过的很好的消息。
上官少卿手中的杯应声而落,他错愕问道:“这不可能!”
独孤清云,那个如同胭脂马一样的女人,性子烈,身手敏捷,一直也没听她有什么旧疾,怎么就突然病的如此重。
没等他去找太子,现在的元皇,便接到了陛下的召见,上官少卿便有了进宫的机会,焚香沐浴,穿上华衣锦服,头带玉冠,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衣服穿起来,上官少卿浑身的贵气彰显,不怒自威。
“公子,已经备好马车。”大虎拱手禀报道。
上官少卿点点头,一言不发上了马车,闭目沉思,车轮滚动,马车行驶在平坦的街道上,耳边充斥着喧闹的叫卖声,以及谈笑声。
上官少卿不由想起也是这样热闹的街市,花灯节上,她一身红衣如火,性烈似马,又不失磊落,少有他厌烦的造作,她说话直爽,少卿第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自己这辈子所缺少的另一部分。
传说人生下来是不完整的,所以人们一直在寻觅能将自己变得完整,所丢失的另一半,只要你遇到了就会立刻认出对方,这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马车很稳,速度却行驶的不算快,街上总有行人,不好横冲直撞,到皇宫之时已是晌午,初夏的暖阳既不觉得炎热,又带给人微微的暖意。
上官少卿步履从容走进宣德殿,元皇却是早已等的不耐烦,整整两个时辰,好大的架子,他脸色沉郁。
“见过陛下。”上官少卿微微弯身,举止优雅,贵气天成。
以前见过上官少卿的落魄,病弱,还是第一次见盛装出席的他,元皇怒气一滞,突然有点自惭形愧之感。
元皇轻咳一声道:“几日未见,少卿你倒是风采更胜往昔。”
“陛下谬赞,卿不过是养病的时候什么也不干,自是比不得您的日理万机。”
元皇脸色稍缓叹道:“国事繁忙,孤也是不敢有所懈怠,这关于着天下黎民百姓的生计。”
“陛下,卿愿意替您分忧。”上官少卿语气诚恳道。
元皇先是一喜,紧接着又面色古怪,长长叹了口气道:“可少卿你的身体经不起劳累,孤总不能让你耗尽心力而死。”
“陛下,少卿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