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竹睁开眼,长琴满脸欣喜,天知道,看着相公昏迷了月余,她的心悬空,仿佛随时要掉入万丈深渊,心惊胆战,日夜做噩梦,每每醒来第一时间看他是否还有呼吸。
“相公,你恢复的如何了?”长琴小心的问道。
君竹微笑道:“已经好了,让娘子担心了。”
“那就好,我就说那个大夫医术不精,说什么相公只能等死了,不、我是想说:‘相公…’”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辩解,君竹知晓她想说的真正意思,那就是为自己身体的恢复,感到高兴,伸臂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娘子,是为夫不好,回来的晚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伤成这样!我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晕倒在门口,差点也被吓晕了。”琴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心疼相公。
君竹明白,长琴是害怕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当时他神志不清,不然怎舍得让长琴面对如此吓人的样子。
君竹没有解释发生了什么事,被自己的亲大哥围杀,还不能以牙还牙,父亲帮自己拒婚自断一臂,这桩桩件件,让长琴知道是因为她自己,否则也不需要拒婚,恐怕她会选择离开。
感受着君竹的手臂用力的抱紧自己,却没有任何解释,长琴不再追问,只要相公安好,其他一切不重要。
“相公,以后你要保重自己,你受伤我比你还痛。”长琴声音很温柔,她不怕等待,只怕这个男人受伤流血。
“我会为你保重,留这条命陪你度过余生。”君竹语气并没有多温柔,还有点冷,却听的长琴很开心。
君竹每日修炼六个小时疗伤,其余时间都在陪长琴,长琴恢复记忆后,琴技都可以当君竹师傅了,想起她之前耿耿于怀,磨破手指练琴的样子,大概便有了数,为何她琴技超凡。
“娘子,几日不见,琴技已经能收徒了。”君竹笑道。
“那你做我的大徒弟吧!”长琴傲娇的抬起下巴。
“那我成了你徒弟,就不是你相公了,你是要相公,还是要徒弟。”君竹戏谑道。
“不能两个都要么?”长琴不满的问道。
君竹一本正经道:“师徒可是不能成婚的,不管天界,还是凡间都不合礼法。”
“要相公。”长琴这次回答的很快,生怕说的晚了,相公成了徒弟。
君竹…看到长琴不好意思的低头,君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长琴摸摸额头问道:“若是我选你做徒弟,你会如何做?”
“规矩与我而言,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君竹表情很认真的说。
长琴眼睛很亮,是啊!魔与仙在一起便是不合规矩,相公也从未退缩,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这一刻长琴很确定,她对眼前相公的喜欢,可以超越一切,这种踏实温暖的感觉,绝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
“天帝授印,你将是我正式的妻子,我们得去紫霄殿一趟。”君竹说道。
长琴惊讶的抬头,她以为天帝是准备赖账到底了,也早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厮守在一起,表面上的这些名号不重要。
君竹拉起长琴的手,腾空而起,直上九天宫阙,只有真正了解天界的人才知道,身份的差异何其重要,并没有长琴想的那么简单。
给太子妃受印是大事,不亚于太子大婚,这等于承认了这个凡人女子的身份,日后便是天族太子的人,不管众仙心中如何想,表面都得恭敬。
长琴僵硬的站着,这已经是第三波恭贺的仙人,那边君竹被北辰星君缠着问东问西,尤为好奇他是如何得到十万妖丹,天帝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此轻易的放过太子,这消息早被封锁,逼的大儿子自断一臂,说出去太不光彩。
“怎么不说了?老夫就是关心你,到底是如何让玉帝那个老顽固改变主意的,定然是费了不少劲吧!”北辰星君贼兮兮的问道。
君竹.....
不远处,大殿下终于看到了君竹,也不客气,直接拖到一旁问话,北辰星君还想跟上来,却被大殿下一个眼刀定在原地。
“算了,老夫这脸皮还没修的比那城墙厚,就不凑热闹了。”北辰星君无奈摇头。
君竹拱手施礼解释道:“见过父亲,我还没来得及去你那里报道,太子妃受印的事情,宜早不宜晚。”
“那次炎儿到底想做什么?他是想教训你这个弟弟一顿,还是起了必杀之心。”大殿下早就想知道了,只是君儿不在天界,他又不好去打扰这小夫妻二人的生活。
君竹抿唇,这也是他没直接去重阳殿的原因,实在是不好说,如何说父亲都会心痛,手足相残,这是做父母最不想看到的,也是自己无法改变的事实。
“为父知道了,你向来不会撒谎。”看着君竹的表情,大殿下已经心中有数,他这个小儿子向来性子温和,那日却将炎儿打成重伤,只能说是被逼急了。
君竹无奈问道:“父亲,你想如何做?”
“炎儿毕竟是我的骨肉,原谅为父不能为你主持公道,不过,敢刺杀天族太子是大罪,不杀也不能放,废掉修为,禁足月华殿,等他知错再出来吧!”大殿下艰难的说,都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却反目成仇。
君竹惊讶的问道:“需要如此严厉么?”他以为父亲就算是知道,也舍不得罚赤炎,不光是因为血脉相连,还有便是父亲的仁善。
“为父了解炎儿,他既然能刺杀你一次,便有第二次,你不该放虎归山。”大殿下知道自己这番话